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渡踩在鬆軟的土地上，離得老遠就聽見了殺豬叫。
還真是豬啊。
他挑挑眉看著正和大黑山豬搏鬥的喬鎮星，在白茵堅不可摧的拳頭之下，黑豬終於老實了，哼唧著挺在地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而這隻豬周圍還圍著一群不知如何是好的豬崽子。
“……誰發現的？”凡渡用目光大量了一下大山豬，不錯，分量夠重。
“一個組長上山采野果發現的，外縣原來好像有個黑山豬養殖場，我之前在高速上還見過黑豬的廣告牌呢。”喬鎮星踢了一腳裝死的豬：“估計是逃到春城來的。”
凡渡捏著下巴：“不太對勁，正常豬一年兩胎，一胎十隻左右，這都二十來隻了吧。”
“哈哈，這個我比較懂。”喬鎮星拍拍胸脯：“有些產量高的豬是能一胎二十隻的，隻是存活率會低一點，這隻豬好像特彆能生。”
“變異獸？”凡渡仔細觀察了一下：“體型有點過大，牙齒也變長了。”
“是的，好像是沒什麼用的變異方向，攻擊力並沒高出多少。”
“怎麼會沒用呢。”凡渡露出笑容，看著山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紅燒肘子：“體型大肉多啊！”
“也是。”喬鎮星哈哈一笑：“不止這一頭豬，還有四五頭呢，隻是這頭最不老實。”
“不錯不錯。”凡渡點頭：“終於可以吃上雞以外的肉了。”
“除了豬。”喬鎮星揮手叫人把其他的動物也拉過來：“雞鴨鵝，都有，我派人去山腳下的農家樂了，結果發現了這些大寶貝。”
一條黃黑色的土狗顛顛兒跑出來，趕著一大群家禽。
“哈，牧鵝犬。”
凡渡話音剛落，一隻大鵝就朝土狗吐了一堆的冰碴子，看上去是頭鵝。
土狗十分爭氣，並沒有被村霸打垮，冰錐射擊到它身上就像撞上了鐵皮，嘩啦啦碎了滿地。最終，頭鵝被土狗咬著脖子拖走了。
留下一堆不知所措的家禽，也跟著土狗走了。
“挺有意思。”凡渡發表評價。
“虎園的地皮還空著呢，正好養這些家禽。”喬鎮星都計劃好了：“有些會飛的，就放帶防飛網的園區裡。”
“嗯，這個你找點人去辦，那些變異的就不要殺了，等繁衍出下一代再說。”凡渡可以說是非常滿意自己的異能了，“我的能力不止能催化植物，動物也可以，那些晶核可以分一點給養殖場。”
“正好，地快開墾完了，這麼多人手也沒用，我就分一點去養家畜。”喬鎮星心滿意足，看來馬上就能吃上蛋類和豬肉了。
“牛你也注意一下，咱們這的農村家家戶戶都養黃牛，離開碧月山市區前往附近的村子的話，可能還有新的收獲。”
“行，到時候我和李勝強親自去一趟。”喬鎮星酸溜溜道：“就讓鄭奚來接我班吧，他那個下屬還真挺不錯的，鄭奚不在也能打理的很好。”
“你說齊浩宇？”凡渡對那個蛇型進化者還有印象。
“嗯，把進化者們管理的不錯，還設了點規矩，頭頭是道的，聽說之前的職業是律師。”喬鎮星看來是對齊浩宇相當滿意了，不然也不會打聽的那麼詳細。
“你的意思是，鄭奚可以脫身了？”凡渡挑眉。
“這幾天讓鄭奚多跟著你吧，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喬鎮星打了個噴嚏，最近的天氣是越來越冷了。
凡渡聽聞此話，他垂下眼簾道：“沒關係，其實來的正好。”
喬鎮星無語：“看來我這提醒真多餘，你又知道了。”
最近開墾隊的人在外出采蘑菇加餐的時候，遇見了零星的喪屍，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之前他很確定碧月山已經沒有殘留了，可如今……
“在寒冬來臨之前，我們可能要經曆一場惡戰。”凡渡還記得秦湛的話，真菌母體會互相吸引。
“不會是喪屍潮吧？可是春城周圍的喪屍都很少了，哪來的呢？”
“不管怎樣，保持警惕。”凡渡拍拍喬鎮星的肩膀：“喬哥，辛苦你了，馬鎧的事情可能要提前一點，我不確定這次來的喪屍有沒有能力傷到變異獸，提前做準備吧。”
喬鎮星的麵色也凝重起來：“好，小凡，不要有太多壓力。”
他說完自己就覺得不對了，若是在以前，他當然可以這樣安慰凡渡，但是到了現在，凡渡作為春城的領導者，一切的重擔都壓在他肩上，最不能鬆懈的就是凡渡了。
“算了，當我沒說。”
喬鎮星歎了口氣，忽然明白了秦湛的重要性。
如果沒有秦湛，凡渡可能會把自己也當成工具人，而凡渡的目的對於他們這些普通人來說，似乎有點過於深遠了……
能有一個相伴而行的人陪著他，對凡渡來說其實是一種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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