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投降(1 / 2)

“學生鬥膽直言,若有不當之處,還請山長恕罪”

“厚之你但說無妨。”

“時家與韓家在夷狄之地久已,名為漢人,實則早已夷化”

“厚之你此話怎講”

趙桓心中對李崇光非常滿意,但臉上卻表現得一副很疑惑的樣子。

“想那韓家的先祖韓德讓,百年前便與契丹蕭燕燕蕭太後不清不楚,侍奉蠻夷,發了家,遼國被滅後,轉身又投了金賊,做金賊的狗,現如今,陛下天軍所至,一切若土雞瓦狗,韓企先自是知曉金賊氣數已儘,又密投陛下,學生私以為,他日,韓家必反。”

趙桓心頭微微一震,倒是對李崇光刮目相看。

他說得不無道理。

那種反複無常之人,是最留不得的。

這也是趙桓找李崇光私聊的原因。

時家和韓家不滅,朕寢食難安啊。

朕可以反複無常,翻臉如翻書,但你們不能

這種在北地經營了百年的家族,勢力早已紮根到各個方麵。

留著終究是隱患。

趙桓裝作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不好直接讚同李崇光的話,畢竟在忠於自己的臣下麵前,還是要表現出一副很仁義的樣子。

畢竟也已經當了十年皇帝了。

而李崇光則一心想著給皇帝分憂,他起身,行大禮道“陛下,臣不才,願為陛下分憂。”

趙桓又故作猶豫片刻才道“朕心中之疾,真如厚之所言。”

李崇光對自己的大膽猜測和果斷非常滿意,能猜測聖心,必然有扶搖直上的機會。

趙桓繼續道“厚之忠君為國,朕心甚慰,卿且放手去辦。”

“臣願為陛下赴湯蹈火”

這慫恿人的事情,趙桓可是沒有少乾。

作為皇帝,慫恿人是有天然優勢的。

幾乎每一個人,在皇帝麵前,都一心想著立功,對權力的的非常強烈的。

一個人有強烈的,就必然容易被煽動。

一頓飯和一頓酒下來,李崇光瞬間像打了十斤雞血一樣。

他走出皇帝行宮的時候,感覺自己仿佛已經站在了這個世界的權力巔峰,俯視眾生。

李崇光走後,趙桓陷入到了一個簡單的沉思中。

從遼地的治理看來,老一輩的相公們越來越不聽話了。

趙桓也終於體會到,李隆基一輩子為何會換33個宰相了。

任何一個人上台後,要做事,都必須培養自己的親信,時間一久,勢力就盤根錯節。

一旦派係根深蒂固,就會影響到皇帝,影響到皇帝許多想法的實施。

但從另一方麵來說,老一輩的執政者們,對目前的局勢更加熟悉,可以與新生代保持到一個平衡點。

二月的遼東依然是寒風凜冽,冰雪覆蓋住整個世界。

剛剛經曆了血戰的上京城一片狼藉,街頭還有沒有被收走的無頭屍體,鮮血在雪地裡被凍結住,看起來有一種妖異的紅。

在城樓上,掛著一排排腦袋,那些都是完顏宗翰的部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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