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林然然把他帶到新買的院子,把鑰匙給他,以後來做工的戰友就都住這裡了,再遞給他30塊錢和各種票,屋裡已經準備了基本的生活用品,還缺什麼讓他自己添置。
就這樣過了幾天,陸陸續續來了十一、二個戰友,有的家裡實在困難,有的腳落下殘疾,走路一瘸一拐的,也有兩個一條胳膊殘疾了。
大家都很忐忑,每個月30塊錢找什麼樣的工人找不到?尤其那兩個胳膊殘疾的更是惴惴不安,他們還有條胳膊,還能乾活兒,如果這裡不收他們,他們真的沒有活路了。
林然然對他們一致表示歡迎,讓他們安心住下,還給每人買了一套工服,找了個做飯好吃的大嬸每天來給他們做飯,保證每餐有一個肉菜。
她還偷偷給他們喝了些靈泉水調養身體,但有幾個身體虧空得太厲害了,得慢慢調養。
她和周醫生申請去軍隊的製藥廠學習處理中藥材,周醫生向上級請示,破例同意了她的申請。
製藥廠上上下下也對這個無私捐獻藥方的小姑娘特彆有好感,領導也重視,找了有二十多年炮製藥材經驗的老師傅手把手教他們,務必讓每個人都學好學精。
尤其知道她辦這個小作坊是為了給部隊戰士做藥就更感動了,尤其製藥廠的郭廠長,拉著林然然的手不住地感慨,還出了個證明,說這個作坊是和軍方製藥廠合辦的,請地方配合。
林然然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她本來想著自己得偷偷摸摸地做藥,還想著去郊外租個廢舊廠房之類的,有了這個證明就可以直接在四合院裡做了。
幾個戰友也學得認真仔細,每個步驟都記得牢牢的,當年不愧都是尖子兵,心細、手穩,還很有悟性,能舉一反三,學了兩天就都上手了,哪怕是手臂有殘疾的,另一隻手拿刀也特彆穩,切出來的藥草像用尺子量過的,長度大小分毫不差。
幾天後托郭廠長幫買的炮製工具也送到了,林然然拿著證明去街道做了登記,聽說是製藥作坊很多人湧過來也想來做工,被戰友們黑著臉擋回去了。
涉密部門,閒人免進。
是的,他們要做的藥方已經被列為國家秘方,如果泄露是要進監獄的。
廠裡的老師狠狠給他們上了堂保密課。
而林然然也和他們簽了保密協議,還有詳細的雇傭合同,對加工的質量和完成情況都有很詳細的規定。
醜話說在前麵才是大家長久愉快合作下去的基礎。
時間已經進入8月份,距離和南方小國的戰爭越來越近了,雖然她應對南方戰場的去濕熱和對付蚊蟲的藥方已經捐給軍方藥廠,但他們同時還要生產其他很多藥物,並不能足量生產這些藥,而部隊很多的傷亡損失都是水土和蚊蟲造成的。
所以她研究著在捐給軍方的藥方上做了簡化,內服丸簡化成藥末,加水就能喝,治療蚊蟲叮咬的藥膏也改良了,變得更易保存和攜帶,還有防蚊蟲的藥,加點水噴上就好使。
製藥需要的藥草她早就在空間裡種了,租了輛平板車拉去四合院,王軍他們馬上開始分類炮製。
一般來說藥末對比藥膏效果要大打折扣,但因為藥草是空間裡的,最大程度地激發了藥性,做出來的藥末效果特彆好,尤其是去濕熱的,效果明顯藥勁兒卻很溫和,不會傷到腸胃。
就這樣忙了十多天,林然然見作坊已經走上了正軌就回家了,就快開學了,還有很多東西要準備。
晚上吃完飯正出門遛娃遛狗,王軍紅著臉忐忑不安地走過來。
“廠子出事了?人沒事兒吧?”林然然急了,昨天去還好好的呢?
“沒有沒有!”王軍趕緊擺手,急得臉上都冒汗了。
“就是,嫂子,我想請兩天假……”
他囁嚅著,特彆不好意思,畢竟廠子剛開工走上正軌,還給開那麼高的工錢……
“哎,就這事兒啊,沒問題。”她揮揮手,隻要不是人出事兒了就行。
“嫂子你扣我工錢,我耽誤的活兒其他人加班幫我頂上,一定不會耽誤您的事兒……”
“你去做什麼,能告訴我嗎?”林然然覺得不對勁兒了。
王軍低頭半響,再抬起頭來眼眶紅了。
“嫂子,我要去看看我兄弟李城,發了三個電報他都沒來,我怕他出事了……”
林然然打發苗苗他們推著兩小隻去旁邊玩兒,領著他坐在公園的長椅上。
“到底怎麼回事兒?”
原來這個李誠是東北兵,是隔壁班的,和王軍他們都處得好,但在一次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被炸斷了雙腿,隻能因傷退伍了。
王軍退伍的時候曾去他家看過他,原本精神健壯的小夥子坐在家裡土胚房的雜物間裡神情麻木地搓麻繩,已經瘦得脫相了,屋裡身上一陣惡臭,蒼蠅圍著他直打轉……
他當時就怒了,把他那偏心的爹娘和弟弟一家一頓罵,還找村裡的領導,威脅他們要報警,把他們都嚇住了,取得他們的書麵保證,回程的車票到時間了才不得不走。
“我當時真想把他帶回家啊,可家裡……我沒辦法啊……”王軍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我來的那天就給他發電報了,告訴他要是想來我去接他,可這都半個多月了,去了三封電報都沒回,我怕……”
“不用說了,你現在就去買車票,再帶兩個人一起去,一定要把李城接回來!”
林然然堅定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