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消息來源很可靠。”
亞瑟從多蘿西那裡要了一隻煙,盧卡立刻掏出打火機,給亞瑟點煙。保羅瞪著眼睛看著阿布,他不敢相信自己家族的老大就這麼像個小弟一樣,給一個年輕人點煙,這還是那個暴虐的新澤西之狼,盧卡-阿布拉莫嗎?
“這次陷害我的事,有沒有查到什麼線索?”亞瑟把話題轉移到這次性侵案上,他一肚子的火需要找個地方發泄出去。
“我找人查過,是塞西在案發一天後主動報的案,不過喬婭-塞西的證詞前後有變動。一開始她說是你敲門,她打開門後發現這人的身形不像是你,但來不及反應被他推進了房間裡。之後她改口說就是你,所以警察才上門逮捕了你。”阿布動用了紐約警察局的內線,看到了案件的卷宗,顯然喬婭的改口可能源自威脅或者利誘。
“誰最有可能做這件事?”
“我想,可能是傑奇。”
對於這個答案亞瑟並不驚訝,傑奇從上次聚會後就一直盯著亞瑟,他很可能希望亞瑟能為自己所用,成為他顛覆盧西亞諾家族的一枚棋子。如果這是他設計的局的話,可以說設計的相當巧妙,而且一定花了很多時間和心事。亞瑟心想,這個傑奇倒是看到起自己。
又聊了一會兒,亞瑟吩咐阿布帶保羅離開,“明天的事,一定要辦好,為了薇拉。”
阿布點點頭,拍了拍保羅的肩,示意他離開。保羅臨走,還是喝掉了亞瑟倒給自己的檸檬水。出門後,保羅剛想開口詢問,阿布就指著他鼻子道:“你不能用那種態度對亞瑟說話!你是組織第一個引薦的人,第一個你明白嗎?我把你當兄弟才推薦你的,你不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保羅聳聳肩,道:“我喝了他給我倒的水了,我對這個什麼紅心會一無所知盧卡。你以前從沒說過。”
“那我現在告訴你了,明天你要把事給辦妥了,然後你就能入會。”
“什麼事?”
兩人邊走邊說,走到車前打開車門進去,阿布才道:“明天,你要去送一份麥當勞。”
“就這?送給誰?”
“哈基姆-奧拉朱旺。”
……
阿布和保羅在餐廳裡呆了不到半個小時,亞瑟和多蘿西則坐在餐廳裡繼續等,到了三點鐘,羅素也到了。他還是穿著那套黑色的運動服,頭上戴了頂灰色的鴨舌帽,他的臉依舊冷冰冰的,隻有在看到亞瑟時會擠出一點笑容。
他坐到亞瑟對麵,把帽子脫下來放到了桌上,左右環視了一下確定周圍沒有人,壓低聲音道:“我查到了施密特在你被捕那天,正在給誰打電話,是迪奧,電話是從迪奧家打來的。”
得知亞瑟被抓後,羅素馬上去了盧西亞諾餐廳,把每個員工都盤問了一遍。雜役威利把當時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訴了羅素,他本來就是羅素安插到餐廳,保護亞瑟,監視其他人的。羅素在得知施密特的異狀後,立刻去電信公司查了餐廳電話當天的來往記錄,發現那個電話來自迪奧的家中。
亞瑟用手指敲了敲桌麵,他早就懷疑迪奧和甘多菲爾家族暗通曲款,況且要陷害亞瑟,必須有一個對亞瑟的情況、動向比較了解的人。用迪奧聯係施密特,的確是獲取消息的最好方式。施密特因為姐弟倆想收回餐廳經營權的事暗中記恨,想用小動作把亞瑟送進監獄,讓多蘿西知難而退。
“明天晚上,在盧西亞諾餐廳,召開角頭會議,以分配托尼資產的名義。聯絡希爾維斯,讓他做好準備。還有,把施密特先生帶上。”
亞瑟下定決心,要清理門戶,肅清盧西亞諾家族內部的叛徒。羅素點點頭,沒有多言,戴回自己的帽子,離開了餐廳,前後不過三分鐘時間。多蘿西又點了兩杯咖啡和一個三明治,他怕亞瑟會餓。兩人在餐廳裡又坐了一個半個小時,亞瑟出門買了包煙,上了兩趟廁所,在周邊轉了轉。直到天色漸晚,已經到了晚餐時間,第三個人終於來了。
馬修乘著夜色鑽進了餐廳裡,他抽著煙坐到亞瑟對麵,把煙頭摁進煙灰缸,最後一縷青煙渺渺而上。在落地窗外,夜色已經籠罩,餐廳的霓虹亮起。馬修看起來有些疲憊,他總是一臉疲憊的樣子。但他反過來先問亞瑟的好,“你還好吧?”
亞瑟點點頭,道:“我坐在這裡,就說明我沒問題。情況怎麼樣?”
馬修看起來有些餓,亞瑟把沒吃的三明治讓給了馬修,耐心的等他吃完。馬修又喝了杯咖啡,才道:“是蒂亞戈,是蒂亞戈乾的,他強奸了那個女人,然後嫁禍到了你的頭上。他親口和我說的,他和我一樣,是家族的外圍打手,我們關係還不錯。他說在垃圾桶裡,找到了你的安全套,下次最好在馬桶裡衝掉。”
馬修來的最晚,因為多蘿西知道他的時間肯定不能確定,但他離敵人最近,給的信息也最準確。的確是甘多菲爾家族做的手腳,派人強奸亞瑟的鄰居,嫁禍到他頭上。事情已然明了。
亞瑟叫來餐廳招待,點了三份牛排意麵,又叫了一疊炸薯條,三個人一同把晚餐給解決了。
“你在傑奇那裡,一定要注意安全。我還等著你在fda高升呢。”亞瑟提醒馬修。
“是的,我知道。哦,還有一件事,家族最近有一大批貨要從南邊過來,據說是新型藥品。這是個機會。”馬修又提供了一條重要信息。自從伍德死後,甘多菲爾家族在毒品線上進行了人員的大調整,馬修接觸到的信息反而更多了。傑奇在焦頭爛額之中,似乎缺乏了一點明辨用人的能力。
亞瑟聽到這條消息,突然想起一句中國的古詩,“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