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3月27號,這漫長的一天就這麼過去了。亞瑟來到這個時空的第三天,見證了四個人的死亡,薇拉,凱西,托尼,拉裡;也找到了四張牌所對應的人,他自己,羅素,阿布拉莫以及不願意開口說話的小女孩。
這一天過的奇幻迷離,當他坐在羅素凱美瑞的副座上,行駛在淩晨兩點的公路上,道路兩旁重重的黑暗仿佛無邊無際地壓迫過來。這是一條沒有路燈的小路,唯一的照明是羅素車上的燈光,車燈劃破黑暗不斷前進,找尋著前途漫漫看不到邊際的路。
到了布魯克林、曼哈頓,一切才明亮起來,圍繞著哈得遜河燈火輝煌,這是一座永不眠的城市。車開到小意大利區附近,停車幾個人分彆。臨彆,亞瑟囑咐羅素和蒙托洛,接下來兩天什麼事都不要做,當做無事發生。等下麵的人感覺到不對勁,再慢慢做動作。同時小心其他家族以及曼哈頓其他幫派,不要給他人趁虛而入的機會。
還有小女孩兒,一路上亞瑟都在試圖和她交流,但她一言不發,隻會點頭和搖頭。蒙托洛主張把她交給社工,亞瑟當然不會這麼做,這TM是我的方片J。他解釋說社工一定會問小女孩兒是哪兒來的,如果說不清楚他們一定會報警,那樣就麻煩了。
幫派的人怎麼能去麻煩警察呢。亞瑟想了想,決定到時候找阿布拉莫幫忙,認定小女孩的身份。至於小女孩生活上的問題,亞瑟讓她跟著羅素,他比較讓自己放心。當然,羅素看起來不是很樂意,他一個單身漢兼黑幫殺手帶著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女孩,怎麼看都覺得奇怪。但除了他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亞瑟和吉娜住在一起不方便,照顧吉娜已經夠他頭疼的了。
一切妥當,亞瑟才獨自回家,經曆了一天的驚險,他竟還覺得精力充沛。怪不得能談一個橄欖球隊的女朋友,真的是天賦異稟,精力過人。開門回到家中,吉娜早已經睡了,今晚她沒有反鎖大門。因為亞瑟提前告訴過她,今天他有事要忙,會很晚才回來。
脫掉外套,亞瑟來到衛生間“啪”地打開燈,照了照鏡子。他摸了摸自己頗為俊秀的臉龐,真是一副好皮囊。臉上被羅素用傘劃出的傷口結出的痂竟已經脫落了一部分,露出裡麵粉色的新肉來。這愈合的速度真是驚人,難道自己的身體也發生了什麼變化?
亞瑟不得而知,不想太多,擠了點牙膏開始刷牙,明早還要去餐廳上班。亞瑟腦子裡計劃著,在蒙托洛奪取了家族大權後,對內依靠羅素操縱家族的事務,對外則有阿布拉莫的協助,來攫取他應有的利益。他要盤點家族的資產,把黑色的部分交給蒙托洛繼續經營,畢竟下麵的人要吃飯。白色的部分,儘可能的剝離出來,和黑色部分撇清乾係,做正當的營生,才能真正做大做強。
至於怎麼做大做強……亞瑟沒有想那麼多,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嘛,當然更重要的就是要弄清撲克牌背後的秘密……
亞瑟邊想邊刷著牙,白色的牙膏泡沫辣辣的,深夜的小意大利頗為安靜,耳邊隻有刷牙的“沙沙”聲。刷完牙,漱了口,亞瑟把臉洗了洗,剛擦完臉,耳邊卻又傳來了“沙沙”的聲音。他已經刷完牙了。
在靜悄悄的夜晚,這“沙沙”聲特彆的刺耳,亞瑟放下手中的毛巾側耳傾聽,聲音是從客廳傳來的。
他慢慢打開衛生間的門,看到客廳有微弱的光,電視機不知怎麼的被打開了,而那沙沙聲是電視機發出來了。
亞瑟咽了下口水,走到客廳電視機前,黑白色的雪花在屏幕上閃耀,刺耳的沙沙聲充斥了耳膜。亞瑟想到那天在看比賽時,電視節目中的解說突然和自己說話的事,究竟是真的還是個夢?到現在他也沒有搞清楚。
亞瑟正想要上前把電視關掉,屏幕的雪花突然消失,變成了CBS電視台的演播室,又是迪克-斯托克頓。
“觀眾朋友們大家晚上好,歡迎收看今天晚上的NBA直播現場,今晚給大家帶來的是1994賽季NBA常規賽的比賽,波士頓凱爾特人對陣費城76人,我是主持人迪克-斯托克頓……”
好像是今晚的比賽錄像重播,但亞瑟可不這麼認為,他看著屏幕等待著,等待著變化的出現。
迪克-斯托克頓在滔滔不絕地分析本場比賽對陣雙方的情況,說到一半時他停下了,抬頭,透過電視屏幕望向了亞瑟,舔了舔嘴唇道:“晚上好啊,亞瑟。”
果然不是夢,電視裡的人真的和自己說話了。亞瑟確信了這一點,反倒鬆了口氣。對於一個經曆了穿越的人來說,沒有什麼事是他接受不了的。而且,主動有人來找自己說明情況,總比自己慢慢去猜來的要強。雖然這個人是電視機裡的人。
“晚上好,迪克。”亞瑟用儘可能平靜的口吻回道,和電視機裡的人說話,還真是頭一回。
電視裡的人微微笑了笑,他的笑容讓亞瑟看起來很熟悉。
“我不是迪克,不過沒有關係,你也不是亞瑟。”
亞瑟心頭一驚,他竟然知道自己是穿越的?
“不用擔心,我不知道你是誰,你也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因為這並不重要。”斯托克頓似乎猜出了亞瑟的心思,補充道。
“那什麼是重要的?”亞瑟倒也不想知道電視機裡的是誰,他更想知道自己來到這個時空要做什麼,能做什麼,是誰把他送到這個時空和身體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