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派出所的路上,其實朱誌寬都早已經想好了,醫院家屬那邊就是賠點錢,其他就沒什麼事了。
然而,他這一剛開口,席錦琛就拒絕了他。
朱誌寬當即就不顧自己現在的處境,輕蔑譏諷席錦琛,“現在你們所長不在,你這個隊長倒是有模有樣當起了老大來,你憑什麼不給我贖人?醫院那邊我已經同意賠錢了。”
席錦琛淡道:“你賠錢人本來就是沒事的,但是,楊大成吸粉,已經是兩碼事了,所以,楊大成還不能走。”
朱誌寬咬牙切齒地瞪著他,現在他不能直接正麵與席錦琛起衝突,一旦出了什麼事,誰都幫不了他。
“不過有件事朱先生一定會感興趣。”席錦琛狀似突然想起了一樣,嘴角勾著冷笑,“楊大成說了,關於這次賣死豬肉的事,朱先生涉及了,而且還是主謀,是你教唆宋多金賣死豬肉。”
聽著席錦琛波瀾不驚的語氣,朱誌寬背後已經驚嚇得冒出了冷汗,手指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隨之
被他緊握著拳頭,所掩蓋了,雙腳不安收縮並齊。
席錦琛似乎沒到他這個反應一樣,繼續說,“你這麼做,就是為了阻撓我審問林德球一事嗎?”
“我…”內心顫顫巍巍的朱誌寬一聽到自己聲音都發抖,他迅速停頓了一下,長籲了一口氣,恢複了鎮定之後再接著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隨之他故作很輕鬆的樣子笑了一下,“不過席隊長你想象力還真是不錯。”
看著席錦琛那風輕雲淡的笑容,眼眸深不可測,又蘊含著一絲的嚴厲,似乎是將他心思還有整件事看透了一樣,朱誌寬又連忙說,“是,林所長還在的時候,我關係跟他還算是不錯,但沒有更進一步的理解,所以,我們並沒有席隊長所想象中那麼熟。”
“這麼快就把關係給撇清了?你難道就不怕讓林德球知道了這件事之後,會很傷心嗎?”
朱誌寬突然有股自動送上門的感覺,如果自己要是不來贖楊大成的話,那麼就不會遇到席錦琛,那席錦琛就不會有機會試探他。
他僵硬地笑了笑,“席隊長你這話說得,我好像跟林所長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一樣。”
然後擺出了一副‘一點都不擔心席錦琛把今天的事跟林德球說了’的表情。
“言歸正傳,朱先生你對於賣死豬肉一事,怎麼解釋呢?楊大成說了,這件事他之前就聽你跟你的妻子楊珍翠提起過。”
“這件事明明就是他做的,怎麼成了我的做的,席隊長,我可是正正經經地生意人,開飯館的,批發豬肉一事,我之前還跟我家婆娘說了一下,但生意都還沒展開呢,不過我也是估計大成想著掙錢,所以就自己去做了這生意。”
“朱先生的解釋還真是很合理。”
“據我說知,楊大成就是一個吸粉者,向來口袋都是空空的,怎麼可能會有錢去做生意呢?”
“我家婆娘一直都很疼大成這個弟弟的,所以經常會拿家裡的錢補貼大成,我估計大成拿了這錢去做生意了!”
“我還真看不出來朱先生和你愛人是這麼大方的。”席錦琛淡淡的語氣卻掩飾不住對朱誌寬的諷刺。
朱誌寬隻笑了笑。
“可不管你再怎麼解釋,我們也找到了供貨給你的人,就是不知道,你這又是怎麼解釋呢?”早在楊大成口中問出對方的存在,席錦琛立馬就派劉金園去找人了。
聞言,朱誌寬麵色慘白,就好像魂魄都離體了一樣。
李老頭子已經被抓了,那肯定就會來指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