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尊者想得挺美好,但白行歌和白雲璽在前些時候就徹底看破了他的所有打算。白行歌平時不想那麼多,可是有白雲璽這個老狐狸在,他幾乎是把尊者的想法都算了個準,包括他會在什麼時候進攻過來。
真要有心隱瞞,尊者怎麼可能會發現這條路道?這一切,不都是白雲璽故意透露給他的嘛?
白雲璽最擅長做這種事了。
所以在尊者進來,擋下他的攻擊之後,白雲璽反常地笑了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他麵前,非常快地就摘下了他的麵具。因為動作太大,連那頂寬闊的鬥篷帽都一同被掀翻,露出底下那張白行歌不曾見過的臉。
一張,有一半已經潰爛得發黑,完全收縮得看不出原來模樣的臉。
“有意思。”倒是白雲璽在見到對方的麵容之後有些訝異,這份驚訝聽起來像是知道對方的身份。
白雲璽順口和白行歌說:“還記得我和你提過的,收養了我的那位老先生嗎?”
“他曾告訴過我,早些年破例收過不屬於咱們璃國之人的徒弟。”
其實璃國倒也沒有封禁到外來人前來拜師學法都不行,隻要指導的人認可,與對方行正式的拜師禮,向天地書寫表文證明認可了對方作為自己徒弟的身份,那麼徒弟即使不是璃國的子民,也能合理接受法脈傳承。
隻是後來老先生發現他收的徒弟野心太大,而且有些心術不正,甚至還被他發現用了術法來害人。於是他直接將自己唯一的徒弟逐出師門,對方在離開前還偷走了他收在屋子裡的不少術法秘籍。老
先生過於失望,所以才會獨自離開璃國。
白雲璽沒想到,原來一直煩擾著白行歌的,不要臉自封為尊者的,就是老先生那位已經無名無分的徒弟啊。
要知道在被逐出師門後,他就沒了使用這些術法的權力了,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屬於盜法,可是要遭天譴的。
所謂的尊者,在踏入這個地方之後就算是遭了白行歌他們的圈套了。主要負責對付尊者的,自然是尚有與他鬥法能力的白雲璽。白行歌剛承接了謝璟深的死咒,後遺症還未完全消退呢,隻能在白雲璽身後默默按他先前教過的方式,幫他操縱祭台,維持困住尊者的陣法。
邊上的白雲璽則是漂亮地牽製住了偷溜進來,還企圖打他們聖蓮主意的尊者。
見到對方的樣貌之後,白雲璽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想知道,沒有給他喘息的時間,袖子底下抽出幾道符就直接啪啪啪打到對方身上。尊者自然也不遑多讓,反應迅速地接下了他的術法後,幾張白紙從他指尖溜出,化成了五個帶著煞氣的小人,將白雲璽重重包圍。
倘若此事有其他無神論者,隻信武學的江湖人在場,恐怕得驚歎連連,不敢相信兩個術士也能打得天花亂墜。
“小歌。”溫柔的女人聲忽然在白行歌耳邊響起,他恍惚地看了一眼,發現是穿著一身溫婉衣衫的娘親正蹲在他身旁,目光擔心又溫和地看著他。
“小歌,娘親來幫你。”在他眼中,披著一身淡如月的光輝的女人輕聲說道,朝他緩緩伸出了手。
白行歌垂了垂眸,在她即將碰到自己之前,輕笑著開口:“同一個招式用兩次,就沒意思了。”
女人臉上的神情還未來得及有變化,身體忽然一輕,驀地被一股強大的能量給狠狠撞飛,也再次被迫現出原型。
無相鬼雖然是個沒有臉隻有虛形的邪祟,但白行歌還是在它被擊飛的那一瞬間,感受到它的震驚。
白行歌的臉都已經蒼白得比天邊的皎月還要白了,誰會料想到他竟然還有如此強大的能量可以給它帶來傷害。
其實倒也不是白行歌裝病弱,他現在確實是難受炸了。隻不過他骨頭夠硬,對於白雲璽的關心還有謝璟深之後的情況,容不得他在這
種時候輕易放棄。
白雲璽現在看起來雖然還好,但到底是幫他施了一場術法,消耗的精力肯定不少。一個尊者再加上個沒臉沒皮的無相鬼,白行歌才不放心把所有事情交給他一個人來擔著。
再說,萬一中途真的出了什麼意外,白雲璽受傷是一回事,論打架外麵的穆昭陽和謝璟深肯定能以一敵百,但和術士鬥,他們倆再加上整個飛月樓都未必鬥得過。以前那些被謝璟深踹的,有很大原因是因為他們大部分真的隻是神棍,小部分是半桶水都沒有就出來禍害人的,才會被他給揍飛。
謝璟深雖然和術士不相往來,可也不會那麼不講道理。他對付的,從來都隻是那些隻會騙錢駭人的神棍。
這尊者是實打實的有能力弟子在,若他想,皇宮裡的屍骨都能夠被他弄活,成為他的武器。而謝璟深身上的死咒雖然解了,但他仍處於沉睡狀態,白行歌怎麼都不可能放心讓尊者舒服地從這個地方離開。
像是為了驗證他的猜想那般,皇宮周圍的陰氣能量顯然正在逐漸加劇。
一陣寒風吹過,被黃沙覆蓋的白骨忽然開始有了動靜。
白行歌對這些變化特彆敏感。
他看著白雲璽背影的眸光微微一動,原本已經停止在祭台動作的手指又偷偷動了幾下,在不驚動白雲璽的情況下,改了改祭台上拚湊出來的遠古陣法。
作者有話要說:白白:我要乾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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