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驚喜道:“你原諒他了?你要跟他和好了?”
曦岩還是搖搖頭,勒著馬繩騎著馬先走了,他說:“也沒有原諒他,我本來也不怪他。就算做不了好兄弟,我們也沒什麼仇,你又需要他幫忙,不必為了我特意避開他,這次之後說不定不會再見麵了。”
曦岩騎著馬走進人流裡,清晨的陽光灑到他身上,他麵容似玉,意氣風發,騎著馬的樣子瀟灑風流,冠絕當世,路過的普通人都看呆了,曦岩覺得自己好像放下了什麼,忘情天書所說的忘情原來是這個意思,忘情並不是忘掉自己的感情,而是曾經擁有過的美好,到現在也不後悔。
韓柏叫上令狐衝一起去參加宴會,令狐衝為了他來的京城,他都沒有好好陪陪人家,還讓人家住客棧裡。
令狐衝興衝衝地拿著劍跟他走了,還安慰他道:“沒事,我就愛住在這裡,浪大哥和風大哥都讓我過去跟他們一起,我沒答應,這裡住離你們近一點。”
韓柏無語,三人一起來到燕王府,守門的人認得韓柏,但是韓柏還帶了兩個人,一個看起來應該是貴公子,長得俊秀如仙,令狐衝看起來就落魄了一點,衣服料子都是普通,衣袖上還沾了酒痕油漬,看起來像大街上流浪的江湖中人,這種人一般是沒資格進王府的,但是韓柏帶來的,不敢得罪韓柏,讓他們進去了。
進去之後大家也都是各種打量令狐衝和曦岩,曦岩倒是漂亮,穿得乾淨,帶著玉佩,像什麼王子皇孫,令狐衝確實是和這裡的達官貴族格格不入。
令狐衝想起在洛陽王家的時候,他也是被王家的人嘲笑,他還喝醉了酒吐了一地,好像還是曦岩背他回房休息的,今天這個地方,又好像以前一樣,不過曦岩看都不看他一眼了,眼睛提溜地在各種地方打轉,被他看到的女人全部都是臉上一紅,心裡一喜,腳不由自主地想走過來跟他說說話。
韓柏連忙拉住這小子的肩膀,讓他不要到處亂看,這裡可是燕王府,能來這裡的夫人小姐都是朝中勳貴之女,或者是權貴的妻子小妾,曦岩要是在這裡勾引得那些女人為了他爭風吃醋打起來,那場麵真的是控製不住了。
韓柏想找個麻袋把曦岩套起來,真是奇怪了,曦岩平時對女人也沒興趣,怎麼今天到處亂看。
曦岩不好意思地低頭:“我看她們戴的什麼漂亮的首飾,我想給我老婆也買一些,剛剛有個小姐頭上戴的碧玉簪子真好看。”
韓柏說懂了,他打量了一下這些夫人小姐,都打扮得高貴典雅,頭上全部都是貴重的點翠花冠,隻有一個小姐頭上隻有一根碧玉簪子,可能是燕王府上的丫鬟什麼的,所以打扮得有點寒酸,韓柏指著人家問曦岩:“你說的是不是那位小姐。”
看曦岩點頭,韓柏直接走了過去對那位小姐說:“小姐你好,冒昧打擾了,我朋友說您頭發上的玫瑰花簪很漂亮,他想給他老婆買一個,請問您是在哪裡買的。”
小姐吃驚地看著韓柏,她全身上下沒有彆的首飾,隻有這一根發簪,她本人倒是長得秀氣盈盈,好像一股清泉,衣服雖然簡樸,卻媚色天生,這樣的姿色,竟然不比秦夢瑤或者雙修公主穀姿仙那樣的絕色稍差。
偏偏這樣的美人,滿堂除了韓柏跟曦岩注意到之外,竟然沒有人發現她的美色,韓柏覺得有點奇怪。
這位小姐摸了摸頭發上的發簪,她的手小巧,摸在頭上輕輕地像摸一隻蝴蝶的翅膀,她說發簪是她外祖母給她的,她也不知道是哪裡買的。
韓柏遺憾地走了,既然是人家長輩給的,那是幾十年前流行的首飾了,這些首飾每隔幾年樣式就會翻新,要想收以前的首飾隻能去古董店裡找。
曦岩巴望著韓柏能給他帶回來一點消息,沒想到韓柏什麼都沒帶回來,燕王府的人開始拍賣,也有拍賣一些名貴的首飾,韓柏通通買了下來,曦岩都覺得不滿意,直到燕王請他們幾個過去談話。
曦岩還是第一次見到燕王朱棣,燕王長得很高大,眼睛深邃鼻梁□□,看起來是一個有很決斷的人,傳說他的母親有異族血統,有說是元人女真人的,但是人家確實是馬皇後所生,隻是長得太英俊了一點,都不敢相信他父親是朱元璋,所以朱元璋一直不喜歡這個兒子。就算朱元璋不喜歡他,燕王朱棣從小就進入軍隊帶兵打仗,早就已經掌握了軍權,是實權番王,朱元璋早些時候為了朱允炆,還試圖打壓自己這個兒子,直到發現朱允炆其實是天命教妖女生的。
朱元璋也是運氣不好,辛苦打拚一輩子,發現孫子被天命教控製了,打下的江山要落入單玉如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