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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地睡了一覺,曲薏確實感覺自己的精神好了不少,身上的酸疼也消散了些,他撩開床帳看著外麵的天色一下就緊張了,慌慌張張地起床,結果他高估了自己的身體情況,腳一沾地腰身一軟差點摔倒,還好及時扶著了床沿。

梁康生趕緊坐起來扶著曲薏坐回床上休息:“慢點,爹娘沒有派人催咱們,想必家裡沒什麼事,咱們收拾好了再出去不遲。”

曲薏聞言瞪大眼:“爹娘知道?”

他和梁康生一直沒同房莊氏和梁父大概是知道的,昨晚的事雖然他們遲早會發生,但如果是提前被長輩們知道,曲薏覺得自己今天沒臉出去見他們,實在是太難為情了。

“他們不知道。”梁康生見曲薏的臉紅得快滴血了,趕緊解釋。

不過梁康生是覺得這件事恐怕瞞不住,畢竟他們等會兒要見爹娘,爹不一定看得出來,娘應該會有所察覺,畢竟薏哥兒如今的樣子和平時區彆有些大。

把人哄好了,兩人收拾妥當出院子,儘管曲薏想讓自己看上去和平時一樣,但或許是他太在意了,反而讓他看上去越發彆扭,他自己也覺得很不舒服。

梁康生看著他那樣子,心想要不說點彆的事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或許不去想能看上去正常些:“對了薏哥兒,你說小舅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果然曲薏的注意力被轉移了,他想了想,問道:“相公你是想說趙婉兒和曲耀文的親事?”

“嗯,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曲耀文應該沒這麼早就開始說親吧。”梁康生上輩子對曲家的了解不多,但是比較大的事他還是知道的,比如說未來曲家會在曲家二伯的強烈要求下分家,曲家五房搬去了府城後沒再回來等等。

“是,他是去了府城才說的親事。”曲薏點頭,要知道曲耀文如今才十五歲,他還沒到說親的年齡呢,更彆說成親了,“按照我昨天問出來的那些事,似乎是趙婉兒主動勾引的曲耀文。”

曲薏的眉頭皺得很緊,那個秋哥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把他看到的東西描述得特彆詳細,曲薏聽了都覺得害臊。

梁康生搖搖頭,雖然同曲耀文的接觸不多,但是他對曲耀文的了解不少,如果不是曲耀文自己心裡樂意,趙婉兒可沒那麼容易把他勾到手。

曲耀文為什麼會那麼容易被趙婉兒勾搭暫且不提,更讓梁康生好奇的是為什麼趙婉兒會主動,目前看來,趙家的家境比曲家好得多,總不至於像當初鐘氏嫁曲誌才那般,是看中了曲耀文的才華吧,可曲耀文的府試剛落榜。

梁康生對莊慶澤一家充滿了防備,自然會把他們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放大了看,往有目的的方向想,他想了想說:“我總覺得小舅他們把趙婉兒帶來這件事就透著奇怪。”

“確實是,我之前聽咱娘說過,趙家的孩子裡最受寵的女子就數趙婉兒。”曲薏的語氣變得有點怪異,“當初趙家是不是還想同你定親,要不是你身體差,恐怕輪不到我來。”

“沒有的事,我從來就沒聽我娘提過。”梁康生趕緊表態,他確實從來沒有聽他娘提過這件事,他和趙婉兒怎麼可能。

曲薏是上輩子聽莊氏提過一句,不過莊氏剛說了一點就發現自己說錯了話,立馬換了話題,曲薏當時倒是沒放在心上,這會兒看到趙婉兒不知怎麼的突然回想了起來,心裡有些不舒服。

見梁康生沒有一絲遲疑地否認,曲薏又不好意思再提上輩子的事了,再說他們都這麼多年的感情了,不管梁康生是知道還是不知道,說那些都沒必要。

梁康生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曾經差點和趙婉兒有婚約,很可能是趙家有這樣的想法,但是趙紅梅和莊慶澤從中作梗,畢竟如果梁家和趙家結親,他們再算計梁家就可能會對上趙家人,找曲薏這種娘家沒助力的嫁入梁家是最好的。

酸意來得快去得也快,曲薏想了想趙婉兒的年齡,猜測道:“可能是想在昨天的賓客中找趙婉兒的夫家。”

“可能是吧。”梁康生附合,“就是不知道這個夫家變成了曲家,趙家人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梁家雖然稍微有些家底,但是梁家的男子都沒有過納妾的想法,都是守著妻子或者夫郎安安分分過日子,就連莊氏生梁康生時傷了身子,沒法再度生育,梁父都沒想過後院添人。

至於說曲薏那就更不用說了,農家漢子能娶但媳婦、夫郎就已經很滿足了,哪有閒錢再想彆的。

受思維局限,他們再怎麼都想不到,其實這次趙婉兒被趙紅梅帶來梁家,目標是梁康生。

同梁康生說了一會兒昨天的事,曲薏的姿勢沒有剛開始那麼彆扭了,恢複成了平日的樣子,隻有仔細觀察可能從他身上稍微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莊氏和梁父這時候一起已經招呼下人們把外院收拾得妥妥當當,這段時間的賬目也整理出來了,鄉親們送來的東西消耗一空,辦完席麵後收上來的禮金還剩下一百三十兩,零碎的銅板沒有算進去。

看到兒子他們過來,莊氏招呼他們:“康生,薏哥兒,你們過來看看賬目。”

“爹、娘。”梁康生和曲薏走過去,行禮後像往常一樣坐下。

屁股碰上凳子的瞬間,曲薏腰以下全都僵住了,他剛才一路走來適應了些,一時間忘了自己這會兒身上有“傷”,坐下的動作有些大,疼痛瞬間就傳到腦海,他小聲地吸了口氣。

“薏哥兒,你怎麼了?”莊氏瞧著曲薏皺起眉頭,明顯不舒服的樣子,奇怪地問。

急中生智,曲薏找了個借口:“沒什麼事,就是昨晚睡落枕了,緩緩就好,緩緩就好。”

說著,曲薏放輕了動作,慢慢地坐下,給自己調整了一個舒服些的姿勢,眉頭鬆開了些。

“會不會是這幾日累著了才沒睡好,要不讓大夫來看看,彆落下病根?”莊氏關切地問。

“不用不用,隻有一點點,不嚴重,一會兒我自己按按就好。”曲薏的臉忍不住紅了,他趕緊擺手,很怕莊氏真的請了大夫來給自己看。

看著曲薏通紅的臉頰、怪異的坐姿,再想想今天兒子和兒夫郎少見地起晚了,一個大膽的猜想出現在莊氏的腦海,她不再提大夫,趁著曲薏看賬本的時候不著痕跡地打量起曲薏。

仔細一觀察就會發現更多不對勁的地方,嘴唇比平時略紅,好像還有些腫,眼角和鼻尖也都微紅,聲音有點嘶啞……

這件事她以前也是經曆過的,自然萬分了解,莊氏的心忍不住跳了跳,她早就在想著抱孫子的事了,現在看來或許是不遠了。

擔心新夫郎麵皮薄不好意思,莊氏觀察了一番自己心裡有底後就不再看曲薏了。

梁父等他們兩把賬本看完,才鄭重地問:“康生,你如今考中了秀才,有沒有想去府城或者省城的學院進學?”

如果想要繼續考鄉試,那梁康生最好就是去到學院求學,那裡有更好的夫子,還有同樣有秀才功名的同窗,他能學但更多知識,反正家裡有錢供他讀書。

“爹,我今年暫時不打算去學院。”梁康生搖搖頭,他早就和曲薏商量過了這個問題,現在回答起來心裡有譜,“最近的一次鄉試在後年,兒子若是想參加還有兩年的時間可以準備,剩下的時間多,兒子可以慢慢準備。”

如果緊接著下一年就是鄉試了,梁康生可能會為了趕上這次鄉試去省城的學院讀一年書,畢竟在學院裡進學的都是準備考舉人的秀才,在那樣的環境中肯定成長得更快一些。

但是時間還有兩年,梁康生就不想那麼急了,上輩子纏綿病榻他彆的做不了,隻能讀書,底子是厚的,缺的是對鄉試的了解,要學習的是怎麼寫鄉試的文章,學習朝廷的邸報,寫策論。

留在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莊慶澤這個隱患還沒解決,他擔心爹一個人擋不住莊慶澤,也擔心他娘,萬一發生了什麼事莊慶澤對娘下手,他們隔著遠沒法幫忙。

“嗯,這樣來說,康生你是想繼續跟著尤夫子學?”梁父聽了兒子的話沒有反對,仔細思索了一番,“你這樣說也有道理。”

“不管是府城的學院還是省城的學院,授課的夫子大多是舉人,雖然有朝廷安排的進士老爺做院長,但院長恐怕沒有耐心一一教導你們這些秀才。”

“不如就留在家裡,依舊請尤夫子教導,就教你一個秀才,他一定會更上心,而且他對你熟悉,你也對他了解,想必相處起來你們兩都習慣。”

兒子想讀書繼續考科舉,梁父自然會去打聽對兒子有用的那些消息,甚至連曲薏如果要跟著去陪讀需要怎麼安排,他都了解一二,省得到時候了不清楚出岔子。

第168章趙紅梅挨打

莊氏對兒子不離家求學打心底高興,雖然她不會攔著梁康生出去,但是梁康生願意留在家裡她更安心。

一來梁康生從小身子差,她擔心他去了外麵不習慣,又擔心萬一讀書累到了身子不好怎麼辦,在外麵不可能像家裡這般妥帖。

二來如今兒子和兒夫郎總算圓房了,她實在想抱孫子,如果兒子外出求學,曲薏不跟著過去就沒法抱孫子,曲薏跟著過去在外麵懷孕了又沒人照顧,怎麼想都不放心。

所以,兒子他們自願留在家裡,她就不用擔心這麼多了,大家都高興,皆大歡喜。

梁父對此倒是沒有特彆的感覺,他把裝著銀票和銀子的小匣子推給兒子:“對了,這筆銀子康生你收著,是你考中了秀才大家給的,如今你出去和人聚會交流的時間多,身上有銀子心裡有底氣,不怕被人說占便宜。”

占便宜不是窮人才會做的,有些人越有錢越扣,梁父出門應酬從來不會白吃彆人的,他尚且如此,更不用說梁康生他們這些學子了,大多還靠家裡養著,誰都不是冤大頭。

梁康生可不會拒絕他爹給的銀子,每次出門爹或者娘都會給他們錢,銀子越讚越多,現在他和曲薏的小金庫已經有快五百兩銀子了,暫時沒想到什麼地方能用,就先放著,萬一家裡有什麼地方急需用錢也能拿出來。

這邊梁父給兒子銀子沒有絲毫矛盾,另一邊的趙家,在趙紅梅把趙婉兒送回去後差點鬨翻天,因為趙家大嫂不願意把女兒這麼早就嫁出去,之前她們私下商量的分明是如果事成,兩年後趙婉兒才出嫁的。

趙婉兒心裡著急得不行,她的一顆心已經落在了曲耀文身上,恨不得明日就出嫁,她哪裡還想等。

趙家大嫂看著閨女這樣,氣得不行,都想拿棍子打她了,又舍不得,不想聽趙紅梅在那邊墨跡,乾脆撇下她把女兒拉走,單獨問女兒怎麼回事。

如果隻是趙婉兒自己想瞞著她娘估計不容易,有了趙紅梅提前指導,一開始沒有叫趙家大嫂發現不對勁,但是趙家大嫂不用腦子想就能知道這件事肯定有內情,忍不住對女兒和小姑子懷疑了起來。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女兒,趙家大嫂沉下臉,厲聲問到:“婉兒,你跟娘說實話,你就非曲耀文不嫁嗎?”

趙婉兒多少還是有些心虛的,被她娘一直這樣盯著看,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左右飄忽了起來,回答倒是堅定:“嗯,我隻想嫁給他。”

趙家大嫂氣得吐血,臉色比剛才還陰沉了幾分:“你要是想嫁給他,就給我實話實說!”

這一刻,趙家大嫂有一瞬間的後悔,後悔以前對女兒心軟沒有好好管教她,讓她長成了這個性子,她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非要嫁給一個十五歲的農家小子。

是的,在這一刻的趙家大嫂心裡,曲耀文隻是一個窮小子,連書生都算不上,有什麼能耐娶她的閨女。

趙婉兒被趙家大嫂嚇哭了,她娘從來沒有對她這麼疾聲厲色過,她明顯感覺到了她娘的怒火,是她再怎麼撒嬌都解決不了的問題。

趙家大嫂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對著以前最疼愛的女兒罵道:“哭什麼哭,丟人現眼的玩意兒,你以為你想嫁就能嫁?告訴你,就是你爹同意,你娘我不同意,你也休想邁出趙家大門一步,你敢鬨起來試試,以前那些小事你哭兩句我心軟幫你擋著,這次的事沒那麼簡單,大不了老娘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在趙家被嬌養著長大的趙婉兒,徹底被她娘嚇住了,假哭變成真哭:“娘,我說,我都說。”

會這麼嚴厲對待這個捧在手心的女兒,是因為趙家大嫂怕,她剛才想過了好多種可能,其中最可怕的那個就是這丫頭乾了見不得人的事。

如果她最擔心的成為了真的,那這件事關係到的將不僅僅是她一個人,還有整個趙家的孩子,不論是出嫁了的還是沒出嫁的,不論是娶了妻的還是沒娶妻的,都會因為這個死丫頭沒臉。

趙家大嫂之所以在趙家能說得上話,偏心趙婉兒長輩們也不說什麼,是因為她作為長嫂平時處事有長嫂風度,行事也會考慮趙家,不僅僅隻顧著他們大房的小家。

趙婉兒哭哭啼啼地把在梁家發生的事說完,趙家大嫂氣急,想也不想就扇了趙婉兒一巴掌。

趙婉兒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娘,淒慘尖叫:“娘!”

從小到大,趙婉兒從來沒有被她爹娘動過一根手指頭,這次挨打是她記憶中第一次,昨天被曲老太打她已經選擇性忘記了,畢竟她還想討好婆家人。

“你還知道我是你娘!”趙家大嫂一雙手像鉗子一樣把趙婉兒的胳膊死死地握住,問她,“你們還有沒有做彆的?”

“沒有了,沒有了……”趙婉兒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她娘的眼神太可怕了,她心裡的委屈和憤怒都被這個眼神嚇走,不敢再說彆的。

不聽女兒的辯解,趙家大嫂三兩下就把趙婉兒的衣服脫完,看著女兒白皙腰間那幾個刺眼的淤青手指印,她放開女兒,失神地往後退。

趙婉兒站在屋裡瑟瑟發抖,她娘太陌生了,她害怕,現在她不敢再像剛才那般鬨著要嫁給曲耀文,過了好一會兒,趙婉兒才大著膽子撿起衣裳捂著自己,眼淚鼻涕都哭了出來。

趙家大嫂閉著眼,不去看趙婉兒哭得淒慘的樣子,一字一頓地問:“你有沒有被破身?”

趙婉兒使勁搖頭,哭得話都說不出來。

比起剛才那般嚴厲的模樣,趙家大嫂此刻的聲音像是在耳語一般輕柔:“好,你翅膀硬了,娘也留不住你,你要是想嫁那就嫁吧。”

誰知趙婉兒看著她娘這樣,更加心慌,就好像她娘不要她了一樣,衝過去跪下抱住她娘的腿,使勁認錯道:“娘,我錯了,我錯了……”

到底哪裡錯了,趙婉兒這會兒根本想不到,但是她知道她若是不認錯,她娘會真的不管她。

“你在屋裡好好反省,我去找你小姑說話。”趙家大嫂把抱著她腿的女兒扯開,哐地把門關上。

剛才趙婉兒的尖叫早就穿透了房間傳到了外麵的趙紅梅耳中,她聽著就覺得不好,顯然趙婉兒是被大嫂給收拾了,就是不知道那死丫頭能不能撐住。

趙紅梅看著臉色還算平靜的大嫂,心裡打鼓,抱著一絲希望賠笑道:“大嫂,婉兒還小,有什麼慢慢教,咱們……”

“啪”!趙家大嫂一巴掌把趙紅梅接下來的話打沒,趙紅梅偏著腦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剛才趙家大嫂打女兒的時候雖然氣急了,但是尚存一點理智,控製了力道,女人家最重要的就是那一張臉,還沒出嫁的閨女如果臉毀了一輩子就毀了。

這會兒麵對趙紅梅,她就不用顧忌那麼多了,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到趙紅梅身上,一巴掌打下去不算,緊接著還把趙紅梅的頭發扯住,第二巴掌跟著打了上去。

昨天趙婉兒也差點被曲老太收拾,有人在旁邊護著沒事,這會兒趙紅梅麵對趙家大嫂就沒有這麼好運了,因為心裡有鬼,她是今天單獨送趙婉兒回娘家的,趙家其他幾房的媳婦也恰好都沒在,於是趙紅梅被怒火中燒的趙家大嫂按著打。

“嗷!”趙紅梅的頭發被趙家大嫂活生生地薅了一小簇下來,那一片地方一下就見了血,她疼得大腦一片空白,手往上伸著無意識地抽搐了幾下。

趙家大嫂悶不吭聲,沒有罵趙紅梅一句,逮著她使勁打,等趙紅梅反應過來反抗時,她身上已經多處受傷,根本打不過趙家大嫂。

臉被扇腫了像個豬頭,趙紅梅扯開嗓子大喊:“殺人了,殺人了,外嫁女回娘家被娘家嫂子打殺,快來人救命啊!”

趙紅梅含糊不清的話聽得趙家大嫂直冷笑:“趙紅梅我告訴你,就憑你做的事,你在老趙家被我打死了都沒有會幫著你!”

趙紅梅一陣氣短,她愣神的功夫又被趙家大嫂扇了好幾個耳光,臉上、脖子上多了好幾道抓痕。

趙家的動靜早就有鄰居聽到了,大家隻是觀望沒有動作,直到看見趙家三嫂和四嫂挎著菜籃子往趙家走,才有人讓她們趕緊回家去看看怎麼回事。

彆看趙紅梅喊得聲嘶力竭,沒人相信裡麵真的殺人了,最多就是女人吵嘴、打架了而已,沒有男人摻和出不了什麼大事。

趙家兩個媳婦對視一眼,她們知道這會兒在家的人就大嫂一個,大家妯娌相處這麼多年,大嫂是最不會輕易動手的人,她動手打了小姑子,事情很可能是小姑子不對。

不管她們誰對誰錯,可不能叫外人看了老趙家的熱鬨,不然大嫂和婆母得把她們的皮給揭了,趙家三嫂和四嫂跑回進屋就把門關上,沒有給領居們多看一眼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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