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勇忍不住提高了聲音:“你說什麼?”
這分明就是在含沙射影,拐著彎罵他呢。
他這個人自尊心一向強的很,不喜歡彆人看低他,享受被人追捧的感覺。
他虛榮可又沒什麼能力,雖然家裡不缺錢,但在燕市的貴圈裡,連號都排不上。
他不滿足於現在這個狀態,隻能依靠著身邊的親戚,將自己偽裝成貴圈裡的人。
林立懟他,他不敢多說什麼,因為林家身份地位遠遠在他家之上,他得罪不起,但是霍稷憑什麼敢這麼說他。
就算他是林立的朋友,但也不過是彆人包養的一隻金絲雀。
吳安勇的聲音在這樣一個不算吵鬨的環境裡顯得格外的突出,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看過去。
霍稷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目視著前方,麵無表情地回道:“誰對號入座,說的就是誰。”
周圍的目光有如實質般落在了吳安勇的身上,大多數人並不認識他,隻當這是一場無關痛癢的吵鬨,看看也就算了。
但這些目光落在吳安勇的眼中卻都變成了笑話,他們都在看他的笑話。
就跟上次生日宴一樣,這些人瞧不起他。
吳安勇頓時氣從中來,忍不住說道:“你不過就是個被人包養的金絲雀,狐假虎威,裝腔作勢,擺什麼譜呢。”
這次,他聲音更大了。
拍賣會還在繼續,可周圍的目光卻是陸陸續續地傳過來,這些人看著吳安勇,又看了看坐在位置上一身貴氣的霍稷。
他們並不認識霍稷,同樣也不認識吳安勇,但這一點也不妨礙人吃瓜的本性。
英俊的男人,被人包養的金絲雀,這些個事在圈子裡並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但是在這樣一個場合猛地被人點出來,怎麼能不引人側目。
林立聽到這話,頓時站了起來,轉身一把揪住吳安勇的衣領,罵道:“你他媽在放什麼屁。”
他那張往常都帶著笑意的國字臉上怒火一片。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他還能怕什麼。
吳安勇臉上露出嘲諷的笑:“你以為那天在同學聚會他為什麼消失了,他喝醉了,被一個男人給帶走了,我剛剛還看見他,跟著一起來的呢。”
這不是包養的關係是什麼?
林立麵色古怪地看著他:“你在扯什麼淡呢,跟他一起來的是他的私人司機。”
吳安勇當即否認:“不可能。”
那樣氣質的男人怎麼可能隻是個司機,他是不會看走眼的。
“什麼不可能?”
冰冷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原本坐在前排中間位置的霍柏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