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梁父的猜想(2 / 2)

莊氏正在陪著梁父在院子裡慢慢地走動,聽到莊慶澤的聲音由近及遠,兩人臉上都有一絲詫異,他們都以為兒子把府試的事告訴了莊慶澤。

對弟弟的話,莊氏沒想得太多,隻當弟弟著急了擔心康生,她將梁父扶到一旁坐著,走出去接弟弟。

梁父皺眉坐下,雖然第一時間有些驚訝兒子沒有告訴妻弟,但是聽著妻弟說什麼康生身子不好、錯過府試、重考縣試一類的話,他心底有一絲不滿。

大渝的科舉分四級,最高等級的是在京城皇宮大殿中參加的殿試,三年一屆,考中的人稱為進士。

其次是京城內舉辦的鄉試,三年一屆,考中的學子稱為貢士。

再次是在各省的省城舉辦的鄉試,三年一屆,考中的學子稱為舉人。

最後是在各省的省城、府城、縣城分彆舉辦的院試、府試和縣試,都是每年一屆,從低往高了考,三次考試都通過的學子稱為秀才。

因為考中秀才要連續通過三次考試,為了讓考秀才的難度不那麼高,朝廷規定,縣試和府試通過後有效期為三年。

換句話說,如果學子第一年通過了縣試,那接下來三年他都可以參加府試,而如果他接下來三次府試沒過,就得重考一次縣試。

府試也是同樣的,過了本次府試,接下來有三次參加院試的機會,都沒過的話需重考府試。

梁康生是在前年通過縣試的,去年的府試他因考前身子不適沒過,如果今年的府試不去考,那就隻剩下明年一次機會。

梁父向來對梁康生讀書如何,科考能考到什麼層次沒要求,兒子想讀書想去參加科考,他支持,能考中秀才就考,考不中回家繼承酒坊也挺好的,從不說喪氣話。

去年那次府試梁父想親自陪著梁康生去的,但是酒坊臨時有事,他脫不開身,才讓妻弟幫忙。

梁父突然有一個猜想,會不會去年妻弟陪著兒子去參加府試時,也說過類似的喪氣話,才影響了兒子的心態。

但是轉念想想妻弟對兒子的關心,梁父甩甩頭把這個想法拋到腦後,他覺得妻弟應該不會這樣。

屋外,莊慶澤和莊氏碰上,莊氏輕言細語地把梁康生已經去參加府試的事說了,莊慶澤臉上的表情掛不住。

可能是太驚訝了,莊慶澤沒忍住脫口而出:“怎麼能讓侄夫郎陪著康生去府城,他以前恐怕縣城都沒去過,去了府城說不準還得讓康生照顧他。”

這話還是他說得委婉些了的,他真正想說的是,就曲薏那個鄉下哥兒,去府城了怕是東南西北都分不清,讓他去不是幫倒忙嗎。

見莊慶澤擔心不已,梁父笑著說:“小弟你彆擔心,我和你姐商量過了,康生已經成親,就是去府城參加個府試而已,不是什麼大事,他們兩個年輕人去就行了。”

莊慶澤滿臉不讚同:“姐夫,反正我是不放心侄夫郎的,康生是我親侄子,我就是再忙,遇到他去參加府試這種大事我也會放下手上的事陪著他去,左右不過幾天功夫。”

原本莊慶澤是記著梁康生去考府試的,但是因為他一直以為自己是陪著梁康生去府城的唯一選擇,所以他下意識把這件事忽略了,想著等梁康生主動上門求助。

結果一等就等到了這會兒,到梁家一問梁康生居然已經由曲薏陪著去參加府試了,莊慶澤感覺有一絲怪異。

前幾次他每次到梁家來也會有點怪異的感覺,具體哪裡不對勁他說不出,就是感覺和之前不同。

莊氏明顯覺得相公和小弟的觀點不一致,她趕緊站出來說:“沒事沒事,他們年輕人總有長大離開我們這些長輩的一天,當年我剛嫁給相公的時候就是兩人一步步扶持著走過來的,摸索著就有經驗了。”

當年莊氏嫁給梁父可以說是下嫁,梁家更前些年出了事,隻剩下還年輕的梁父一人,他苦苦經營著酒坊十分艱難。

有了莊氏帶進門的大筆嫁妝,才讓酒坊喘過氣支撐了下來,也因為有妻子莊氏的強大娘家幫襯,才讓梁父保住了酒坊沒有被其他人瓜分。

莊氏的爹娘會選擇梁父,看中的就是梁家酒坊是在陸上經營的買賣,他們莊家一族都是在船上做事,雖然富足但是辛苦,他們不想讓女兒也過這樣的日子。

再後來,莊氏的爹娘在船上出事,隻留下莊氏的弟弟莊慶澤。

梁父十分感激嶽父嶽母先前的幫助,就想法子在陸上給妻弟找事做,將酒坊品相上等的酒便宜賣給他,由妻弟再賣出去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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