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黛玉隻好道,“是我叫璉二哥哥幫我去做件事,早幾天就說好了的,今日他一早得了空就去了。怎會有這種事出來?璉二哥哥平日裡不管如何,他待鳳姐姐都是極好的,隻怕做不出這種事來,想必是誤會!”
熙鳳因冷笑道,“妹妹這話說得,你璉二哥哥與你兄妹情深,你自是處處向著他說好!”
黛玉也冷笑道,“鳳姐姐這話說得糊塗,任璉二哥哥待我如何好,他與你都是夫妻,自古夫妻一體,他若沒臉子,鳳姐姐便很有臉子麼?從古到今,你可見誰是為自己妹妹掙來了鳳冠霞帔的,我隻聽說封妻蔭子,還從未說福及姐妹的!”
老太太已是冷下臉來,“你妹妹說得極是,我看璉兒平日裡就是個好的,他屋裡有你和平兒這兩個大美人,他有什麼不知足的?再說了,哪裡有貓兒不偷腥的?便是他今日真做出了什麼,從來誰不是這麼過來的?”
又道,“你放心,他回來我好好問問,他若是敢如何,我拿拐杖子打他!”
賈璉這邊,把東西給了王協後,王協便領了他去見了雲臻。賈璉身上本有個同知的捐官,隻是一來謀不到實缺,二來家裡的庶務向來沒人打點,才一直耽誤著,平日裡也是遊手好閒,生出多少事來。
雲臻和他說了會子話,便給他派了活兒,道,“你若願跟著我做事,我是要先說清楚的,我這裡沒什麼油水可撈,你若是念著掙一筆銀子的念頭,你趁早抽身,省得耽誤你的功夫!”
賈璉覺著他今日來給黛玉送東西,隻怕是入了眼前這人的眼,方才會得了這樣的機會,哪裡能不緊抓住,忙道,“不敢!蔭生雖不才,尚存忠君體國之心,願效犬馬之勞,行走跟前,以贖前枉顧人命國法之罪!”
雲臻點點頭,“前般諸事,本皇子略知一二,隻今日需囑咐你,欲治國需先齊家,你若不能先齊家,暫且就先擱著,若今後但凡有以你做名頭做的好事,本皇子先便會治你的罪,以正國法!”
賈璉渾身冷汗直冒,以頭觸地,一口應承下,心裡已是對先前那些事後悔不已,隻覺若真要立起來,身邊諸多人須一一處置妥當,謝過恩之後,恭謹退出。
雲臻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鐘順從另外一道門進來,眼瞅著賈璉低頭躬身走遠了,方才道,“那邊傳出話兒來,榮國府小王氏今日又鬨起來了,為的是他府上鮑二家的接了賈璉的嫖資,來赴會的時候,賈璉偏出來了,被小王氏碰了個正著。”
雲臻不覺心頭一動,麵上不動聲色,笑了一下,“王子騰如今恩寵正隆,不管是他妹子抑或是他女兒,在這榮國府裡自是能目中無人,肆意妄為!”他想了一會兒,忽又問起,“我記得寧國公府秦氏歿,喪期便是這小王氏在主持那邊的事吧?”
這事兒是黛玉跟他說過了的,鐘順也聽鄭平說過那些事,忙道,“是!”
“也是個喜歡玩權弄術的!”言語間很是不屑!
賈璉出來,心裡難掩激動,才進了城,跟他的小廝已是快馬加鞭地過來,見了賈璉,滾落馬下與他說了府上發生的事,滿頭是汗地道,“才奴從府上過來,聽說鮑二家的上了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