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吳海生能感覺到嚴國飛投來的探究視線,他仍然儘量不讓自己內心深處慌張,他振振有詞地反駁古廣利:“當初我和安景與你見麵時,你也是這樣子,還處處在試探安景,隻不過我跟你不對頭,我就代替安景反駁了你,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安景剛一走,你就這麼說安景,無非你就是想讓你說的事,成了鐵板釘釘的事實,再然後借此機會讓你自己徹底擺脫了處罰。”
“如果我要是又一次替安景反駁的話,古廣利你接下來肯定會說我跟安景是一夥的,對不對?”吳海生目光很堅定地看著嚴國飛:“飛哥,當初在港
城時,我也是像他這樣懷疑安景的,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回答我的?之後我們來到粵城,關於他的行動,我是有一清二楚地彙報給你,我絕沒有私心,這些飛哥你應該知道。”
聞言,嚴國飛眸光一沉,微微眯了眯,像是在思索。
之前他是有懷疑過安景的身份,可也調查了,沒發現什麼,吳海生和安景來粵城,他也有讓人天天監視吳海生和安景,半點動靜也沒有,甚至連他們的對話也監聽了,一點異常都沒有。
但,他性格很喜歡多疑,正因為如此才有命走到了今天。
現眼下擺在他麵前的就是該不該相信古廣利的話,和一如既往地選擇相信安景和吳海生。
古廣利:“飛哥,其實你不用這麼矛盾,等一下看看安景會不會回來,你就知道了。”
吳海生瞥了古廣利一眼,沒出聲,可也在透露了拭目以待的意思。
阿豪蹲坐在原地,一直都在來回觀察他們之間,現在他不想是不是有人背叛嚴國飛,而是一心想著等會兒趁機逃跑的事。
張景平焦急:“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咱們應該想著趕緊跑了。”
有了張景平提醒,嚴國飛頓時恍然大悟,對呀!這才是重點。
張景平:現在不能再耗在這裡了。
他第一個先走出雜物間。
“走!”嚴國飛對其他人下命令。
他們剛走出雜物間,席錦琛衣服淩亂,有點臟兮兮,一看就給彆人感覺和彆人抵抗了。
他朝嚴國飛走來:“飛哥現在外麵到處都是公安,咱們得要想想辦法出去才行。”
嚴國飛抿嘴,眉頭一蹙,現在不管是退還是進,都是下下之策,可如果就這麼衝出去的話,估計還有一線生機,再等下去的話,大家都是等死罷了。
“你和我仔細說說外麵到底是怎麼情況?”
一聽他這話,席錦琛就知道嚴國飛是什麼打算了,他麵色不改地彙報了外麵的情況,然後沒再多說一個字了,就在靜候嚴國飛的命令。
嚴國飛猶豫了幾秒鐘,他剛要開口,古廣利陡然就打斷了他的話,“飛哥,我覺得是不是該讓安景交代一下,是不是席錦琛的事吧!”他說話時,目光就一直在觀察著席錦琛。
如果要是席錦琛稍微有點異樣,他就可以百分百判斷安景就是席錦琛。
到那時,他會拉著席錦琛做墊背,說不定就可以保自己一線生機,而席錦琛估計不死也會被剝了一層皮。
然而…
席錦琛隱藏得很好,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嚴國飛,連半點眼神都沒瞧吳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