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雄厚的經濟實力支撐,曾經的風光當然一去不返。這再不是拿著打字機對著敵人吧嗒吧嗒一通狂掃的囂張歲月了。
盧西亞諾家族在幾個家族裡本來就是最弱小的一個,托尼自己還在穩定內部,人手珍貴,他可不想浪費一個乾將去做這樣的刺殺事件。
“也許我們可以找一個不知名的混混,那些染了毒的癮君子,給他一點好處,讓他完成這個任務。”托尼提出了新的思路。
但這個思路很快被否決了,還是那個問題,這種癮君子你怎麼保證他的忠誠度和可靠度?
意大利幫派得以形成、壯大的原因就在於家族忠誠情感的維係,互相之間無比的信賴與可靠,而不是靠單純的心狠手黑。
再度陷入了僵局中,三個人誰都不願意開口說一句“這件事包在我身上”,誰都在指望著彆人。
真的是人心不古。
就在這時,餐廳的廚房間傳來了一陣巨響,嘁哩哐啷,好像碗筷廚具什麼的摔到了地上。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站在他們身後的成員都把手放進了口袋裡要掏槍。
說實話,這時候如果哪個家夥的槍走火,大家拿出槍來一陣對射那場麵就驚喜了。
明天紐約時報的頭條就會是《紐約黑幫談判不成,內部火拚,三大家族首腦全部斃命》,FBI也可以收獲一下意外之喜,給探員們放個假休息休息。
還好大夥都克製住了,這是托尼-盧西亞諾經營的餐廳,他起身朝著後廚走去,一邊掏出槍,一邊嘴裡喊道:“亞瑟?是不是你亞瑟?”
廚房間傳來一個有些迷糊的聲音,“是的,是我。”
托尼這才把槍收起來,回頭道:“是我的侄子亞瑟,這家夥又在廚房睡著了嗎?“
他走進廚房打開燈,看到一個穿著白色廚師衣的年輕人躺在地上,周圍散落了一地的鍋碗瓢盆。
”亞瑟?你怎麼還在這裡?你又在倉庫睡覺?為什麼不回家?“
這個年輕人叫亞瑟-盧西亞諾,托尼的侄子,他的父親盧瑟曾經是盧西亞諾家族的領袖,托尼的弟弟,不過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盧瑟死於一場意外。亞瑟的母親五年前也去世,留下他一個人。亞瑟不是幫派的成員,高中畢業後在伯伯的餐廳裡做幫廚。他有一個同居的女友,最近總是發脾氣,所以他有時不回家,就住在廚房的小倉庫裡。
伯伯和其他人在討論暗殺阿布拉莫的事,他就躺在小倉庫裡睡覺,迷迷糊糊醒來出門滑了一跤,隨手帶倒了一堆東西,才發出了巨響。
“亞瑟?亞瑟回答我亞瑟,你是屁股摔倒在地上的,你為什麼要揉你的腦袋而不揉你的屁股?”托尼看到自己的侄子,心裡就來氣。
從名義上來說,托尼名下的產業,有一半應該是自己的侄子的,他隻是代為保管而已。托尼自己沒有兒子,隻有一個女兒,以後他死了產業還是要歸這個侄子。
可是看看他整天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除了做菜其他做什麼都不太行,一點都沒有遺傳到他父親的精明霸道。他身上的那股子軟弱、遲鈍,多半是從他那個華人媽媽身上遺傳的。
現如今,意大利男人不一定要娶一個意大利的姑娘。但作為幫派人士娶一個黃皮膚黑頭發的女人就太過出格了,托尼認為這是盧西亞諾家族衰落的開始,沒有一個西西裡女人的賢內助,家族是無法興旺的。
托尼上前把亞瑟拉了起來,他還是在揉自己的腦袋,托尼看著他,腦子裡突然冒出來一個絕妙的想法。
托尼拉過亞瑟,摟住他的肩膀,輕聲道:“亞瑟,你不是一直希望能加入家族的事業嗎?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你麵前,你要不要試一試?你總不希望一輩子做一個廚子吧?”
亞瑟停止了揉自己的腦袋,用黑色的瞳仁看了眼托尼-盧西亞諾,心裡卻道,“這TM的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子在哪兒?老子是誰?”
亞瑟沒說話,托尼-盧西亞諾突然蹲了下來,從地上撿起來點東西,遞到亞瑟跟前,道:“亞瑟,你又在賭博了是嗎,又出老千了?把它收好,跟我走,以後你不用再出老千了。”
托尼遞過來的是四張撲克牌,剛剛壓在了亞瑟的屁股下麵。
亞瑟接過這四張牌,覺得腦子裡好像想起些什麼東西來了。
【關於新書和球霸】:
寫這本書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因為腦子裡冒出來一個還不錯的點子,覺得挺有意思,想寫;第二個是因為,球霸這本書我還能寫很久,久到我覺得不寫點新東西會很無聊,所以不存在球霸爛尾完結的問題。然後,新書沒有存稿,沒有大綱,腳踩西瓜皮寫哪兒算哪兒,球霸會穩定更新,新書看心情,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