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康生顯然也想到了這點,他借著大袖的掩飾握住曲薏的手:“薏哥兒,彆擔心,會有辦法的。
這時,堂上的知縣看著跪在地上的曲:老太和曲四牛、孟氏三人,曲老太尖利的哭聲讓他的眉頭漸漸皺起。
拿起驚堂木一拍:“肅靜!”
曲老太被嚇得抖了下,敬畏地看著知縣大人,縮了縮脖子把嘴閉上。何證據?
知縣見曲老太總算安靜了,問她:“曲家婆子,你緣何告兒子不孝?可有
曲老太聽著知縣大人的咬文嚼字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大人,老婆子我的日子實在是過得苦啊。
“兒子娶了兒媳婦就同家裡離了心,根本不關心家裡的事,現在更過分,跑去了兒媳婦娘家住,這叫什麼事?
“大人,我和家裡的老頭子年紀大了乾不動農活,肯定要靠家裡的小子養老,可曲四牛他前麵兩個月就給家裡送了一百文,現在這個月更是一文都沒送來!
“隻要肯乾活到外麵找個零工,兩三天就不止一百文了,他拿一百文回家我和老頭子連飯都吃不飽,要是家裡彆的小子也都學他這樣,那百子還怎麼過,直接把我們老兩口餓死算了啊!”
“大人,我這兒媳婦的娘家強勢得很,嫁進我老曲家這麼多年了,
基本不乾家裡的活,大人你可以看看她的手,白白嫩嫩的哪裡像個農家婦人,說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還差不多!”
隨著曲老太的一句句哭訴,知縣大人且光越發不善地看向曲四牛和孟氏,如果不是逼到了極點,一般來說當娘的是不可能會到衙門告家裡孩子的:“曲四牛,曲孟氏!”
曲四牛一張臉漲得通紅,他心裡憋得慌,委屈得不行,他沒想到他娘居然能做出這麼狠絕的事,不孝,彆說是告到縣衙了,就是在村裡說說,都能讓他這輩子被人指指點點,那可是不孝啊
孟氏就是個普通的農家婦人,從到家裡見著差役起就害怕得不行,抬頭茫然地看著嚴肅的知縣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婆母,又看看自己的手,不明白她的手怎麼就白白嫩嫩了。
誠然,她的手比起婆母和大嫂是要更白、更嫩一些,那是因為婆母的年紀大了皮鬆,大嫂得幫著千地裡的活天天曬,而她隻用在家裡做家務。
要說手嫩,五弟妹的手才是最嫩的,她在曲家過的是真正大小姐的日子,什麼活都不用乾,連衣裳都是去縣裡找繡娘做。
起了個頭,曲老太把往日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數落出來,說得理直氣壯,就差站起來指著曲四牛他們罵了。
曲薏氣得身子發抖,胡說八道,全都是胡說八道,這些事分明不是這樣的
就在曲老太口沫橫飛地把她認定的曲四牛夫妻兩人不孝的事跡說出來時,孟老娘他們總算趕來了。
孟老娘一靠近就聽到了曲老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她氣勢如虹地撥開人群,殺向縣衙內。
縣衙外圍觀的老百姓再次相繼翻起了自眼,因為他們又被人擠了,不過大家看著孟老娘那無人可擋的氣勢,沒敢抱怨。
“放你娘的臭狗屁!”孟老娘怒火中燒,她的眼睛瞪得溜圓,裡麵的火光呼之欲出,直接越過沒反應過來的差役和站在最裡麵的曲薏夫夫躥進公堂,跳到曲老太跟前。
孟老娘的體格不胖,但是她比乾瘦的曲老太更高更壯更年輕,淩厲的眼神逼近後給了曲老太極強的壓迫感,讓曲老太一時間忘了繼續說下去。
“曲婆子,你在你老曲家放屁就算了,到縣衙來放什麼屁,不怕臟了大家夥的耳朵!”孟老娘氣得恨不得咣咣扇曲老太兩耳光。
路上她擔心得不行,不知道女兒和女婿犯了啥事居然會被官差拿走,誰知道居然是曲婆子搞鬼,她可真行,乾得出這種事!
曲老太的眼神直了,大概是麵對的人從知縣換成了孟老娘這個老熟人,孟老娘還是站著的,她心裡的敬畏猛地消散,想也不想就站起來插著腰同孟老娘對罵:“孟婆子你又是什麼好東西,茅坑裡的攪屎棍一樣,攪得彆人一家子不安生。
孟老娘立馬回道:“我還沒罵你是屎呢,你自己就說自己是屎,看來曲婆子你很有自知之明啊,難怪一天天這麼臭,熏死人了!”
曲老太氣結,不用動腦子嘴裡就不停地冒出一連串鄉間地頭的叫罵:“我X你個猴!天打雷劈的狗東西,遭瘟的爛貨,臭不要臉.
兩人罵著罵著很快扭到一起互相撕扯起來,往日孟老娘潑辣歸潑辣,但她不會隨便動手的,但是今天著實氣慘了,不動手不消氣。
再說曲老太,先動手的人分明是她,但她打不過孟老娘,往往是手剛碰到孟老娘就被抓住,然後反被撓一下臉、扯二下頭發、掐一把軟肉。(,.更多精彩,追尋夢想,寫作創造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