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童也無奈地笑了,“這位女士真抱歉,我們的老板就是我們的經理……”
君月月:“……”
她沉默了片刻,正準備在開口的時候,突然間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你們兩個怎麼在這兒?!”
君月月一回頭,愣了一下之後就笑了,她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看到方安宴這麼親切。
“你怎麼又帶著我哥跑出來了?”方安宴一身西裝筆挺,正步履匆忙地朝酒店裡麵走,他今天也受邀了,不過公司裡麵積壓了許多天沒有處理的事情,他來晚了。
一看到兩個人竟然在這,方安宴本來帥氣逼人的臉頓時扭曲了一瞬,眉心恨不能擰出麻花勁兒來。
“這都幾點了不在家裡好好待著你們……你也受邀了嗎?”方安宴突然話鋒一轉問君月月。
君月月“啊?”了一聲,方安宴臉色頓時更不好了,“午振飛給你發邀請函了?”
君月月本來也被攔著進不去。方安宴這麼一問,她眼珠一轉就順著點頭,這門童不給她找人她自己進去找唄。
“他給你發邀請函了你就敢來?”
方安宴簡直被這個女人的無恥給震驚。“你還敢帶著我哥來!丘海市誰不知道午振飛喜歡你,你結婚他喝酒差點喝死了,你今天帶著我哥來是示威啊,還是帶著我哥受人白眼啊!”
君月月是真不知道還有這一段兒,劇情裡好像也沒……我操她想起來了!
這劇情裡邊,原身最後出軌的那個奸夫可不是就叫午振飛嗎!
隻不過作者經常把他稱為奸夫,很少用他的名字,所以君月月最開始看到的時候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
臥槽槽槽!
這他媽就尷尬了,君月月表情一變,看著一心虛,方安宴頓時感覺自己看透了她的心思,咬牙切齒地說,“君悅你到底安的什麼心?你到底想對我哥怎麼樣,你和君老爺子說的那些話能騙彆人,但是你彆想騙我。”
方安宴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君月月就瞪向他,“你還好意思說,那些話你本來就是偷偷聽的,你偷偷聽的就算了你還跟你哥說,你個大男人還要不要點臉!”
方安虞站在兩個人旁邊,見兩個人表情都不太對,想要朝中間橫過去,隔開兩個人,但是被君月月拉了一把,攏到身後去了。
方安宴這會兒也不顧他來晚了要進去趕緊跟午振飛抱歉的事,甩了甩自己手上的表,說道,“跟我哥說怎麼了,我就是讓他知道一下你的真麵目,省得他被你騙得團團轉!”
“我怎麼騙他了?!”君月月也是憋屈,就在不久前,她都咬牙跟方安虞好上了,怎麼就是騙人了!
方安宴當然不會相信她,因為君月月的轉變在他的角度看來實在是太過快了,前幾天還喜歡他喜歡得死去活來,一轉頭就對他哥哥一往情深了?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演。
“難不成你說的都是真的呀,那你挺住了彆跟我哥哥離婚,”方安宴說完這句話之後,伸手去拉君月月後麵的方安虞,“你彆想帶著我哥哥進去,你明明知道我哥哥的情況。”
不過方安宴伸手卻落了空,方安虞朝後躲了一下,躲開了他的手,反倒是伸手摟住了君月月的脖子。
方安宴感覺自己胸口被插了一箭,還是對穿的那種,有點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哥哥,他那天都跟他哥哥掰開餑餑數餡兒地說得那麼清楚了,把這個女人的種種企圖分析得那麼透徹,沒想到他哥哥竟然還被這個女的牽著鼻子走!
“你到底給我哥下什麼**藥了,”方安宴拉不到他哥哥,痛心疾首地去拉君月月,“車在哪呢,你們倆回家去,我進去打個招呼就回去今天晚上咱們好好談談!”
君月月被方安宴拉著袖子朝下轉,她確實是有一點心虛,沒有一開始就想出劇情裡麵的這個午振飛,剛才要是門童真的把午振飛給找來了,戲就有的唱了,方安虞不會說又聽不到的,可能會被嘲。
但是君月月是不會讓他受欺負的,而且她魚還沒買呢,已經答應方安虞了,所以君月月朝後掙,方安宴往下拉,方安虞當然是幫著君月月,三個人在門口毫無形象地拉扯了起來……
方安宴今天本來弄了一個特彆乾脆帥氣的發型,他雖然不太喜歡各種各樣的交際場合,但是從今天開始他必須強迫自己遊走在這種場合當中,因為他需要錢。
但是和君月月拉扯了兩下,他見到他哥哥竟然幫著這個野女人……不對是這個壞女人,有些暴躁地伸手搓了一把頭發,把好好的發型搓成了雞窩,有兩撮毛在燈光下璀璨地朝天立著。
君月月看到之後無情地嘲笑出聲,站在君月月後麵的方安虞也忍不住彎了嘴角。
方安宴真的很少看到他哥哥笑,他已經想不起來多少年沒有看到過了……所以他一時竟然愣住了,老半天都沒有反應。
君月月看到方安宴的表情就知道怎麼回事,她第一次看到方安虞笑的時候估計也跟方安宴的德行差不多。
她把方安宴還揪著她袖子的手給甩開,說道,“我不是來參加什麼訂婚宴的,你看見那柱子沒有,我就是想買兩條那裡麵的魚。”
這話誰聽著都像是扯淡,尤其是在午振飛和原身還有過那麼一段“求而不得”的背景之下,再加上君月月和原身前後反差巨大的變化,方安宴能相信她就有鬼了。
“你還買兩條魚……”他從他哥哥的笑裡回過神,對君月月沒什麼好臉色,“你要想吃魚回家讓傭人給你做,彆在這鬨了,趕緊回去。”
“不是你這人怎麼這樣,”君月月跟方安宴大概就是八字不合,不管說真話假話他都不信,“我就是想買魚,今天肯定要買,你彆攔著我,我是給你哥哥買的!”
定情之魚呢!
君月月要是不說給方安虞買的話,方安宴就知道她是胡鬨,她一說給方安虞買,方安宴更覺得她荒謬,“你要是自己想見午振飛你就自己去,不用找這種理由也彆拉著我哥哥,君悅,你這樣……”
“悅悅?”
方安宴的聲音被三個人身後傳來的另一個聲音打斷,“是你嗎悅悅?”
那人似乎很激動,皮鞋敲擊在地麵上的聲音很急促,幾乎是用跑的到三個人麵前,一把就拉住了君月月的手。
“你來了,我以為你不會來了,我給你打電話你一直都不接……”
君月月順著這個人的手臂朝上看去,在看到這個人臉的時候,驚得都忘了把手給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