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鵬自覺沒這個能耐,先活下來吧,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苟…苟全性命於亂世。從這具身體的記憶來看,他的伯伯托尼-盧西亞諾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似乎父親盧瑟-盧西亞諾的死,和他有關係。
至於該怎麼應對刺殺阿布拉莫這件事,亞瑟暫時還沒有什麼主意。托尼告訴他,凱西明天會找他,會告訴他具體的執行方案。
就這麼想著,亞瑟磨磨蹭蹭的還是走到了家門口,一棟四層的公寓樓,站在一樓的台階梯口,俞鵬想到還有一個麻煩要麵對呢,那就是亞瑟的女朋友。
這亞瑟彆的不行,泡妞是真的有一手,處處留情不說,年紀輕輕就和女友同居。自從他老媽去世後,這應該是第八個了,平均7.5個月換一個。
現女友是個脾氣挺大的意大利裔美女,年紀還小,會因為亞瑟和彆的女人眉來眼去而生氣吃醋,稍有不順大吵大鬨,久而久之亞瑟就不想回去,寧可睡在廚房倉庫裡。
不過亞瑟並沒有動去找彆的女人的心思,從這點上來說,亞瑟還是不錯的,雖然女朋友換的勤,但和每個女友在一起時都沒有腳踏兩隻船,不存在家中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的情況。
這一點都不符合意大利幫派男人的傳統,難怪托尼等人都看不上亞瑟,覺得這是一個受困於女人的小子。
亞瑟心想,隻要女友換的快,渣男的稱號就追不上我。
亞瑟上到三樓,掏出鑰匙開門,卻發現門被反鎖。
“Fxxk,怎麼女人都喜歡反鎖門,你鎖得一時鎖得了一輩子嗎?開門!吉娜!開門!”
門被反鎖,亞瑟隻能用力的敲門,他身上沒有手機,沒法給吉娜打電話。
敲了一會兒,吉娜沒有開門,卻把隔壁的鄰居給敲醒了。一個胖大叔披著外套出來,衝著亞瑟一通吼,問他這麼晚在吵吵什麼。
亞瑟一串臟話回敬過去,兩個人在走廊裡吵了起來,這時自家門才打開,一個留著栗色卷發的女孩把亞瑟給拉進了屋子,她就是亞瑟的女友吉娜。
“Fxxk you!Fxxk you!”亞瑟進了屋還不忘朝外麵罵兩句,其實他心裡並不生氣,他就是罵著好玩,順便維持一下亞瑟的人設,因為他平時就是這麼個粗魯的人。
在黨校做老師的俞鵬那是相當儒雅的,才不會口吐芬芳,現在要入鄉隨俗,在言行上更靠近亞瑟一些。
進了家門,吉娜氣鼓鼓地瞪著亞瑟,“你到哪裡去了?你又到哪裡去了?你是不是又和彆的女人混在一起了?為什麼這麼晚才回家?”
亞瑟看了眼吉娜,噢,穿著有點緊身的睡衣,在暖色的燈光下,兩個大燈顯得特彆的刺眼。偏偏她的麵容卻可愛嬌俏,有著少女的稚氣。借著燈光能看到不施粉黛的麵孔上,有些細微的絨毛,這是稍微上了點年紀的女生不會有的,因為化妝品、護膚品早就把這些少女的痕跡給腐蝕掉了。
吉娜今年剛剛十七歲,還在上高中,她父母很早就離婚,母親去了洛杉磯,她跟著父親。父親在碼頭做裝卸工,再婚後又有了一個女兒和兒子,對吉娜不聞不問。吉娜在一次離家出走後,夜晚在布魯克林大橋下遇見了騎著摩托車的亞瑟,兩人一見鐘情,吉娜就坐上亞瑟的摩托車跟他回家了。
吉娜很美,和她母親一樣有著波浪似的長發和豐滿的身材。但也因為美貌,一個碼頭工人根本無法滿足她母親,母親和一個聲稱是好萊塢導演的人私奔,一年後給家裡寄來了離婚的法院傳票。
吉娜缺少家庭的關懷,加上第一次戀愛,所以特彆敏感和缺乏安全感。在度過了最初的激情後,她時常為了亞瑟爭風吃醋,動不動跑去他工作的餐廳查崗,晚上也不準亞瑟出門,過強控製欲讓亞瑟都不想回家了。
亞瑟看著少女氣鼓鼓的樣子,還有氣鼓鼓的身材,一時間有些心神蕩漾,心想這小子真是豔福不淺。如果換成同年齡的俞鵬穿越到亞瑟身上,那不管怎麼說,肯定先想想辦法和她深入淺出的交流一下。
可現在的俞鵬不同了,這是一個有經曆的靈魂,看到吉娜他不禁想到自己青春年少時喜歡過的人,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可笑又可愛。
有一天真失去了他才明白,當你把情感的希望和自己的喜怒哀樂都寄托在另一個人身上時,那你離失望和失去也就不遠了。
從那以後他成長了,再也不會那樣去在意一個人,但他依舊時常懷念曾經的在意,那種感覺不算美好,但很深刻。
於是,亞瑟上前用力抱了抱吉娜,胸前立刻感受到一種充實和溫暖,這一定是愛的感覺,他說道:“我沒去哪兒,我一直在這兒,在你麵前,在你旁邊。”
17歲的少女是很好哄,一個擁抱,一句簡單的話就讓她放下了所有的怨氣,更用力的擁抱著亞瑟。她想吻他,但亞瑟拒絕了,用手指點住吉娜的嘴唇,“早點睡吧,明天早上我送你上學。”
亞瑟怕吻了以後控製不住自己,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吉娜聽話的眨眨眼,然後伸出舌頭添了一下亞瑟的手指,又含在嘴邊輕輕咬了一下,弄得亞瑟差點沒控製住要搬出自己的意大利炮。
幸好吉娜困的不行,沒有多糾纏回房間睡了,亞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讓自己冷卻一下。
這時,他從兜裡掏出了那四張撲克牌,一張紅桃2,一張黑桃3,一張草花6,一張方片J。
那種強烈的感覺再度襲來,這幾張牌和自己來到這個時空和身體有莫大的關係。
他把牌拿在手上一張張的翻看,那張紅桃2在他眼前特彆的顯眼,那兩個紅心…不對,紅心,牌麵上原本是兩個紅心,但在亞瑟的眼中,形狀在變化,微妙的變化,變成了——
兩個角。
山羊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