每次打完,曦岩就會多一個父親,主要是令狐衝練了十多年劍法了,打法也很臟,一點名門正派的風度都沒有,打一個剛入門一年的弟子,那還不是爺爺打孫子。
輸多了曦岩就不樂意了,再輸下去就要從兒子變孫子了,得找個人代替他當孫子,那個人就是陸大有。
“陸師兄,該你上去送命,不是送飯了。”
沒有理解曦岩的險惡用心,陸大有可喜歡去給令狐衝送飯,被打成豬頭也在意,依然興高采烈地去看令狐衝。
但是令狐衝最想看見的是小師妹,要麼問小師妹怎麼不上來送飯,要麼問親兒子曦岩去哪裡了。
提起嶽靈珊,陸大有就支支吾吾的,話都說不清楚,眼神閃躲,令狐衝就算是個傻子都看得出來有問題。
“小師妹怎麼了?”令狐衝一著急,揪住陸大有的肩膀不放手,陸大有總算明白曦岩為什麼不上來送飯了。
“大師兄真的沒什麼,你問小師弟曦岩吧,他知道得最清楚。”
陸大有精準地掌握了甩鍋技巧。
陸大有下山一合計,得找曦岩對對口供,否則說錯了又讓令狐衝傷心。
曦岩卻有些不識好歹,被陸大有逮住了也不知悔改,一臉無辜地問找他做什麼。
“陸師兄,我隻是一個普通弟子,你說的那些我都不太懂,什麼練劍,林師弟想和誰一起練劍就和誰一起練劍,那是人家的自由,還有現在林師弟才是最小的師弟,你應該喊他小師弟,喊我做什麼。”
“在我心中,小師弟隻有你,入門以來,你跟大家相處得那麼好,不像某些人,眼睛長在天上,還一副富家公子的高傲作態。”
曦岩並不想要小師弟這個稱呼,首先他一點也不小,他說的是年齡,他都十八了,高中都畢業了,要不是家裡出了事,他都該去清華北大報道了,現在能去北大青鳥報道,讀三年技校就可以去電子廠上班,前途一片光明。
其次他跟華山派的弟子相處得好,那是他夠圓滑,林平之遭逢大變,從原本幸福美滿的生活到父母雙亡,性格變得敏感極端也很正常,估計林平之滿心都是報仇,哪裡有心思敷衍華山派這些弟子,所以大家都覺得他很高傲。
“他有什麼好狂的,不就是學劍快了點嗎?比起大師兄來算什麼,也不如小師弟你練的兩儀劍法。”
提起林平之來,陸大有一肚子的抱怨,林平之不僅是看起來高傲,他學劍天賦也不錯,才幾個月就把華山基礎劍法學入門了,更讓陸大有不滿的是,林平之每天都和嶽靈珊呆在一起。
華山派裡誰不知道令狐衝和嶽靈珊從小一起長大,兩人青梅竹馬,本來就是天作之合。
但是自從林平之來華山派之後,嶽靈珊每天都和林平之呆在一起,陪他練劍,指導他劍法,林平之當初為了保護嶽靈珊,失手殺死了青城派餘滄海的親生兒子,導致福威鏢局滿門被滅,嶽靈珊一直對他心存愧疚,更有一種責任感。
嶽靈珊當然並沒有忘記令狐衝,她和大師兄十多年的情誼,隻是有時候她突然發現,十多年的情誼有時竟然不如一刹那的心動。
嶽靈珊每天和林平之這麼親密,令狐衝這些師弟們自然看在眼裡,有心裡對林平之非常不滿的,為令狐衝打抱不平的,其中反應最激烈的就是陸大有。
“大師兄知道了得多傷心,那個林平之有什麼好的,”
陸大有甚至說要和林平之對練劍法。
嶽靈珊不許,“六師兄你練劍這麼多年了,小林子他才學習華山劍法幾個月,你這不是欺負他嗎?”
“曦岩也才練劍大半年,那就讓他和林師弟練習一下劍法吧,我們學劍就是要相互對練啊,害怕受傷那還學什麼用劍。”
陸大有說的話看起來非常有道理,就是沒有問過曦岩的意
見,陸大有以為曦岩肯定願意幫令狐衝出頭。
“你不要對林平之客氣,給他點顏色瞧瞧,”陸大有鼓勵曦岩道。
曦岩歎氣氣,他跟林平之又沒什麼矛盾,何必為了這種彆人的三角戀惹事,做人要聰明一點,這種給自己憑空樹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