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劇情現在還沒開始,君月月穿越的這個時候,原身還處於明著勾引方安宴不成的階段。
此刻桌邊方安宴陰著臉,君愉也一臉凝重的坐著,氣氛緊張的宛如商業洽談,沒有一絲一毫的旖旎,書中寫男女主兩人是先婚後愛,所以現在男女主之間還沒什麼火花。
這樣單獨和方安宴坐在一起,君愉尷尬的眼睛無處安放,亂飄間看到君月月下來,愣住了。
平時她這個姐姐,處處使小心眼,還暗地裡學她,君愉一直都知道她喜歡方安宴,但是爺爺說了,要她和方安宴發展感情,就算發展不出,最後也是要聯姻的。
整個丘海市,青年才俊豪門世家確實不少,但是像方家這樣大廈將傾,方安宴本身有能力卻羽翼未豐的隻有一個,況且她爺爺仔細了解過,方安宴不光能力超群,最重要的是品行良好,不至於在接手了君方兩家的產業之後,薄待了她。
隻要兩家聯合,必然能夠成為丘海市房地產最大的那一頭,爺爺疼她,想要給她這個廢人最好的歸宿,才任由姐姐胡鬨,嫁給了方安虞。
方安虞是個聾啞人,沒有任何的能力,隻是個從不出門的大少爺,君愉心裡是愧疚的,這才一直處處忍讓姐姐,也在爺爺那裡發過誓,無論以後姐姐怎麼樣,她和方安宴都不會薄待她的。
平時她穿什麼,姐姐就穿什麼,怎麼今天穿的……這是……君愉想到方才看到的方安虞脖子上已領根本蓋不住的痕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慢慢的紅起來。
君月月察覺到她的視線和臉色的變化,卻根本沒在意,她從樓梯上走下來,幾步簡直像是骨頭讓人拆了一樣,鬆鬆垮垮的,胸前那兩座大山,沒什麼束縛,眼看著要甩的山體滑坡,明明哪都沒露,就是讓人看一眼,好像在看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麵。
常年蓋著臉的黑長直紮起來,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後脖子上麵還有半個很淺的牙印,唇色沒有用粉底蓋過,明明什麼都沒擦,卻透著嫣紅,不再故意瞪著大眼睛裝清純了,眼睛漫不經心的半睜,流轉之間,不端不正的嫵媚意味無聲的擴散,讓人想要忽視都不行。
君愉其實一直就羨慕姐姐長的好,身材好,但是因為方安宴,姐姐一直都學她的裝扮,她說了很多次,方安宴並不喜歡她,隻是因為小時候的事情,才會對她格外照顧,姐姐卻從不肯信。
其實姐姐隻要不刻意凹清純,隨便穿什麼都好看的……君愉想到這裡,低下頭,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無知覺的腿,抿住了嘴唇。
不像她……是個廢人。
方安宴先前就被君月月那狂放的做法給氣瘋了,聽到腳步聲轉頭正要說她,卻也愣了下,接著腦中不受控製的想起他方才在樓上看到的……臉上霎時間和君愉一樣,紅成了一對兒相稱的猴屁股。
實在是君月月那懶散的隨時要躺地上的模樣,晃裡晃蕩的,無法直視。
君月月看著兩個相對無言的猴屁股,以為兩人這是開始對眼了,不由得挑了挑眉,劇情裡這時候男女主已經開始發展了?她怎麼不記得……
不過君月月卻也並不怎麼感興趣,真人磕起來不是書中的味道,她自己也穿越過來,磕不下去了,脫粉。
她掃了一眼,桌邊沒看到方安虞,就近走到方安宴的身邊,沒骨頭似的手肘放在他座椅靠背上,站沒站相問道,“哎,你哥呢?”
方安宴感覺到君月月的靠近,以為她又犯病了,回頭怒瞪她,正對上她認真詢問的眼神,看著他的視線沒有任何的情緒,和平時看黏糊糊的視線故意沒話找話完全不一樣,要發飆的話哽在喉嚨裡,微張著嘴吐不出,咽不下。
兩個人這樣詭異的對視著,片刻後,君月月笑了,紅唇勾出漂亮的弧度,明豔的笑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很張揚,很放肆,像一朵在眼前盛開的花。
要知道她從前對著方安宴,笑起來都是故作羞澀,從來沒這樣笑過,方安宴一時間不知道她怎麼回事,總覺得她今天哪哪都不一樣,這難道又是要搞什麼新花樣……
不過君月月接下來的話,徹底讓方安宴清醒過來。
“我問你你哥在哪,你往哪看呢?”
君月月起身,雙手抱臂,裝作護著自己的連綿起伏。
壞心眼的眯了眯眼,在方安宴錯愕的視線中,對著從廚房出來,端著煎蛋走過來的方安虞一癟嘴,嬌嗔道,“老公,你弟弟看我這!”
她可沒忘了,方安宴自從她穿越,罵了她兩次了,就算他是男主也不行。
操!
方安宴幾乎是立刻就站了起來,凳子在地上拉出令人牙酸的“吱嘎——”聲,君愉聽的一縮脖子,方安宴他麵色黑的能滴墨汁了。
他看向君月月的眼神能殺人,卻麵對方安虞看過來的疑惑迷茫視線,忍不住開口解釋道:“哥,你彆聽她胡說,我沒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