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聽到爸爸的話後,滿臉感動地從廚房出來,一邊流淚一邊說:“真的嗎?小楠收到了朋友的禮物。”她的背後冒出了夢幻的泡泡。
“嗚嗚嗚……我們太高興了。”×2
我麵癱著一張臉,麵對這對自我腦補完的父母,我已經不想解釋了。
“既然是朋友送的禮物,小楠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幸好小魚沒有毛,媽媽不會過敏,我們家剛好可以養。”
爸爸把臉湊到魚缸麵前:“這兩條小魚還真漂亮。”
“啊!媽媽快看,為什麼魚的尾巴變成了拳頭的形狀?!”爸爸嚇了一跳,大叫道。
我麵無表情地說:“這叫猜拳魚,它們會通過猜拳來對決,是稀有物種。”
彆人要是聽到了我的話,一定會提出質疑。但是這對夫妻的話——
“原來如此”×2
沒錯,他們性格天然,相當遲鈍,輕輕鬆鬆就相信了我。說來也是,畢竟麵對表現出超常能力的兒子也能毫不猶豫地適應,還有什麼能讓他們接受不了的。
“上啊,太郎打敗它!”
“啊,次郎又輸了。”
他們興致勃勃地盯著魚缸,時不時發出驚歎聲和歡呼聲。我懶得吐槽他們的取名了,轉身向臥室走去。
坐在電視前,我正等著一個人來找我。
忽然,電視屏幕一閃,頭上戴著心靈感應屏蔽器,身穿白大褂的齊木空助出現。
“喲,楠雄。你在等我啊。”屏幕上的齊木空助抬手打了個招呼。
他是我的哥哥,一個遠在劍橋大學,卻在家裡安裝監控來掌握家人情況的超級控製狂、變態科學家。我頭上的超能力抑製裝置就是他製作的。順便一提,棒棒糖形狀的抑製裝置的確是場災難,但這都是他的鍋,所以不要質疑我的審美。
在他的眼裡,世界上除了我、媽媽和他自己,其他人類都是還沒有開化的猴子(至於爸爸,爸爸隻是媽媽的附屬品)。未來有一天,聽到他要毀滅世界的消息,我也不會覺得意外。
我剛才的說辭能騙過父母,卻瞞不了他。
“因為我很好奇,地球上竟然出現了我不知道的神奇生物。”齊木空助笑得再親切,也掩蓋不了他的黑泥本質。恐怕他已經想著把那兩條魚送上實驗台了吧。
齊木空助思忖:“難道你多出了能改造生命的超能力?不,我感覺不是。這兩條魚不會是來自其他的世界的生物吧。”
看吧,我真的覺得他才是擁有超能力的那個人。他洞察人心的能力,已經達到了恐怖的程度。
我沒有想著向他隱瞞直播間的存在,因為以他的敏銳遲早會發現真相的。
我還能趁這個機會,借直播間轉移他的注意力,彆老是想方設法地對付我。
從小到大,他對和我比賽這件事樂此不疲,考試成績、國際象棋、釣魚、猜拳……在任何領域,他都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戰勝我已經成了他的執念。
上一次見到他還是在英國,他在幫我修複好超能力抑製裝置後,又拉著我進行了一場捉迷藏比賽,還拉來海藤瞬和燃堂力牽製我,當然最後理所當然的是我贏了。
“看來我猜中了。”齊木空助從我麵無表情的臉上得到了答案。
“等等,我摘一下心靈感應屏蔽器。”齊木空助把棒棒糖取了下來,“我有預感你會告訴我很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