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霍稷也說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或許是所有的古建築都有些大同小異的模樣,乍一看到,好像自己還在那個宮殿裡,每天有批不完的奏折,處理不完的宮務。
厲清弘已經停好了車子,並且走到了副駕駛的位置,幫他打開了車門。
“發什麼愣呢?”
霍稷回過神,垂下眸子:“沒什麼。”
他剛想下車,厲清弘卻是一隻手撐在了車門框上,眼神專注地看著他:“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的。”
霍稷心裡一暖,笑了笑:“真沒什麼,隻不過回憶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走吧,我看人還挺多的。”
博物館的票很便宜,但最近旅遊的人很多,所以需要排隊。
還有不少是旅遊團帶過來的,他們帶著統一的帽子或者舉著小旗子成群結隊地走在一起,倒是熱鬨的很。
厲清弘找了處樹蔭讓他等著,去買票了。
霍稷抬起頭看著麵前這座恢弘建築的一角,不知道在啊想些什麼,直到一個紅色的帽子蓋在了他的頭上。
厲清弘替他將帽子給放正了,然後自己也戴上了一頂同樣的帽子,晃了晃手裡的票:“走吧。”
燕市博物館很大,占據了整個偏殿,從進門到出去修建了一條九曲十八彎的長廊,長廊兩邊都是用鋼化玻璃隔出來的觀賞櫥窗。
每個櫥窗裡麵都有介紹這些東西的展示牌,名稱,朝代,出土的地方,還有些東西沒有信息,展示牌上麵就是空白一片。
霍稷跟著擁擠的人潮往裡走,剛好碰上一個旅遊團,導遊腰間掛著的小蜜蜂裡正激昂地介紹著櫥窗裡的陳列品。
“我們來看這個玉釵,彆看它隻是一個小小的釵子,但是這跟釵子的背後有一段絕美愛情故事,這是五百年多年前,皇帝送給他心愛女子的定情之物,據說當時因為皇帝身體孱弱,不想拖累他心愛的女子,所以派人將這個玉釵給收了回去,讓她另嫁他人,但是這個女子卻是堅守著這段愛情,皇帝去世以後,終身未嫁,將這個玉釵作為她的陪葬品,放在了胸前。”
周圍的人全當聽故事一樣,之後霍稷站在櫥窗前,出神地看著這個玉釵。
他習慣性地轉動著拇指上的玉扳指,忍不住開始思考,到底是他穿書了,還是他穿越到了幾百年後。
先是玉扳指,再後來是玉釵,還有什麼東西呢?
大概是他看的太出神,一旁的厲清弘忍不住問道:“你這是被他們的愛情故事給感動了?”
霍稷一臉問號,連忙說道:“什麼愛情故事?這個玉釵不過就是賞賜給一個有功之臣的,隻是後來有一次微服出巡,剛好看到這玉釵從一個女子頭上掉了下來,便隨手撿起來還了給她,這就叫愛情故事?”
怎麼看到一支玉釵就擱這編故事呢。
陛下表示,如果不是再一次看到這個玉釵,並且他記憶力不錯的話,他壓根想不起來這個東西。
厲清弘狐疑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霍稷非常鎮定地回道:“史書上看的,這個博物館調查的也不是很詳細麼。”
厲清弘暫且相信了他的說法,跟他比肩往裡走。
“那你看的史書還挺雜的。”
畢竟連這種微不足道的小故事都能看到,可見麵有多廣。
霍稷:“是你太孤陋寡聞了,要多讀書。”
厲清弘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沒再繼續追問。
周圍的人很多,哪怕是導遊再三要求安靜,周圍也難免喧囂。
霍稷和厲清弘說話都是咬著耳朵說的,彆的人倒也沒有聽見,不然要是被彆人給聽了去,肯定會說他在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