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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摔跤打鬨

幾天時間一晃而過,曲薏這些天沒事拿一個小刷子沾了給梁康生熬的藥汁刷在墨條上,等藥汁乾透了再刷下一層。

一層一層地刷上藥汁,墨條的藥味自然越來越濃,如果是不懂藥墨的人聞著這麼濃鬱的藥味隻會以為這個假藥墨是真的。

終於等到了大年三十,莊慶澤帶著趙紅梅和兩個兒子,提著幾包東西來到了梁家。

這是梁父在知道了莊慶澤他們的心思之後第一次見趙紅梅,平時趙紅梅來了都是莊氏出麵見的,梁父頂多同莊慶澤說說話。

看著趙紅梅笑容裡的貪婪、嫉妒、憤恨,梁父的眉頭皺了皺,然後假裝沒看到,繼續一搭沒一搭地同莊慶澤說話。

梁父其實很不想理莊慶澤,看著莊慶澤虛偽的笑容,他想了想,問起莊慶澤今年收入如何。

莊慶澤除了七、八月帶著梁家的酒出去賣大掙一筆,平時也會領著人出去跑商,不過因為他們做跑商的要先買貨,平時出門在外花銷也多,所以都習慣過年前跑了最後一趟統一算下一整年掙了多少錢。

莊慶澤聽著梁父提起這個話題,忍不住心頭一堵,他今年少了賣酒的大頭,掙的錢不多,是這麼多年來最少的一次,這個月趙紅梅已經找他抱怨了好幾次,他一點都不想說。

心裡不滿莊慶澤不會特意表現出來,不過借此機會賣窮他倒是信手拈來,畢竟之前找梁父和莊氏兩人賣過很多次了,也不在乎這一兩次。

“姐夫,今年的事你也知道,咱們酒坊的酒少了,我這邊自然更少,要不是前些年我和紅梅努力地攢了點錢,來年想出去跑恐怕都沒有本錢,不說明年了,今年十月之後我都沒敢走遠了,就在咱們縣附近轉了一圈。”

梁父聽他提起酒,眯了眯眼,去年的酒為什麼出問題他不是不知道,這人真是做了虧心事都不怕鬼敲門。

既然他好意思提,梁父就故意說:“去年的酒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酒坊出了這麼大的事,好在今年的新酒有了康生幫忙,我們多釀了些酒,明年應該能多勻些酒給小弟你,上半年小弟你再努把力把本錢準備好,等到明年新酒開了,姐夫一定給你留多些。”

莊慶澤先是一喜,他知道梁父給他的酒都是成本價,他運出去了之後自然能掙更多的錢,所以他高興,但是緊接著他就反應了過來,他今年給梁家買的陶罐也是去年那種有問題的,今年梁家注定不可能出很多酒,到時候……

這樣想著,莊慶澤有一絲後悔,他那時候就不該那麼意氣用事,全都買了次品,再怎麼說也應該買一些好的,不然害的是他自己。

不過莊慶澤又想到剛才梁父說的今年多地釀酒是因為有梁康生“幫忙”,他想如果有了梁康生插手酒坊的事後酒再次出問題,正好可以說梁康生沒有釀酒天分,讓梁康生不好意思再去酒坊,等到梁康生死了也更能說服梁父把酒坊交給自己兒子,算是給了他一些安慰。

梁父看著莊慶澤的臉色幾番變化,估計他肯定又在想什麼壞主意,心裡越不高興。

這邊莊氏高高興興地同趙紅梅說著話,梁父與莊慶澤各有心思地聊著天,另一邊莊成治和莊成弘兩兄弟放下他們的包裹,摸去了梁康生的院子。

正常來說,梁康生和曲薏已經成親了,那梁康生的院子裡就有了這兩兄弟的表哥夫郎,他們兩年紀不小了應該避嫌的,但是趙紅梅沒有教兩個兒子,他們就還是像以前那樣,直接走了進去。

曲薏和梁康生等的就是他們,聽到了這兄弟兩的腳步聲,梁康生提高音量對曲薏說:“夫郎,你把夫子贈予的那塊藥墨拿出來,我磨了墨寫幾幅對聯,讓多稻他們貼在家裡。”

“相公,爹娘不是說藥墨貴重,讓咱們放著嗎?要不就用普通的墨寫對聯,這藥墨先彆用?”曲薏自然同樣大聲地說,他把藥墨貴重點明了。

“隻用藥墨寫對聯,對聯會在家裡貼一年,保佑咱們家宅平安,拿藥墨用在這樣的地方能代表我對夫子的敬意。”

梁康生說完曲薏沒有再反對,他打開抽屜找了一會兒,然後把他們作假的那個“藥墨”取了出來,站在一旁替梁康生研墨。

走在外麵的莊成弘和莊成治兩兄弟聽到了曲薏他們的對話,莊成弘在學堂聽人說過藥墨,知道這個東西貴重,他一聽梁康生有藥墨,心想他要是拿了藥墨去學堂用,肯定能讓彆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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