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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岩問:“你不是說不下黑木崖來嗎?”他現在膽子變大了,居然敢這樣問東方教主。
好像東方教主也沒有說,隻是他以為,東方教主不耐煩給他寫信,這小子膩膩歪歪的,寫信寫了一大堆,既然他這麼誠心地邀請他下來看花燈,那就來吧,黑木崖上確實冷清,連大聲說話的人都沒有,武昌城裡確實很熱鬨。
曦岩牽著東方教主的衣袖,他們兩個都長得有一些特異,一個一身紅衣宛如鬼魅,又容顏豔麗如花似月,更像什麼花精鬼魅了,另外一個雖然長得跟天仙一樣,但是神色冷傲,兩個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路過的人都不敢多看,這種江湖中人,一定要避開一點,要是覺得被冒犯了,可是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
東方教主聽到曦岩語氣裡有點埋怨的意思,東方教主沒有跟他說會下山來,卻突然出現在他麵前,曦岩居然敢不有點高興的樣子?
曦岩連忙否認:“沒有,我可高興了,就是太驚喜了。”其實心裡瘋狂地在想東方教主什麼時候來的,有沒有看見他跟恒山派的女弟子呆在一起,曦岩雖然對恒山派的女弟子愛答不理,但是她們就喜歡圍著他說話,東方教主如果看見了不會心裡不高興吧,曦岩覺得自己一定要解釋清楚。
而且看到東方教主他真的很高興,還有點驚喜,本來以為自己要一個人看花燈了,結果一抬頭就能看見心中所愛,那一瞬間,天上的煙花瞬間在他心裡炸開了。
曦岩小心翼翼地牽著東方教主的衣袖,對他說:“來都來了,我們去河中心看花燈吧。”
曦岩拿出錢在河邊租了一條花船,花船上麵擺滿了各種花朵,連船艙上都紮著一串串白色的鮮花,這麼一條船可不便宜,是專門提高給那些富貴人家或者官員學子遊湖的,還有人問曦岩要不要樂妓歌姬,也是出租的,能唱歌跳舞,曦岩哪裡敢,趕緊讓他走遠一點,他是個正經人。
反而他老婆非常有興趣的樣子,看了看那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樂妓,看她們頭上戴著漂亮的花,手腕上纏著花做的手鐲,非常好心地問曦岩:“真的不需要嗎?兩個人遊湖多無聊,不如喊幾個上來陪我們。”
曦岩大聲拒絕,絕對不要,希望東方教主能擺脫這些惡習,這些女人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多看看他,他也會彈琴唱歌舞劍,老婆如果要聽唱歌的話他可以給他唱,曦岩抱著東方教主的腰開始撒嬌。:“讓他們走吧,我們不需要,等會我唱給你聽。”
東方教主跳上了船,曦岩劃船,東方教主問他唱什麼給他聽,曦岩沉默了,像隻沉默的小貓咪,瞪大了眼睛,又無辜又迷茫。
光看著他那張臉,東方教主就忍不住開笑了,曦岩還真的會唱歌,唱歌又不是很難的事,隻是他會的歌很少,也沒什麼機會唱歌給彆人聽,但是有一首歌還是會唱,“確認過眼神,我遇到對的人。”
東方教主聽不太懂,什麼叫“我揮劍轉身,而鮮血如紅唇。”其實曦岩也一直沒想明白過這歌詞是什麼意思,那唱點彆人聽得懂的吧,好像他們這個世界的舞女唱的都是宋詞,“花信匆匆度,算春來,萬紫千紅飄零儘,看歲歲朱顏,浮生蹉跎。”
曦岩還真的會唱,他隻聽了一次就記住了這個曲子,他的聲音還挺好聽,有一種少年人的乾淨,又有幾分屬於男性的低沉,當然那是好好說話的時候很好聽,大大多數時候陰陽怪氣不說人話。
船劃到了河中心,這個時候的夜晚,天空中有星星,遠處有煙花,臨暗的燈火倒映在水裡,星星也沉浸在水裡,船行在水上,人好像行走在銀河裡,隻有偶爾的煙花綻放,多了一些漂亮的顏色。
不過這些美景在曦岩心裡都比不了東方教主的臉,那種美貌是路過的螞蟻都應該擺個絕字的程度,人類能長成這樣的臉簡直是宇宙的奇跡,曦岩每次見到東方教主,都要盯著人家看好久,東方教主一邊喝酒,一邊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曦岩隻好看天上的星星,然後抽空抓住機會再看老婆,東方教主穿著紅色的衣服,也隻有他穿得出來這種紅色,紅色雖然很美,卻太豔麗顯眼了一點,普通人穿著要麼俗豔,要麼像個紅蠟燭,必須要有絕頂的美貌才穿得住,穿在東方教主身上就剛剛好,像血一樣的豔麗,又像玫瑰一樣濃烈,就連隨便坐在船上的樣子也很好看。
東方教主在喝曦岩買來的那葫蘆酒,曦岩握著手裡的戒指,還在那裡給自己打氣,他突然也覺得,這麼個金戒指好像有點配不上老婆,但是他本來就沒有錢,這個戒指還是韓柏借錢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