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1 / 2)

得知有人要比賽跑馬,還在馬場或者俱樂部其他地方的會員們全都趕過來看熱鬨。賽道兩旁的欄杆外立刻擠滿了人,俱樂部的工作人員也趕緊跑過來維持秩序。

以紅毛青年為首的一眾飆車黨則流竄在眾多看客之中,大呼小叫的遊說大家賭馬。走到陸持這波人身邊的時候,紅毛青年還笑的特彆猖狂的挑釁道:“要不要用真金白銀支持一下你們的傻大個同學啊?”

“打籃球的是吧?”紅毛青年手臂一揮,學邢遠方才的動作來了個空中蓋帽:“但願他在賽馬的時候彆被打成籃球!”

“竟然敢跟瘋狗哥跑馬,不知道瘋狗哥飆車的時候最愛玩碰碰車嘛!你說他這麼大個子,萬一從馬背上摔下來摔折了腿,還能不能打籃球啊哈哈哈……”

大家被飆車黨的危言聳聽嚇得臉色發白,喬詩語和幾個女同學更是手足無措的把手緊緊牽在一起,似乎這麼做就可以幫助邢遠分擔壓力。

幾個男同學的臉色也不好看。大家夥兒麵麵相覷,嶽斌咬牙切齒的說道:“該死。早知道就不該管他們的激將,直接我上就好了。”

陸持拍了拍嶽斌的肩膀,轉身去找附近維持秩序的馴馬師。

作為燕京首屈一指的馬術俱樂部,皇家彆苑偶爾也會承接一些跑馬比賽。所以對現下這種情況還算熟悉。聽到陸持的擔憂後,俱樂部的馴馬師表示俱樂部一定會竭儘全力的保證會員的人身安全,讓大家放心。

聽到專業人士的保證,大家總算鬆了口氣。

一直跟在眾人後麵的飆車黨嗤之以鼻,相互勾肩搭背的挑釁道:“喂,不是吧?你們居然害怕了?真要是害怕了不比也可以啊。畢竟我們這些成年人也不好意思欺負你們這幫高中生。再說了,怎麼說也得給妹妹們留個麵子是不是?不過那樣的話,那個玩籃球的傻大個必須跟我們道歉,還有這幾位小妹妹,是不是也該表示一下——”

“好吵!”

“聒噪!”

嶽斌用小手指挖了挖耳朵,搭著陸持的肩膀故意問道:“你有沒有聽到有蒼蠅在嗡嗡嗡的叫?”

“聽到了。”陸持神色淡淡的回道:“可以理解,到夏天了嘛。蚊蟲滋生,尤其是在草木茂盛的荒郊野外。比方說XX地兒。”

陸持口中的XX地兒恰好就是一眾飆車黨們常年紮堆約戰的地方。

幾個流裡流氣的染毛青年聽了嶽斌和陸持的一搭一唱,立刻把臉上討人嫌的笑容收起來了。

“行!”紅毛青年用手搓了搓嘴唇,點頭說道:“嘴硬是吧?等會兒有你們哭的!”

說著,一眾飆車黨在紅毛青年的帶領下憤憤的轉身離開,臨走之前,還戳出手指隔空點了點嶽斌和陸持,挑釁意味十足。

嶽斌冷眼瞧著這幫飆車黨氣勢洶洶的走進跑道,跟黃毛青年彙合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心裡很不安穩的道:“他們會不會搞事情?”

“顯而易見。”陸持想了想,也帶著大家走到邢遠身邊替他打氣。

嶽斌更是拉著邢遠嘀嘀咕咕了好一會兒,時不時比手畫腳的,顯然是在給邢遠傳授騎馬的要訣。

飆車黨那一幫人就站在幾米開外,抱著膀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時不時還會做出吹口哨或者舉著胳膊豎中指之類的挑釁動作。嶽斌看著坐在馬背上越來越緊張的邢遠,拍著馬脖子安慰道:“你彆搭理他們,這是故意挑起你的緊張感。黑市飆車都這麼乾,頂沒素質了。”

嶽斌的話讓邢遠失笑出聲,頓時沒那麼緊張了。飆車黨那邊卻惡狠狠的看過來,挑釁的動作越發激烈。

負責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隻好把兩撥人請出賽道,兩分鐘後,比賽正式開始。

為了儘力保證比賽的公平(準確的說是不讓自己吃虧),邢遠和黃毛都選擇了馬場賽道的中間位置。比賽一開始,邢遠壓著哨聲一馬當先,喬詩語和其他幾位女生見狀,立刻跳起來為邢遠加油。然而女生們的加油聲還沒來得及喊出口就變成了驚呼——落在其後的黃毛竟然指揮著自己的馬狠狠的撞上了邢遠,手裡的馬鞭也狠狠的打在邢遠胯/下之馬的馬屁股上。馬兒吃痛之下,直接被撞到了外側跑道,下意識的就想拔蹄狂奔,還好邢遠一直警惕著黃毛的小動作,立刻握緊了韁繩將馬兒安撫下來。

黃毛人為造成了一場“追尾”事故,也不急著跑向終點。而是一手握著韁繩放慢了馬速,一手高高舉起衝著邢遠的方向豎了個大拇指,然後手腕一翻,大拇指衝下點了點。擺明了還想搞事情。

邢遠咬緊了腮幫子縱馬上前,越過黃毛的時候還不忘指揮馬兒繞到外側跑道,寧可跑的艱難些也不想給黃毛繼續搞小動作的機會。

若論起跑馬的技巧,出身籃球校隊運動協調能力都特彆強的邢遠當然比常年坐在跑車裡喝酒泡夜店的黃毛要強得多。奈何黃毛跑起馬來人如其名,真的像瘋狗一樣逮住了就咬一口。就算邢遠避到了外跑道,他也時不時的縱馬過來撞一下,尤其是跑到轉彎的地方,黃毛更是變本加厲。

一場跑馬比賽差點變成了碰碰車賽事,大家都氣的不輕,就連向來顧忌校花形象的喬詩語都趴在欄杆上大聲斥責黃毛不守規矩不要臉,更彆說其他人了。

而在幾番衝撞之下,邢遠胯/下的那匹馬也漸漸被撞出了火氣,當黃毛又一次在彎道上故技重施的縱馬撞人時,邢遠胯/下的那匹馬突然長嘶一聲調轉過頭,整匹馬成人形立起,揚蹄踹在黃毛胯/下那匹馬的頸部,順勢撕咬起黃毛那匹馬的鬃毛。

另外一匹馬吃痛之下,也立刻揚蹄反擊。兩匹馬頓時糾纏在一起,或用嘴撕咬著對方的耳朵和鬃毛,或者人形立起揚蹄互踹,或跳躍著用後踢狠狠蹬踹。猝不及防之下,附在馬背上的黃毛和邢遠倒黴了。

邢遠倒還好一點,早在比賽沒開始前就已經被嶽斌和陸持叮囑過,再加上身體協調性比較好,馬兒爆發的時候他立刻貼在馬背上一雙手緊緊摟住馬脖子,雙腿用力死死貼住馬腹,無論馬兒怎麼跳躍顛簸,也絕不撒手。

黃毛就倒黴了。他的騎術本來就很一般,身體素質更是沒法兒跟校籃球隊出身的邢遠比。再加上黃毛也沒想到兩匹馬還會打起來這茬,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險些被掀下馬背。千鈞一發之際,還好黃毛死死握住了韁繩,另外一隻腳被馬磴子纏的死死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搖搖欲墜的掛在馬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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