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萬萬沒有想到,厲清弘不鳴則已,一鳴就要他許了終身。
以結婚為前提進行交往,這就等於將後半輩子給這麼定下了。
雖然霍稷也沒想過找彆人。
公司出事之前,霍稷從來都沒有認真考慮過他跟厲清弘之間的關係,他一度以為自己隻是沉迷美色,所以才會放任對方所有的行為。
甚至還會縱容著,主動著。
但是經過這麼一遭,陛下發現,這人早在不止不覺得時候,駐紮在了他的心底。
不然,他又怎麼會為了讓對方不受牽連,趕他走呢?
霍稷動了動唇,其實答案他已經有了,可就是難以啟齒。
厲清弘身子往下低了低:“阿稷,你到底願不願意啊?”
霍稷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嗯。”
厲清弘:“阿稷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清楚呢?”
霍稷閉上眼睛:“聽不清楚就算了。”
下一秒,唇上便傳來溫軟的感覺。
對方細細的描著他的唇,有種說不出的眷戀,不帶□□,就像是對待最珍貴的東西一樣。
良久,厲清弘抬起頭,細細地看著他,輕聲道:“你答應了,我聽到了。”
霍稷睜開雙眼,與他目光相對,才發現他的神情竟是那麼的虔誠。
“嗯,我答應你了。”
若不是現在還生著病,這個氣氛真的非常適合再做些什麼。
厲清弘翻身睡在一旁,伸手環過對方的腰,將人抱進懷中。
“睡吧,明天早上不是還要開會。”
一想到那幫老股東,霍稷眉頭便微微一皺,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那些老狐狸,無非就是為了個人私利,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們得償所願好了。
陛下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但沒多久,他突然抬起頭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厲清弘已經有了睡意,聽到他的問話,有些迷糊地低下頭:“什麼?”
霍稷昂起頭,湊近了問道:“你說結婚了,叫我什麼?”
厲清弘順勢回道:“當然是老……公啊。”
睡意頓時消散,小厲同誌懸崖勒馬,將腦子裡想的那個稱呼堪堪刹住了車。
陛下這才滿意地往他懷裡縮了縮:“我喜歡這個稱呼。”
厲清弘拍了拍他的後背,一臉麻木地說道:“你喜歡就好。”
一個稱呼而已!
第二天一早,霍稷便換上了一身正裝。
深灰色的西裝襯得人肩寬腰窄,腿又直又長,光是站在那裡,就能將所有人的目光給吸引。
厲清弘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對暗紅色的袖扣,給他戴上。
這袖扣做工精致,暗紅色的寶石看起來似乎不起眼,但價值絕不比霍稷送給他的那個低。
“其實這個袖扣早就想送你了,隻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裝窮的打工人,哪裡有能力買這樣一對價值不菲的袖扣呢?
這不是不打自招麼。
隻是沒想到,他這對袖扣沒送出去,倒是先收到了霍稷送給他的。
厲清弘想到那對被他珍藏的袖扣,突然笑了:“阿稷,你說我們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啊。”
霍稷抬起手腕看了看,款式很簡單,但是每一處的細節都處理的非常完美,陛下很喜歡。
他抬頭扣過厲清弘的脖子,賞了他一個吻。
“我喜歡這個。”
厲清弘喉結上下滾了一下,這才壓著聲說道:“大早上的,不能招惹我。”
霍稷笑了:“你猜我是不是故意的。”
厲清弘不想猜,而是伸手抱著人,加深了這個吻。
昨晚的告白過後,他們之間相處似乎跟之前沒什麼不一樣,但又有什麼東西在悄悄地改變著。
鬨了半天,一直到九點,霍稷這才從家裡出發。
董事會約好的時間是上午十點。
時間還沒到,會議室裡這些董事就已經陸陸續續地快來齊了。
這些年靠著公司,他們每個人都是名利雙收,但實際上的付出卻沒多少,仗著公司起步的時候擁有的那麼一些股份,便時常在公司裡作威作福。
製定項目的時候,沒人問過霍柏的意見,甚至還無視了風險評估,一意孤行地接下項目。
結果現在出事,倒是將所有的責任往外麵推。
這些蛀蟲,霍柏願意養著他們,陛下可不願意。
會議室裡同樣也很吵鬨。
“霍稷今天這會為了什麼,你們都聽說嗎啊?”
“都是剛收到的消息,能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