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清弘:“忙了點事情,怎麼了。”
霍稷一臉狐疑地看著他:“你這一臉被掏空的麵容,不會是什麼不正當的職業吧?”
厲清弘:……
這麼一想真的很有道理啊,看看這人都能迷惑陛下的那張臉,要是真的是什麼特殊職業的話,應該很有市場。
厲清弘:“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陛下的思維還在發散,聽到他這話,不假思索地回道:“在想你。”
這話一出,兩個人都沉默了。
厲清弘的表情有那麼一絲絲的詫異,還透著幾分說不出的欣喜。
“你在想我。”
霍稷:“對,想你為何如此墮落,年紀輕輕就走上了不歸路。”
陛下心跳都快了幾分,剛才那句想你真的是沒過腦子就說出來了,對應著這種氣氛,就有那麼幾絲的曖昧。
厲清弘並沒有在意他後來的調侃,原本還疲憊的表情就好像一掃而空,眼角眉梢都帶著喜悅。
“知道你想我,所以這不是一回來就給你開視頻了。”
霍稷感慨道:“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臉大。”
簡稱不要臉。
霍稷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對方穿的正裝,淺灰色的襯衣還扣著領帶。
他眼睜睜地看著厲清弘伸出手,將領口的領帶拉開,抽出來,隨手甩在一旁的架子上,又解開了兩顆鈕扣。
解完之後頓了頓又往下繼續解開了兩顆。
霍稷:……
這人真的好有心機。
但是架不住陛下愛看。
厲清弘是個典型的衣架子,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就這幾顆鈕扣後麵的光景來看,對方應該還有肌肉。
那手感肯定也是不錯的。
霍稷看著看著,困意便上來了,什麼時候睡著的不知道,隻知道再醒來的時候,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
天蒙蒙亮,走廊外傳來了一陣陣的動靜。
霍稷將手機插上充電,扯過一旁毛茸茸的睡衣將自己裹上,還扣上了睡衣上的帽子擋住風,想出去看看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武墨就睡在客廳裡,霍稷一出來,他就醒了,立馬坐起身,問道:“先生醒了,要吃早飯嗎?”
霍稷搖了搖手:“你睡你的,我就隨便看看。”
說著三兩步走到門前,打開了門。
那一瞬間,他對上了一張臭臭的臉——謝宇航的。
謝宇航臉上還帶著睡意,顯然非常的不爽,周圍有好幾個人搬著東西往對麵走。
最上麵這一層原本就有兩個套房,當初一個安排給了霍稷,另一個就是給謝宇航準備的,隻不過對方寧願走遠路去市裡最好的酒店,也不願意住在這裡。
但現在來看……這是妥協了,要搬過來住了?
謝宇航猝不及防地看到裹著毛絨睡衣的霍稷,腳步都頓住了。
霍稷整張臉都陷在帽子裡,因為剛睡醒,紅撲撲的,毛茸茸睡衣裹著的他有種說不出的可愛感,在走廊燈光的映襯下,更是顯得軟糯。
謝宇航隻覺得自己心臟猛地跳動了兩下。
簡直戳中了他所有的審美點。
然而,對方隻是看了他一眼,就轉過身“啪”地一下關上了門。
謝宇航這下是徹底醒了,一把拉住身邊正在搬東西的人:“住在我們對麵的是誰?”
助理:……
他也是剛剛到這裡,怎麼會知道。
謝宇航眼神落在他身上,助理連忙將手裡的東西交給身邊的人,利索地回道:“我這就去打聽。”
霍稷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之後,又搖搖晃晃地回了房間繼續睡他的回籠覺。
天氣一冷,被窩就顯得格外的暖和,也格外的讓人不想起床。
監工而已,又沒必要一直待在現場,他這兩天已經基本了解了拍電影的過程,演戲用不著他,劇本用不著他,拍戲有陳譽為更加用不著他。
陛下決定擺爛,今天就不出門了,窩在酒店看劇。
然而,導演發現,一般演完戲就走人的謝宇航,今天破天荒的在劇組待了一天。
當然了,臉色是越來越臭,以至於謝影帝方圓五米都毫無人煙。
謝宇航看向身旁的助理:“不是說他一天都會待在現場的嗎?”
助理瑟瑟發抖:“之前幾天確實是這樣的。”
謝宇航不說話,但是周身的氣壓卻是越來越低。
助理小心翼翼地說道:“您要是找他,直接去就是了,不就住在咱們對麵?”
謝宇航猛地站起身,臭著臉說道:“誰要找他了,回去。”
助理搖搖頭,他老板這個彆扭的性格,什麼時候能改。
霍稷待在酒店看劇上癮了,他找到了另一種打發時間的方法。
甚至為了能更好的追劇,他讓武墨在臥室裡裝了個大屏的電視,不需要坐在客廳,躺在床上就能追劇。
陛下的口味比較雜,什麼劇都看,什麼都能看的津津有味。
接下來的幾天會讓武墨到現場走一走,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都不用打擾他。
除了下床吃飯,霍稷就跟長在了床上一樣。
他以前到底為什麼會覺得電視劇沒意思呢?
就這樣,連著五天,霍稷都沒有在拍戲現場出現。
陳譽為問起來,武墨就說先生體弱,受了風寒,這幾天都在養病,而且不接受探視。
連著五天,謝宇航都一直在現場,從早到晚,脾氣一天比一天差勁,戲裡戲外簡直就是兩個人,隻要離開了鏡頭,就跟得了狂躁症一樣。
搞得陳譽為以為謝影帝不是脾氣差,而是有什麼精神分裂症。
不然一般人哪能做到這麼切換自如呢?
助理終於看不下去了,趁著他剛下戲,心情還沒那麼糟糕的時候說道:“我聽霍先生的助理說,霍先生好像感冒了,所以這幾天都沒來。”
謝宇航沒說話,隻是眼神動了動。
助理覺得有戲,繼續說道:“咱們搬過來也好幾天了,都是鄰居,鄰居之間相互探望一下,不是最合理不過麼。”
謝宇航嘴唇動了動,最後說道:“不能空著手。”
助理“哎”了一聲,立馬就跑了,生怕這個祖宗又改變主意。
陛下躺在床上整整五天,終於覺得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再躺下去,可能連走路都不會了,便決定起床,出門吃個夜宵。
武墨做了攻略,離影視城不遠的地方有個非常著名的夜市,開車過去隻要半小時。
裡麵據說很熱鬨,還有很多非常地道的特色小吃,必須要晚上去才能吃得到!
霍稷以前的願望裡就包含著吃遍天下美食,都已經知道有這麼個地方了,怎麼會錯過呢。
於是三個人便在劇組收工前開著車子離開了酒店,往夜市開過去。
就在他們走了以後,謝宇航帶著助理站在了對門的門前。
助理手中還提著一籃剛買的新鮮的水果,順便帶了一束鮮花。
不管是男人女人,看到鮮花,心情總是不錯的。
謝宇航雙手插在兜裡,示意助理。
助理非常有眼力見,積極地摁了門鈴。
一聲,兩聲,三聲……
鈴聲響過三分鐘後,屋子裡毫無動靜。
謝宇航眼神落在助理身上,冷著聲問道:“你不是說在養病。”
助理:“說不定是在睡覺呢?”
謝宇航:“難道他身邊的人耳朵也聾了?”
就在這個時候,霍稷房間專門服務的人走到門前,看到謝宇航先是激動了一下,隨後專業的職業素養讓她壓抑著嗓子裡的尖叫,非常有禮貌地說道:“您是找霍先生嗎?他十分鐘前就已經出門了。”
謝宇航:……
助理: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