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名禦史突然出來站到中間,然後雙手脫去頭上的烏紗帽恭恭敬敬的跪倒放置在前麵,然後五體投地雙手捧著一本奏折。
朱由校一看到這個情況就知道要出事了,有人要玩大的了,這是拚著官職都不要了也要彈劾什麼人啊,彈劾誰呢朱由校心裡有數。
“臣彈劾魏忠賢狗賊十大罪!”
這話在大殿之上擲地有聲,閹黨之人臉上立馬色變,而東林之人卻是淡然處之。
“臣彈劾魏忠賢參魏忠聖十大罪。一曰並帝。群臣上疏,必歸功廠臣,竟以忠賢上配先帝。二曰蔑後。羅織皇親,幾危中官。三曰弄兵。廣招無籍,興建內操。四曰無君。軍國大事,一手障天。五曰克剝。新封三藩。不及福藩之一。忠賢封公,膏腴萬頃。六曰無聖。敢以刀鋸刑餘,擬配俎豆。七日濫爵。公然襲上公之封,靦不知省。八曰濫冒武功。武臣出死力以捍圉,忠賢居樽俎以冒賞。九曰建生祠,一祠之建不下五萬,豈士民之樂輸。十曰通關節。”這位禦史說的那是慷慨激昂,說完頭重重的磕在地上。
“臣死諫!”
說完隻見他眼神一個堅定,突然起身放下奏折眼睛一橫呀一咬,就朝著大殿的蟠龍柱撞去!
朱由校大驚,直接從龍椅上躍起,指著那個禦史大聲的吼道:“攔住!攔住!給朕攔住!”
聽到皇上這麼說,完全懵掉的朝臣才反應過來,幾個靠的近的七手八腳的攔住了那個禦史,一個拉著肩膀一個摟著腰,底下兩個一人抱住一條大腿,。讓他動彈不得。
是個人就沒有像死的,跟何況他年僅不惑,十年寒窗苦,還沒來得及享受幾年怎麼舍得就去死呢,正好有人拉住也就借坡下驢了。
可是嘴裡依舊不依不饒的,哭天喊地:“陛下救臣作甚,就讓臣死諫吧,臣願以熱血灑在這大殿之上啊!”就好像不給他死就死他天大的仇人似的。
然後心裡還挺得意,果然一切都在泰山大人的預料之中,早就安排的大臣必然不會眼看著自己撞柱,你看這不就攔下來了嗎。
這次死諫要是能參倒那閹賊自己可就真的要發達了,天下人誰不得給自己高看一眼,說不定可以得到皇上的賞識過幾年升個都禦史,或者六部侍郎娶幾個漂亮的妾室,那可就真的走上人生巔峰了。
在他喜滋滋的眼神中,可沒有看到坐在龍椅上的那位眼神有些不善。
膽敢威脅朕!區區一個禦史就敢死諫,當朕是好欺負的嗎!
剛才的的救人隻是下意識的,等反應過來立馬的就是惱羞成怒,朱由校看著那亂做一團的大臣,眼中突然冒出一絲皎潔。
“住手!這位愛卿既然願意死諫以明誌,爾等怎可以阻攔!豈不知成人之美!放開讓他撞!朕願成全他諫臣之名!”
還在那裡做戲的幾位大臣頓時呆住了,他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放手呢還是放手呢。
“朕讓你們放開,難道耳朵聾了不成!”朱由校再次火上澆油道。
三位大臣隻能悻悻的退下去,中間的空地隻留下渾身僵直,一臉尷尬的那個禦史,諸位大臣還十分善解人意的讓開了一條直達龍柱的道路。
“這位愛卿請開始你的表咳咳死諫吧。”朱由校眉毛一動,一臉嚴肅的說道。
禦史不敢動彈,隻能渾身打顫的立在原地。
朱由校一臉看戲的手肘挨著龍椅,你撞啊!你倒是撞啊!
裝逼不!朕看你還裝逼不!
你說你好好的參奏不就完了,沒事非要裝什麼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