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九十六章(1 / 2)

中秋的月亮特彆大特彆圓, 好似裝滿了對天下人的祝福。

孩子們提著可愛的燈籠在街上奔走嬉鬨,還有一對對的璧人或是張揚或是含蓄地悠悠走動。

飛月樓裡留下的人沒多少,大部分都到城裡湊熱鬨去了, 估計會喝得不醉不歸。

留下的人也聚在一起,喝著茶或酒, 吃著餅聊著天。

主樓最高的那個地方一直都隻有謝璟深會上去, 那裡是他的地方,沒有通往那一處的樓梯,上去的唯一方式就是依靠輕功。

隻是懂的人都知道那是謝璟深的地盤, 他開心或不開心都會自己跑到上麵待著, 大家都會自行避開那個地方。

所以根本沒有人發現他們家樓主, 正拉著他們眼中仙風道骨的國師, 玩著和他往日裡冷淡的形象絲毫不符的遊戲。

白行歌的控訴失去宣泄的地方, 他皺起了眉頭, 模樣有幾分惹人憐惜,剛壓下的聲音卻隨著忽然襲來的烈風海浪漏出, 像是航行中遭遇強襲的旅人,無助地落在岸上, 承受著風浪無情的拍打。

淚水載著他痛苦的愉悅, 顫抖著從他眼睛滑落。他用力把人推開,想要去製止對方的作為, 可卻不知這樣的行為隻會給人帶來更大的刺激。

白行歌輕語的聲音已經帶上了細柔的哭意,這對他而言已算是高傲的示弱, 謝璟深卻隻是抬眸看著他,聲音裡是不容抗拒的意味:“否的意思便是是。”

他湊上去又在他嘴角親了一下,聲音喑啞道:“那就遵命,我親愛的國師大人。”

白行歌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徒, 被謝璟深的那套歪理給氣得,可卻又控製不住自己一次又一次因為他沉陷在他們共同塑造的世界裡。

許久後他們終於結束了一次,可他身體裡的餘熱還未退下,便眯著眼作死般地問出自己心裡確實的疑惑:“你趕了一天的路回來,還有精力伺候我?”

他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挑釁:“若實在不行,可以早點休哼……”

猛地撞進的力道重得他微微發顫,謝璟深抓著,威脅般又重又慢地動作了幾下,沉聲問:“說誰不行呢?”

白行歌就是個愛在危險邊緣試探,試探還不足甚至還上手去調戲危險的那個

人。

這場遊戲一直持續到天蒙蒙亮才結束,待他清洗好身子回到床上,謝璟深替他蓋好被子摸了摸他的頭,他閉著眼下意識拍了他一下:“不要再來了,我好累……”

謝璟深冷淡的眉眼柔和地舒展開來,他低笑了一聲,翻身上床將他護入懷:“不來了,你睡吧。”

回應他的是白行歌越發平穩的呼吸,時隔多日終於又能把人抱著,謝璟深滿足得仿佛坐擁了整個世界。

從來不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滋味,竟是如此讓人入癮。

·

中秋後的隔一天,大家還沉浸在歡樂的氣氛中,樓裡麵氣氛一派輕鬆。喝了酒的幾乎睡到日上三竿,所以樓裡也沒有多少人在走動。

謝璟深站在書桌邊,摸了摸那被人理得整整齊齊的書紙,沒忍住輕輕揚了一下嘴角。

宋彥伸著懶腰敲了敲門,一探頭正好見到自家樓主笑得蕩漾,心裡有些驚奇。

“進來罷。”謝璟深這才微微斂起笑容,處理宋彥抱進來的一堆文書。

除了埠城飛月樓裡的事,還有從朔國各地來的彙報,還有底下人無法單獨做決定需要交給他定奪的事。此外,還有一些從天行教那裡來的密信,一些私人由飛鷹幫忙帶回來的,沒一會兒又把他的桌子堆滿。

宋彥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小樓主……怎麼沒和樓主一起回來?”

當初離開謝璟深帶上了穆昭陽,後來前幾日回來的那批護衛裡並沒見到他,所以他們以為他會和謝璟深一起回來。

沒想到謝璟深隻有自己一個人。

正翻閱書紙的謝璟深動作一頓,表情忽然變得有些高深莫測,最後隻道:“大概是去見個朋友了,估計幾日後就回來,不必擔心。”

宋彥看著謝璟深平靜的表情,懵懵懂懂地應了一聲。

要知道謝璟深從前對身邊任何人都不在乎,唯一就是那個有血親關係的弟弟事事照料得仔細。畢竟穆昭陽心思不如他來得深沉,耿直得有點容易被人欺騙,他幾乎不會放他一個人單獨出去。

這聽起來,實在有些反常。

不過再反常也與他無關,他隻是個下屬,便沒有多問。

幫襯了謝璟深一會兒後,後者就讓他先離開了。就是他臨走前,謝璟深

突然交代:“今日給白公子的膳食,讓廚房準備得清淡一些。”

宋彥應下了,心裡又滑過一種怪異的感覺。隻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兩個竟然會有那樣的關係,所以也隻是笑了笑隨口說:“原來國師大人喜歡清淡的食物啊,下次會注意的。”

謝璟深沉默著沒有應答。

白行歌其實一點也不喜歡清淡,他其實還挺重口味的,特彆喜歡吃肉吃辣。十幾日沒見麵,兩個人昨晚都有些興奮,一不注意就鬨過了頭。

方才出門前他還特意探了白行歌的情況,倒是沒有發燒症狀,就是開口的聲音仍沙啞得很,他連睜開眼睛都沒力氣。

事後的白行歌身上隻鬆鬆垮垮地穿了件薄衫,衣下那些痕跡隱隱約約,整個人埋在軟綿的淺色被窩裡,被他碰的時候還縮了縮,模樣看著有幾分可憐。

謝璟深一想到房裡的人,昨夜的纏綿就控製不住又蹦入腦裡,隻能努力用工作將那些畫麵驅趕離開。

身上的毒得到了抑製,被折騰狠了的白行歌在接下來幾日都嚴禁謝璟深對自己有過深入的觸碰。謝璟深雖然很儘興,不過到底還是不想真的把人玩壞,所以在白行歌拒絕的時候也沒有真的強迫他。

白行歌就很喜歡他這樣的態度,就是謝璟深會特彆幽怨地問他:“我難道就隻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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