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靈珊和林平之都不說話,寧中則問他們,“昨天晚上究竟是怎麼回事,憑他們兩個不可能殺了嵩山派的高手,如果遇到了什麼事情,一定要說實話。”
嶽靈珊和林平之相互看了看,就是不肯把令狐衝和曦岩說出來,嵩山派的人對嶽不群說。
“你們華山派的殺了我們嵩山派的長老,那我隻好像嶽掌門討教一下請嶽掌門還我們一個公道了。”
說話的是嵩山派的高手,九曲劍鐘鎮,他一出口就要挑戰嶽不群,嶽不群是華山派的掌門,他要是輸了的話,華山派可以說是顏麵掃地,從此可以從江湖上除名了。
令狐衝和曦岩也聽到了消息,他們住在陳府,韓柏已經喬裝打扮,跟著範良極去調查鷹刀的事情了,曦岩本來要跟著去,卻突然聽人說,嵩山派的人和華山派的打起來了,兩個人立刻拿起了劍趕了過去。
曦岩知道令狐衝的性格,他雖然被逐出了華山派,可是心裡還是惦記著華山派的所有人,聽說華山派出事了,令狐衝肯定要過去的,曦岩是過去看熱鬨。
“我可沒有那麼好的心要做聖人,華山派都把我逐出門派了,”曦岩嘴裡抱怨,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逐出門派,免不了心裡有很多不滿,像他這樣優秀的弟子,不管在哪個門派都是寶貝一樣,在現實世界中他是兩個門派的弟子,身具兩個門派的傳承和絕學,他那些師父都把他當個寶,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嫌棄,那當然不會是他的錯,如果嶽不群真的是一個慈師,他們又怎麼會走到這種翻臉的地步。
曦岩想起以前令狐衝身受重傷,嶽不群也不願意救他,心裡很不舒服,他老婆一個魔教中人,第一次見他都願意救他一命,令狐衝還是嶽不群從小養大的徒弟。
令狐衝過來的時候,正好遇到嵩山派的人挑戰嶽不群,令狐衝拿著劍衝了出來。
“你們嵩山劍派的那兩個人是我殺的,跟華山派的人沒有關係,想必大家都知道,我令狐衝已經被逐出了華山派,我昨天出來散步,看見兩個人鬼鬼祟祟地尾隨著人家嶽掌門的女兒,似乎是想要行不軌之事,我過去好好勸他們,跟他們說人要臉樹要皮,他們惱羞成怒,醜事敗露,想要殺人滅口,我隻好一劍把他們兩個殺了。什麼嵩山劍派的高手,武功也不怎麼樣嘛。”
嵩山派的人大怒,拔劍跟令狐衝打在了一起,卻不過幾招就被令狐衝打敗了,圍觀的江湖人士大驚,華山劍法這麼厲害的嗎?
有人悄悄在說,聽說福威鏢局的林家人死的時候,隻有令狐衝在身邊,你說說辟邪劍法落到誰手上了。
嶽不群看令狐衝打敗了嵩山劍派的人,卻並沒有好臉色,對在場的江湖中人說道:“大家都聽到了,嵩山劍派的人是這位令狐大俠殺的,此人結交魔教中人,已經被我逐出華山派,跟我們華山派沒有任何關係。”
令狐衝聽見此話,心中猶如刀割,身體搖晃了一下,吐出了一口血來,他剛剛和嵩山派的人動手,對方內力深厚,他仗著劍法高超贏了,其實卻受了內傷,又聽見嶽不群這樣絕情的話,心裡傷心,內傷更嚴重了。
看見令狐衝受傷,嵩山派的人紛紛想上來撿便宜,此人劍法如此高超,又和嵩山派結仇,要是不趁他受傷殺了他,以後將是嵩山派的大麻煩,而且他結交魔教,本來就是人人得而誅之。
曦岩忍不了了,拔劍站到了令狐衝前麵:“我勸你們最好不要。”
嵩山劍派的人不信邪,拔劍衝了上去,恰好撞到了曦岩劍尖上,把自己撞死了,等撞死兩個人之後,大家終於明白了,原來走路不小心真的會死人,問題是根本沒看見曦岩怎麼動的手,這樣的劍法,恐怕到了浪翻雲那個地步了,聽說這個人也是華山派的弟子,是令狐衝的師弟,也被嶽不群逐出了門派,大家心裡突然覺得嶽不群可能是有點大病。
這樣厲害的兩個弟子全部被他逐出了門派,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曦岩扶起令狐衝回去,唉聲又歎氣,看來他們真的需要一個醫生,或者身上帶一點傷藥,但是那些能治療內傷的藥都好貴,剛回到住的地方,就看見一個儀琳等在門口,一看見他們眼淚就掉下來了。
“這又怎麼了。”曦岩有點不好的預感,今天可能會遇到很多倒黴事,令狐衝的倒黴體質沒有問題,很好用,走到哪裡都會倒黴。
儀琳說他們在無色庵中遇到了襲擊,定靜師太恐怕要不行了,掌門定逸師太也受了重傷,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恒山派都是一群年輕女弟子,不知道去哪裡尋求幫助,五嶽劍派嵩山派的嘴臉她們早就見過了,她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儀琳隻能想到令狐衝肯定會幫她們。
說完儀琳忍不住哭出了聲來,她要是有辦法她也不想來麻煩令狐衝,但是在這個絕望的時候,她真的慶幸還有令狐衝。
曦岩幫她擦了擦眼淚,用的袖子,不敢用老婆送他的手帕,安慰她道:“好了不要哭了,有我們在。”
儀琳羞紅了臉,她不是喜歡曦岩,但是曦岩長得太英俊了,這麼一個英俊的少年給她擦眼淚,還溫柔地安慰她,她覺得曦岩不愧是令狐衝的師弟,也是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