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方氏(1 / 2)

等大管事他們帶來的人把裝滿清醋的罐子搬上車,梁父和梁康生站在酒坊

摸了摸懷裡的銀票,梁父想著家裡越來越空的錢匣子,高興地拍了拍兒子著當你們小夫夫的私房,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拿著錢的時候梁父就決定了,他一會兒回去隻在賬冊.上記方子賣了一百兩反正家裡就康生一個兒子,現在給他還是以後給他都是一樣的,再說沒有兒子想法子,這些錢一文他們都拿不到,隻能看著虧空。

“爹,那我就收著了。”梁康生笑得溫和,沒有拒絕的意思,拿過銀票就塞進懷裡。

上輩子,梁康生的前半生從未為錢發愁,後來他才知道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的滋味,這二百兩他可以好好同薏哥兒想想做點什麼,加上他以前沒用的私房錢能有三百兩,不算少。

處理了醋的事情,神清氣爽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梁父突然問起梁康生:“兒子,你之前說是拜托了一位方姓的同窗給咱家買陶罐?”

“對。”梁康生點頭,他當初請方俊彥幫忙是無奈之下的選擇,要防著小舅,他不可能自己去采購,也不方便麻煩縣城認識的人,因為他認識的人小舅基本也都認識。

“你爹我剛才突然想著,這興德商行的大管事就是姓方,會不會和你那位友人有關係?”梁父嘀咕。

梁父依稀記得興德商行就是方氏,兒子之前好像說過他那位友人也是出生商戶人家,都在省城,會不會是同一家?

這一點梁康生還真不知道,那時候大家心裡裝的都是府試,不是互結的人就不至於仔細打聽彆人家的情況,他隻聽同窗說過方俊彥是省城的商戶子,祖籍在港通府,回來參加府試的。

“下次問問吧,要真是一家人,那人家釀醋若是遇到了什麼問題,咱們該幫得多幫。”梁父覺得應該不至於這麼巧,雖然本朝開放了商戶子的科舉資格,但是商戶參加科舉的依舊不多。

“好,我問問。”梁康生答應下來。

他和梁父的感覺不同,從方俊彥的吃穿用度來看他家裡不缺銀子,甚至答應幫忙買陶罐都不用給定金,普通的商行少爺不會輕易開這個口。

不過就算方俊彥就是興德商行的少爺也沒關係,他賣釀醋方子給興德商行沒有占興德商行的便宜,大家錢貨兩訖,沒必要提私下的交情。

梁家和酒坊的位置都比較偏,周圍沒什麼人家,再加上興德商行不希望被人知道他們在梁家買了什麼,所以興德商行的人把清醋運走的時候十分低調,應該沒有叫旁人發現。

反正過幾天莊慶澤回來後沒有聽說一絲風聲,他領著人風塵仆仆地把買到的陶罐運到梁家酒坊,一臉興奮地同梁父說他在外麵遇到的事,和當初剛一個人出門闖蕩,回來就找姐姐、姐夫求表揚的小弟一模一樣。

但是他眼底隱藏的陰蟄終究被梁父發現了,梁父剩下一半的心涼了下來,感歎人心終究善變。

沒有露出一絲端倪,梁父像往常一樣鼓勵莊慶澤,讓人把陶罐卸下洗刷乾淨備用,帶著妻弟回梁家休息。

落後一步,莊慶澤看著梁父的背影,眼神陰沉得快要滴出水,瞧著梁父走路還有些不平穩的腿,心想當初怎麼就沒有把他摔死,這樣自己就不用辛辛苦苦在外跑,又累又掙不了幾個錢。

爹娘當初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讓莊慶蓉把他們兩人大半輩子的積蓄拿走做嫁妝,是不是聽著女兒的甜言蜜語就忘了還有他這個兒子?

如果當初那筆錢爹娘留了下來在縣裡做點小買賣,或者自己整個方子開作坊,現在他就是那個坐在家裡拿錢的人,是少東家,不是看彆人臉色過日子的跑商!

莊慶澤越想越氣,他今年因為酒少,所以打點的時候就沒有往年那麼大方,導致他好幾次被刁難。

還有那些往年在他手上買酒的人,那些人當著他的麵沒什麼說什麼,買了酒才去外麵說他莊慶澤裝天尾巴狼,沒本事弄到酒還吹自己多厲害,把莊慶澤氣了個夠嗆。

一心隻埋怨爹娘和梁家的莊慶澤不願意往深了去想,莊家是一個大家族,他爹娘要是貿然脫離家族出來單於,肯定會把族裡的長輩得罪,沒有了家族做靠山隻憑他們家幾口人想要落腳有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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