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以為崔應元隨便拜一個比自己小那麼多人為乾爹就覺得他是個廢物。
朱由校經過研究發現,這麼看崔應元的人都已經死的透透的了。
這個人雖然沒有皮麵好像毫無底線似的,可是他也是有閃光點的,那就是隻要確定跟著誰乾了,那就精心儘責的去跟他乾。
就好像在跟著魏忠賢的時候,給魏忠賢解決了多少麻煩,簡直是數不勝數,這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人,不然也不會從一個無賴爬到今天的位置上。
所以朱由校對他起了心思,把他扶持到錦衣衛頭子的位置上,在朱由校的心裡,未來的錦衣衛頭子定的就是崔應元。
至於許顯純和田爾耕這兩個人的背景實在是太複雜了。
田爾耕是兵部尚書田樂的孫子。他是靠祖父的庇蔭,才進入到錦衣衛的。為了上位巴結到了魏忠賢一直到了天啟四年十月他取代駱思恭執掌錦衣衛事務。這個人非常的狡猾陰賊,特地與魏良卿結上了交情以他為階梯爬上了魏忠賢的大船。魏忠賢對付東林黨的時候,田爾耕為了討魏忠賢的喜歡,羅織罪名對那些人使用酷刑,給魏忠賢省了不少的事情,甚至魏廣微也與他結成姻親,表麵上看這個人好像很忠心似的,為魏忠賢做了那麼多事情,可是朱由校卻覺得這個人太陰險了,如果有足夠的好處,恐怕自己也會成了他的籌碼被賣掉。
許顯純的背景就更複雜了,他是駙馬都尉許從誠之孫,算得上是勳貴階級的。後來通過武舉考取了武進士,升為了錦衣衛都指揮僉事。到了天啟四年的時候開始執掌鎮撫司,這個人肚子裡麵有點文墨,但是性情殘酷,喜歡用酷刑鍛打,楊漣、左光鬥、周順昌、黃尊素、這些人都是死在他的手中。
雖然這個人比較聽話,可是朱由校卻覺得背景複雜的人是不適合做錦衣衛的頭子的,因為背景複雜了那他的心思也就多了起來,到了關鍵的時刻難免不會出賣自己,朱由校不敢賭上未來,所以他想用沒有背景的崔應元。
正是因為他沒有背景所以,他才最需要一個靠山,而且還因為自己沒有背景隻能緊緊的跟著靠山走,這樣的他懂得自己與靠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才會賣力的為靠山鏟除一切隱患,因為他明白靠山的隱患被鏟除了,那就是自己的隱患給鏟除了,保住了靠山也就是保住了自己,你說這種人朱由校不用還用什麼呢。
小猴子一臉苦澀的坐在主位上,崔應元滿臉喜色的端著一杯茶跪在地上給小猴子敬茶。
“乾爹,您喝茶。”
小猴子接過茶象征似的喝了一口,然後有些猶豫的問道:“崔........”小猴子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叫他什麼了。
“乾爹您就叫我狗兒就行,孩兒小名就叫狗兒。”崔應元彎著腰把一臉的卑賤的討好的笑。
“算了我還是叫你小元子吧。”小猴子實在是叫不起這個狗兒的名字,因為一聽到狗兒他就牙癢癢,據他了解自己認識的狗兒就不止一隻手的數了,沒辦法百姓人家為了讓自己的孩子好養活都起了一個卑賤的名字,多是以狗驢蛋來命名的。
聽到小元子這個名字崔應元頓時眼睛一亮,故作十分歡喜的又是磕頭:“謝乾爹賜名,小元子真是一個好聽的名兒,小元子很喜歡。”
小猴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其實也沒什麼啦,自己都是跟陛下學的,陛下起名字就喜歡起這些個什麼小什麼子的,不過還蠻親切的。
於是一副父慈子孝的場景在這件屋子裡麵上演了半個時辰,最後小猴子再也抵擋不住崔應元的熱情殷切了,於是隻能咳嗽了一聲,端正了口吻。
“傳陛下口諭!”
“臣接旨!陛下萬福金安!”崔應元跪在地上接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