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過分了啊!”
午休時間,陽光恣意的傾灑大地。人煙稀少的操場上,偶像包袱異常沉重的校草同學呈大字形的躺在塑膠跑道中間的人工草地上,哀嚎的聲音頓時驚飛了幾隻麻雀。
盤坐在一邊的張揚同學連連點頭,義憤填膺的附議道:“就是啊。我們明明是團結友愛幫助同學澄清謠言,這種肅清校園風氣的事情,校方不表揚一下也就算了,老廖怎麼能讓你在升旗儀式上做檢討呢?當著全校兩千多人的麵,這也太沒麵子了吧?”
“你還有臉說!”正躺在草坪上哀嚎的嶽斌立刻坐起身來,氣呼呼的看著小夥伴:“我不是讓你守在門口把風的嗎?你究竟是怎麼把的風,連老廖進廣播站了你都不知道?”
張揚被罵的脖子一縮,支支吾吾的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呀。”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誠心的唄?”嶽斌一挑眉,孩子氣的說道:“我不管。反正這事兒你得擔一半責任。這樣吧,老廖不是讓我周一做檢討嘛,你就把那三千字的檢討書寫了吧!”
“啊?”
“啊什麼啊!”嶽斌瞪了張揚一眼:“你有意見嗎?”
“我不是有意見,關鍵是我也寫不出三千字的檢討書啊!”張揚絕望的翻了翻白眼:“彆說三千字的檢討書了,我連每回考試的八百字作文都是硬湊出來的。”
“那我不管。反正這事兒你得給我扛一半。”也憋不出來三千檢討的校草同學十分利落的把鍋甩給了小夥伴。又衝著陸持傻兮兮的笑道:“不過我這檢討也沒白做,至少大家都相信陸持是清白的了。”
明媚的日光給少年順滑的頭毛披上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盛夏的微風吹過,順滑的頭毛隨著風忽扇忽扇的,陸持忍不住手癢的摸了摸嶽斌的頭毛,然後在某人一臉狐疑的注視下,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爪子,笑眯眯問道:“要不,那三千字的檢討我來寫吧。”
沒等嶽斌開口,愁眉苦臉的張揚頓時眼睛一亮,立刻熊撲到陸持的身上:“真的嗎?那我就不客氣——”
“不客氣你個頭啊!”嶽斌伸出大長腿一腳踹到張揚的屁股上:“我還沒問你呢。早上把風的時候你到底在乾什麼!”
張揚就著嶽斌一腳的力道順勢撲到陸持懷裡,雙手拽住陸持的衣領嚶嚶哭訴道:“陸持你看他,好過分啊!居然踹我的屁股!我冰清玉潔的屁股,被他踹了啊啊啊啊……”
“喂!什麼冰清玉潔,你彆亂用成語行不行,很惡心啊!”嶽斌伸手拽住張揚的衣擺往後拉:“還有!不許你告我的黑狀,不然我就把你的暗戀日記貼到校廣告欄上你聽到沒有!你給我下來——”
陸持:“……”兩個超幼稚的小鬼!以及——
陸持摸著下巴抬頭望天,總覺得以後不能再正視冰清玉潔這個詞了!
“你們又在聊什麼。好熱鬨呀!”找遍了大食堂小食堂的喬詩語終於在操場上見到了人影:“我找了你們好久,還以為你們在食堂吃飯呢!”
喬詩語說著,視線掃過散落在草地上的盒飯和三明治壽司,把手搭在額頭上看了看頭頂的大太陽,微微笑道:“這麼好的天色,你們居然在操場上野餐,蠻會玩的嘛!”
嶽斌笑容可掬的衝著喬詩語揮了揮手:“一直在食堂吃飯太無聊了嘛。你要不要也吃點?”
嶽斌說著,指了指草地上的半盒壽司:“還有你最愛吃的玉米沙拉壽司。”
一直努力往前掙紮的張揚因為嶽斌率先放手的慣性動作往前一搶,整個人直接越過陸持趴到草地上,而且還是臉著地。
“哎呀!”張揚捂著被撞的生疼的額頭和鼻子:“疼死我啦!”
“你沒事兒吧!”陸持嚇了一跳,連忙抽出一張紙巾遞過去:“沒出血吧?”
“沒有!”張揚接過紙巾捂住鼻子,悶悶的搖了搖頭。
喬詩語勾了勾嘴角,視線落在陸持的身上:“還沒恭喜你考了全學年第一。”
陸持眨了眨眼睛,笑道:“謝謝。”
“不過,你居然還有過目不忘的天賦。這個我是真沒想到。”喬校花幽幽的歎了口氣,眼神掃過張揚和嶽斌,悵然的道:“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結果你卻和嶽斌張揚更熟悉。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好不甘心。”
陸持:“……”
嶽斌一把摟住陸持的肩膀,哈哈嘚瑟道:“那沒辦法,誰讓我們住在一起呢。這是男人之間同居的友誼,你們女孩子不懂。”
喬詩語:“……”
陸持一臉嫌棄的拍開嶽斌的爪子,這麼羞恥無聊兼中二的台詞,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說出口的!誰給他的勇氣啊!
喬詩語也無奈的吸了口氣,跟嶽斌認識這麼多年了,她總覺得自己仍然沒有找到跟嶽斌流暢交流的方法。因為某人總會把對話的層次拉到他最熟悉的界麵,然後再用他豐富的經驗打敗跟他交流的所有人!
“不說這個了。總之,我這次過來是請你們參加我的生日宴的。”喬詩語說著,將一封精致的請柬遞到陸持的麵前,眉眼彎彎的笑道:“六月六號是我的生日,我希望你也來參加。”
陸持在心裡默默算了下六月六號是星期幾,搖頭說道:“那天是周日,我得在家陪我妹妹。”
“你說的是苗苗妹妹吧?”喬詩語笑容可掬的說道:“你可以帶著你妹妹過來。正好那天我們要去馬場,我可以教苗苗妹妹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