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皇帝又不是保姆!(1 / 2)

降臣這個身份是一個非常敏感的身份,如果沒人提,自然無事,如果有人要搞事,自然就是大事。

你劉彥宗沒事就跑來懟我們這些政事堂的人,沒事就來找個麻煩,你到底幾個意思,是不是完顏晟派你來離間我們君臣的?

這是劉彥宗最敏感的軟肋。

唐恪話一出,劉彥宗立刻就跪了。

他臉上的表情瞬間豐富化,每一塊肌肉都在快速調整,眼角邊仿佛有眼淚要奪眶而出。

“陛下,臣願為大宋肝腦塗地!陛下明鑒!”

“陛下,劉禦司多次挑撥君臣關係,汙穢朝堂,陛下當革除劉彥宗禦司之位!”

“陛下,臣一切都是在為大宋江山著想,每一件事都處於公心,赤子之心,可鑒日月!”

“陛下,臣有證據,劉彥宗經常去怡紅院,那裡有……”

趙桓怒拍桌案:“行了!”

雙方戛然而止。

趙桓當然是鼓勵雙方互撕的,但互撕也要有個限度,顯然現在跑偏了。

劉彥宗即便再狡猾,他現在也是在東京城,皇城司對督察院的監控可都是在皇帝的掌握之中。

麒麟衛對皇城司和督察院也同時起到了雙重監控。

他劉彥宗再大的膽子,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事實上,作為政事堂的大佬,徐處仁當然知道劉彥宗是什麼角色。

宰相位高權重,且福利待遇是百官之中最好的,但卻是最難當的。

無論是禦史,還是督察院,都是在無時無刻盯著宰相的。

這還是明麵上的,暗地裡,皇城司衛,麒麟衛,都睜著一雙雙大眼睛,將宰相們的一舉一動都盯得牢牢的。

就連唐恪昨天的火鍋吃了哪些蔬菜,切了幾片肉,皇帝要知道,都能查出來。

如劉彥宗,不過就是皇帝安插在朝堂上,惡心諸公的存在。

至少皇帝不會因為劉彥宗的片麵之詞,就貿然降罪宰相。

而宰相們要懟劉彥宗,懟到最狠的地步無非就是拿他的出身說事。

到這個地步,皇帝也就收手了。

這樣的局麵,就是趙桓最理想的局麵。

大臣們相互製衡,相互監督,相互壓製對方的氣焰,皇帝在權力和威望上才能高枕無憂。

趙桓沉著臉道:“說正事!”

唐恪接過話茬子,道:“陛下,臣罪該萬死,願將功補過,臣以為徐相公所言有理,當迅速查處京畿路工事商社,與此同時,為了儘快解決其他路的類似情況,當以張叔夜張相公牽頭,與商虞司一起,將《大宋商業法》即刻晚上,臣亦會親自嚴肅招募商社之規則。”

“還是沒有給朕一個具體的處置方式!”

趙桓有些不滿意,他繼續說道:“唐恪,朕問你,你為何現在不將你的陶瓷和絲綢運輸到西域去售賣?”

雖然不知道皇帝為什麼突然莫名其妙問這個問題,但唐恪還是老實回答:“以往是有黨項阻隔了絲綢之路,黨項以西還有唃廝囉等部族,若是要與西域通常,需要花費很大的人力、無力和財力,得不償失。”

“得不償失,說得好。”趙桓道,“如何讓那些虐待民夫的人深刻認識到虐待民夫得不償失,你們給朕一個建議,今天我們就把這個定下來,張叔夜張相公寫到《大宋商業法》裡去,若定不下來,我們都不出這扇門,直到定下來為止!”

皇帝這話已經說得明明白白了,朕要讓那些虐待民夫的人付出代價,讓他們以後在做這種之前,意識到,是不能做的,後果是他們無法承擔的!

徐處仁道:“臣的建議是發配邊疆。”

“張愛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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