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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康生和曲薏都看到了屋裡亂七八糟,他們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但顯然這麼亂不可能是因為大人,隻能是孩子,再一看屋裡沒有了莊成弘,估摸著可能和莊成弘有關。

等屋裡打掃乾淨了,梁康生終於被莊氏批準進屋,他把手上的盒子放在桌上:“小舅、小舅母,剛才在我屋裡發生了一件事,我覺得可能有必要同您二位說說……”

“這是我考過院試後夫子送我的藥墨,此墨已經打碎了我也不便再說什麼,但是關於兩位弟弟之間的事,我覺得您和小舅應該管管,兄友弟恭乃是聖人之言,古有孔融讓梨……”

梁康生就提了一句藥墨,緊接著說了一通關於兄弟關係的道理,因為看著莊成治在場,所以他主要是在說莊成弘沒有哥哥樣,成功讓莊慶澤的臉色更加難看。

聽著梁康生的話,莊成治雖然不耐煩卻沒有跳起來反對,因為他知道表哥是在說他哥哥,不是他。

梁康生不多說藥墨的事,莊氏和梁父卻是在意的,尤其是莊氏,她看著盒子裡碎成了大大小小的墨渣,還有莊成治臉上、身上的黑印,她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確實應該讓莊成弘和莊成治兩個孩子學點道理,都這麼大的孩子了還成天吵鬨打架不像話,但是她這時候不關心侄子如何,她更想知道夫子送的東西被侄子不小心弄壞了,如果夫子問起,兒子怎麼回答?

“康生,這藥墨能不能修好?”莊氏緊張地問。

“娘,已經碎成這樣,沒法修了。”梁康生無奈地回答。

想著墨條壞了可能對兒子有影響,莊氏第一次隱約後悔邀請弟弟一家來家裡過年:“那、那你怎麼向夫子說明?”

梁康生早就想好了怎麼說,他的語氣依舊溫和:“不用說什麼,夫子想著我體弱才送我藥墨,本就是拿來用的東西,我想夫子不會問起的,娘你彆擔心,我把墨渣都收集了起來,如果夫子問起我就說是不小心打碎的就行,夫子不會介意的。”

事關兒子,就算梁康生隻是一頓飯少吃了半碗飯她都要多想,夫子送給兒子的東西被侄子打碎了,如何能讓她寬心,見兒子隻想著兩個表弟,沒有考慮自己,她的後悔就又多了一分。

梁父一開始也是著急的,但是他發現梁康生和曲薏兩人都很平靜後,他也冷靜了下來,分明之前他就已經告訴了兒子,莊慶澤一家要來,他不相信兒子一點準備都沒有。

換句話說,梁父覺得這個墨條打碎是兒子意料之中,或者說掌握之中的事。

看著莊氏心神不屬的樣子,梁父對莊慶澤和趙紅梅兩人說了一聲,拉著她出去安慰,梁康生和曲薏也跟著離開,屋子裡隻留下了莊慶澤一家三口。

趙紅梅看著小兒子臉上臟兮兮的樣子,想到剛才梁康生對兒子們的說教她就更加不滿,一個病秧子有什麼資格說她的兒子,不就是孩子活潑一些嗎,兩兄弟打打鬨鬨的有什麼。

剛才莊成弘摔盤子時,趙紅梅有些尷尬,畢竟在彆人家過年打壞東西不好,就算梁家在她看來是她的,但畢竟還梁家還沒有徹底掌握在他們夫妻手上。

然而當梁康生一個晚輩在她跟前說她的兒子不好後,她的尷尬變成了不悅,因為在她心裡,她的兒子她說可以,彆人不能多說一句。

莊慶澤沒有趙紅梅這麼溺愛孩子,他在兩個兒子身上給予了厚望,希望他們能好好讀書給自己長臉,病秧子都考過了府試,沒道理他的兒子不行。

想著剛才梁康生的話,莊慶澤黑著臉把莊成治從趙紅梅身後扯了出來:“剛才你哥拿的是藥墨?”

莊成治知道他和他哥今天闖禍了,見他爹黑著臉擔心挨打,就縮著脖子乖乖點頭:“嗯,我和莊成弘聽到了表哥說他要用藥墨寫對聯,聽他們說藥墨很值錢,我想拿回來給娘。”

趙紅梅本就不認為兒子有什麼錯,這會兒聽著兒子說拿值錢的東西給自己,她更加心疼,連黑著臉的莊慶澤都不顧,立馬把小兒子護在身後:“我兒子這麼乖巧聽話,莊慶澤你做什麼嚇唬孩子,你要問什麼就問我好了!”

“我就是問他問題,哪裡嚇唬他了!”莊慶澤憋著火,見趙紅梅不講道理,他的心情更加不好。

“你不是嚇唬那你想做什麼,慶澤和他哥哥鬨著玩罷了,又不是什麼大事,有必要弄得那麼小題大做嗎,說咱們成弘不讓著弟弟,我看他梁康生也沒對弟弟多好。”趙紅梅拉長了臉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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