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在生下他沒多久就因為身日虛弱身亡,所以算得上是由謝璟深的母妃幫忙帶大。謝璟深知道在自己離開後穆昭陽很可能就要恢複受苦的日子,所以離開前問了他要不要和他一起逃離。穆昭陽原本就不喜歡皇宮的氣氛,聽他這麼一問自然也很是樂意,懵懵懂懂地和他一起離開了。
在離開皇宮的好幾年之後,謝璟深知道了他父皇駕崩的消息,皇位易主,是他父皇排行最小的弟弟,容晟。
是當年將那滿嘴謊言的江湖術士引薦給他父皇的人。
“這是後來我入了天行教,還成了飛月樓的樓主,底下勢力龐大,可用之人很多,才讓人偷偷調查出的結果。”謝璟深說道。
其實他也很驚訝,因為容晟在宮裡形象一直很好,溫柔沒有什麼野心和心機,就連他父皇都特彆信任他,與他關係特彆好。那一係列的事情,不得不讓他懷疑背後人的用心,所以查出那人身份是容晟後,他震撼了很久。
可仔細一想,卻也並無可能。
皇帝的位置,萬人之上的權勢,有誰不喜歡。走入江湖,他慢慢見識到更多的人心險惡,所有的不可能都變成了可能。
“至於你說的那些事,殘害手足同胞的罪名可真是子虛烏有了。他們雖然死在江湖人手中,可這天下之大,先不說那些存有異心的奸詐小人,還得考慮那些偽裝了身份的惡徒。對於幫助容明晏密謀篡位之事,確實有。因為我發現了容晟麵具底下的真實模樣,且更因他受到皇後蠱惑,越發不明智的治國之舉,讓我認為靖國確實該換個統治者了。”
“發現了容晟的那件事後,我又查了過往那些,我父皇的其他兄弟們死亡的真相,發現幾乎都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我當年既然逃離皇宮,改名換姓,便是無心再加入這些鬥爭之中。若非容明晏性命受到威脅,且靖國一年情況不如一年,我也不會應了他的要求幫助他謀劃一切。”
謝璟深難得說了那麼多的話,看來在對待這件事情上確實有些認真。不過白行歌也能理解,任誰被誤會懷疑都會覺得不好受。
“既然要密謀策反天下,自然是要與朝廷勢力作對,所以容晟遭到對付並不奇怪。更何況
我們想要解決的隻是容晟和靖國那位妖精,並沒有想要直接開戰的打算。我們如今早已有足夠的能力,若想要,直接用武力強奪城池也並非不可能。但靖國子民確實無辜,所以我們才會一直拖延至今都還未有動作,隻爭取有個最好的計劃。”
謝璟深神色冷淡地看著白雲璽,聲線中透著一絲寒涼:“真沒想到容晟會是這樣的雙麵人。不瞞你說,我前陣子剛收到容晟親手書寫過來的密信,信裡儘是我在宮裡那短短幾年,幾乎已經快要被我遺忘徹底的,親情。他希望我能回宮,輔佐他處理政務,說會為我正名,會恢複我尊貴的身份。”
“我也是不久前才意外知道這件事,容晟他不能生育,所以膝下至今仍無一子。而父皇的兒子們幾乎被他殺光,剩下不服管製的容明晏還在國內,他想要用利益來瓦解我和容明晏的合作,也希望我能和他站在同一線,最好以後還能生個兒子。”
“我想想,生完之後他應該會再把我這個生父用計劃除掉,他順理成章領養那個孩子,把他教養成他的傀儡。”
“這就是容晟。”
外表無害的人,大多時候才最是可怕。
白雲璽聽得一臉愕然,滿臉儘是三觀儘碎之色,似乎有點不敢相信他認識的人會是這副樣子。雖說實際上,他與容晟也隻不過有幾麵之緣,隻是靖國向來非常尊崇信仰和鬼神之事,所以他才有這個機會與容晟多有接觸。
但再多的接觸也隻不過是表麵罷了,他甚至連皇宮也沒進去過。
這可真是他的失策啊。
白雲璽想著,嘴邊的笑容似乎有一瞬間變得危險。
他最是討厭被彆人欺騙了啊。
白行歌沒有注意白雲璽的反應,心神此時都在謝璟深身上。他伸手有些用力地捏住他下巴,揚著那一抹沒什麼感情的笑容問:“生兒子?”
“先說好,你若是想生兒子就先滾遠一些,我可沒辦法完成你這個夢想。”
謝璟深握住了他的手腕,沉聲道:“我不要兒子,隻要你。”
白行歌眸光略有幾分懷疑地掃視了他一眼,輕哼一聲將他放開:“謝璟深,你最好沒有其他再瞞著我的事了。”
靖國皇子殿下?他和他在一起那麼
久,竟然都沒看出他還有這層身份在。
謝璟深垂眸凝視著他,微微移動著的眼睛裡明晃晃地寫著心虛。
白行歌:“?”這狗蛋怎麼回事?還真的有沒說的?
謝璟深在徹底把人惹怒之前,立馬舉手坦誠道:“是還有一件,真的就最後一件事了。”
短暫的沉默後,他才說:“天行教現在也是我的。”
“就,柳清葉把教主位置偷偷丟給我了。”
白行歌:“……”
作者有話要說:白行歌:謝狗子你可真牛逼大發。
謝璟深:謝謝白白誇我。
白行歌:我是在誇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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