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不到嗎!”
魏忠賢見他們沒反應頓時一氣手掌拍向桌子。
“是是是,謹遵公公之令。”嚇得眾人連連拱手稱是。
不是他們聽不到,而是聽到了也沒膽子啊,誰知道這個死太監究竟是要乾什麼呢,畢竟太監這種生物他們這些健全的男人是不可能懂得他們的心理的。
以前不都是叫九千九百歲嗎,現在不讓叫了誰知道是不是在試探他們,又有誰知道他不是在找借口殺幾個立立威。
福王被砍下腦袋那一幕他們有的人可是看在眼裡的,那場景現在還是曆曆在目,這個死太監連福王這種龍子龍孫都敢殺,更不要說他們這些什麼都沒有的屁民了。
彆看他們在升鬥小民麵前都是作威作福好像自己天老二一樣,遇到這麼一個能隨時要自己小命的大人物,他們比誰慫的都快,那真是說叫粑粑絕對不會叫爺爺。
“都愣著乾什麼,都坐下吧。”魏忠賢有恢複成了和藹可親的模樣說道。
眾人坐下後紛紛的用衣袖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水,媽耶真是太嚇人了,這死太監簡直屬狗臉的啊,說變就變。
“諸位可知雜家找你們來究竟所謂何事?”魏忠賢端起一杯茶,蘭花指捏著蓋碗蓋子輕輕的吹著茶水上麵的浮末。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實他們誰都知道魏忠賢把他們叫來是什麼意思,但是知道是知道他們就是沒人會帶頭說出來。
還是那句老話財帛動人心,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各家各戶分到的土地可都不是一個小數目,而且更重要的是土地裡麵還有自己家族的一份子啊。
在大明有投獻這麼一說,把土地掛在能夠免稅的人名下就不需要交稅,但是功名免稅也不是無限的免,而是有定額的,秀才不多,舉人也才一兩百畝地,那麼有些地主豪門大家怎麼辦?畢竟舉人一府之地每三年也就那麼幾個,家裡的田那麼多難倒要給朝廷吃白食不成。
於是他們就把目光放在了不需要交一點點稅收的藩王們身上,要知道他們名下的土地可是完全的不需要繳納一丁點的稅,把地放在他們的名下,那麼隻要交一些好處費就能獲得最大的收益,如此一來每個藩王手裡的田地最少的都是幾百萬畝,福王封王時間還不長,所以土地隻有三百多萬罷了。
可是這些田地要是交給了魏忠賢那可就真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難不成還跟這個死太監說那些土地都是自己的,隻不過掛在福王名下的不成。
你猜猜這個死太監會怎麼對你?砍成八百塊還不算少吧。
“怎麼諸位難倒都沒有一點自知?”魏忠賢喝了一口淡淡黃綠的茶湯,看著茶杯緩緩的說道。
眾人低著頭,這個樣子跟上學的時候老師讓人回答問題的模樣一個樣,心裡都默念著看不到看不到我看不到
其實魏忠賢什麼不清楚,自己嘴裡的肉要是有人來搶,不咬你一口就不錯了,難不成還想讓他們乖乖的放下自己的利益不成。
你以為下麵的都是些什麼人?善人?好說話?
魏忠賢敢說在作的這些人全部拉出去砍了也不會有一個人是可惜的,哪個手裡不沾滿了老百姓的血汗,哪位手裡的田地不是從老百姓手裡巧取豪奪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