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岩看著比武台上嶽不群和左冷禪的比劍,恨不得在旁邊替他們拍拍手表示鼓勵,隻差沒興高采烈地喊兩聲打得好。
當然他是不在意左冷禪和嶽不群的死活的,誰會在乎他們兩個的死活,哪裡會有人在乎這兩個人的死活,不會真的有人吧。
曦岩左右看了看,看見大家都看得好認真,就連林平之都一臉專注地盯著嶽不群,眼神了充滿了擔憂,那擔憂肯定不是擔憂嶽不群會被打死了,可能是擔憂嶽不群不會被打死。
可惜他的擔憂失敗了,嶽不群的速度越來越快,他一掌打在左冷禪手掌上,左冷禪手掌居然流血了,曦岩眼睛好,看到左冷禪手掌中心有個小洞,似乎被什麼針一樣的東西射穿了。
曦岩大呼好家夥,沒想到還有這招,學到了學到了,嶽不群以前果然藏私,這樣厲害的招式居然沒有教他和令狐衝兩個,他們真的想不出來還有這樣厲害的招式,和人對掌的時候可以手心裡藏一根針,這樣不管內力夠不夠強,對手肯定死慘慘,這樣好用的招式嶽不群不教他們,是防著他們呢。
左冷禪挨了兩掌就不行了,劍法他也比不過嶽不群,被嶽不群一件劃到了眼睛上,兩隻眼睛頓時就瞎了。
曦岩看了嚇得心裡怕怕,好想立刻回去找老婆安慰他,他感到非常慚愧,他學了那麼久,都沒學到嶽不群這份狠辣,他感到非常的慚愧,他嘗試了一下像嶽不群那樣臉上溫和的笑,笑得臉上肌肉都酸了,太難了太難了他放棄了,小君子劍這個稱呼還是讓給令狐衝吧。
令狐衝聽到小君子劍這個稱呼,渾身打了個寒顫,到今天他看到嶽不群這份狠辣,才隱隱感覺到害怕,江湖上的人殺人見血是很正常的,但是像嶽不群這樣一邊仁義道德一邊暗算要人性命的還是少見,他以前覺得左冷禪恐怖殘忍,現在左冷禪居然都敗在了嶽不群手上,誰更狠毒顯而易見。
可笑他以前還覺得他師父嶽不群是個真君子,是整個江湖最公正仁慈的人,令狐衝不僅有被騙的憤怒,更多的是感到害怕,特彆是打敗左冷禪之後,嶽不群還一臉愧疚地說自己失手了,向左冷禪道歉。
嶽不群贏了比劍,大家都說要擁護他做五嶽劍派掌門,曦岩想要說什麼,令狐衝拉住了他,令狐衝的傷剛剛吃了藥已經止血了,現在能勉強站起來了,他用手拉住曦岩,曦岩怕自己推開他又把他傷口碰裂開了,那他不得賴上他,這不是碰瓷嗎?
曦岩心想讓嶽不群當五嶽劍派掌門也好,嵩山派勢大絕對不會聽他號令,令狐衝也跟他離心,以後嶽不群如果有什麼異動也方便下手,如果是令狐衝做這個掌門,有些事情倒還要看令狐衝的麵子,嶽不群做掌門最好了,暗殺起來也方便。
當然開玩笑,要殺嶽不群哪裡用得著暗殺。
令狐衝抬頭苦笑,為今他隻有苦笑,麵對養育自己多年的師父,就算明知道他為人狠毒他也下不了手,也許他根本就不適合這個江湖吧。
眼看著嶽不群當了五嶽劍派掌門,曦岩心裡很是不爽,他覺得論容貌論武功他比嶽不群強多了,為什麼五嶽劍派掌門不是他。
令狐衝也是同意,他安慰曦岩道:“是啊,論武功容貌你比嶽掌門強多了,畢竟你可是靠臉做上東方不敗男寵的人。”
曦岩驕傲地點點頭,那當然,他老婆就是喜歡他,那有什麼辦法呢,但是令狐衝這話聽著怎麼好像不是什麼好話呢,要不趁機打令狐衝一頓,可惜令狐衝已經重傷了,這頓打先給他記上。
令狐衝還在惦記著歸隱江湖的事情,曦岩勸他算了吧,曦岩說:“那你能歸隱到哪裡去啊,要是以後韓柏被人打了你出不出來幫忙,要是風哥被裡赤媚殺了你要不要報仇?彆想了,你跑到哪裡該挨的打一頓都少不了,那還怎麼退出江湖,還有憑什麼不是嶽不群退出江湖,擱這惡心人呢?”
令狐衝心想那兩個人可能不會被打被殺,你倒是擔心擔心自己吧,令狐衝也不知道要歸隱到哪裡去,他以前以為可以跟著任盈盈回綠竹巷,但是後來知道了任盈盈是日月神教的聖姑,他還做了恒山派掌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卸下恒山派這份重任。
曦岩覺得令狐衝是想太多了,退出江湖歸隱,帶著任盈盈他能退到哪裡去,現在任盈盈還是日月神教聖姑,江湖上人人敬重她,要是有一天日月神教不能再庇護她,她憑自己的本事還能過得那麼好嗎?
當然日月神教不能庇護她那是不可能的,東方教主再活個六十年沒有問題,以任盈盈的武功,如果她不能突破的話,她會比東方教主死得早,隻要她夠聽話,她就能一輩子平平安安的。
這邊令狐衝還在考慮歸隱的問題,那邊嶽不群就開始招攬群雄收買人心了,甚至有一些五嶽劍派的弟子覺得嶽不群還挺好的,看起來溫文爾雅,又被稱為君子劍,更有一些趨炎附勢的小人看見嶽不群打敗了左冷禪做了掌門,上去討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