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皇子不解,雲臻也同樣不解,疑惑地抬起頭來,太子笑了一下,“林大人不愧是探花出身,一身書生清貴,便是身為糧道,也不忘為朝廷稽查百官,忠儘職守!”
雲臻連忙低下頭去,“太子殿下說恭喜臣弟,實在是言重了,林大人雖是臣弟嶽丈,然在朝中做事為的是國與民,恭喜二字,實在是不敢當!”
太子道,“前兒,太子妃還說請八弟妹到東宮賞花,可偏偏說八弟妹身子骨不好,沒來成。也不知如今好了沒有?”
那也不知是多久前的事兒了,若黛玉現在還不好,那還了得?
雲臻恭敬道,“她打小兒身子骨生得弱些,幸而調養得還好。先前是染了些風寒,雖好了,隻因賜了婚如今反不便出門,也就母妃偶爾召見她才出門子。”
太子抬腳欲走,想起一事來,又轉過身來,“弟妹是住在榮國府的吧?如今那邊抄了,她可便於住在哪裡?若不方便,依我說,不如住到永昌公主府上去,還能不細心幫你照看著?”
太子出生皇後便薨了,打小兒他被養在永昌公主的母妃膝下過,與永昌公主感情深厚,彼此來往密切。
雲臻忙道,“多謝太子殿下好意,隻林家兩邊都有長輩可依侍,怎好沒有過門,便住到這邊來?”
皇帝進了東配殿,夏守忠奉上茶來,皇帝問起,“才太子和小八在殿裡說了些什麼?朕看小八一向守禮,太子又因何咄咄逼人?”
夏守忠把話說了,皇帝沉吟片刻,“林如海在南邊多少年了?”
“快十二個年頭了!”
“是該回來了!他打小兒與朕一起長大,陪著朕讀了好些年書。從小兒讀書,他就數我們幾個中最強的,那會兒不管是我還是皇弟都不喜他,因他每每總被父皇拿來訓斥我們。如今,他是朕的兒女親家,那邊的事也料理得差不多了,也該回來了。”
又問,“小八的婚期定在什麼時候?”
夏守忠道,“回陛下的話,定在來年八月二十三呢,欽天監定的日子,陛下還說,過了中秋又可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