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的力量在連番襲擊下變得脆弱,然而這並不是夜者的主要目的。
空中已經凝結了一道龐大的封印法陣,如此趁虛而入,對祭司進行封印。
祭司一直暗種窺測,之前並沒有發覺這樣子的封印法陣。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步入此地,一定遠遠避開。
然而這個法陣,卻是由著空中飛沙凝結而成。
夜者將要隕落,他的身軀也不斷掉落晶瑩的細沙,搞得祭司認為這是正常現象,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然而那些細沙就跟祭司締造的濃霧一樣,具有自我意識,仍然由著夜者操縱。
空中細沙凝結成龐**陣,好像一隻巨手一樣緊緊的將祭司給抓住。
當然這一點,夜者剛剛跟林茉握手時候,也是偷偷告知。
林茉也是歎為觀止,夜者何至是懂點套路,簡直算得上心機深沉了。
然而他的談吐還是那麼直率,很難讓人察覺到這一點。
無論如何,夜者不是自己敵人,是十分令人慶幸的事。
那些細沙化為金色的符咒,蜿蜒上了石巨人的身軀,使得這具龐大的身軀不斷的縮水。
祭司溢出的力量也是在被不斷封印收縮,使得他漸漸化為最初的石像形態,失去了對神秘之穀的掌控權。
困獸猶鬥,祭司還準備進行準備的掙紮。然而這個時候,一片手掌遙遙按住了祭司的心頭。
夜者單手力量一吐,扔下了最後一根稻草壓塊駱駝。他手指比在唇邊噓了一聲:“就算我要死了,你也不會是我對手的。像你這樣子愚蠢的同類,還是適合成為石像存活吧。”
和林茉這種得到神之力的人類不同,真正的神之精神體是不死不滅的,不可能被殺死,隻可能被封印。
本來動態的石像如今逐步開始固體化,祭司雖然心有不甘,可已經回天乏術了。
夜者還友好的安慰他幾句:“你也不必這樣子的不快樂,現在你實力被封,本來就及不上彆
的神類生物了。然而說到你現在可以施展的智商,你的智商本來也沒有高過。仔細想一想,你就該知道,自己沒機會脫困。”
可能因為夜者這樣子親善友好的話語,搞得石像最後顫動兩下,最後終於歸於平靜。
本來凝聚於神秘之穀的濃霧終於消失,使得這兒恢複了平靜。
林茉想了想,驅使“紅”乾活兒,使得那尊雕像被錘入地底。
陽光重新落在濃霧消散的山穀,夜者凝視著近在咫尺的林茉。他目光不動聲色的落在了林茉唇瓣上,看著那個小小的傷疤。
然而忽而一種麻木感穿上了夜者的手指頭。
他舉起自己手掌,頓時一怔。
他右手五根手指頭,已經開始石化。
夜者一皺眉頭,他緩緩放下了自己的手臂,不應該的。他智商沒那麼低,剛才並未真正將手掌按在祭司身上。
更何況,如果詛咒已經轉移,祭司是不可能被封印的。
夜者沒有從前記憶,隻有一些零碎的片段。他一直以為,自己和林茉一樣,是得到了神之力的人類,類似於強化版的神降者。難道不是嗎?
他跟祭司一樣,難道都是主體,靈魂上都有著某種詛咒。
神明禁止公費談戀愛,談戀愛會變成石頭。
失憶的人有無限之可能,那麼自己很有可能是白彌耶或者惡魔,根據那些記憶片段看來,自己是神爵可能性比較大。如果茉莉知道了,肯定要氣得半死。
林茉已然收回了“紅”,她靠近夜者:“你還好嗎?”
夜者卻退後了一步,跟林茉保持距離:“你可以離我遠一些。”
林茉目光落在了夜者的右手上,一瞬間目光一顫。
夜者知道林茉會誤會自己觸及了祭司,不過這個誤會也不錯。
這個時候,夜者才想到關鍵性的問題。那麼無論是先天設置,還是後天感染,自己確實已經動了感情了。
夜者微笑:“茉莉,我對你具有感情了。”
林茉沒說話。
夜者繼續解釋:“這種事情,也不難理解吧。如果兩個人獨處於危險環境,而且還將要生離死彆了,感情會產生得快一些的。”
我喜歡你的事,是可以理論上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