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臻笑著謝恩,“多謝皇太後賞賜,隻臣孫也不好總偏了皇太後的人,叫彆的兄弟們覺著不公。若皇太後果真疼孫兒,不若幫孫兒求一求太上皇,這一次南海沿子之戰,孫兒就不出征,躲在家裡待孫兒媳婦生了再去,可好?”
這便是條件了,皇太後朝戚建通看了一眼,她有心不肯答應,這原是定好了的策略,卻又不忍置戚建通的乞求於不顧,到底那是戚家的血脈,隻好點點頭,“這不值什麼,你皇爺爺這兩日也有些糊塗,才說叫你去,實則,由南安郡王領兵,衛家父子佐領已是妥當,哪有叫兩個郡王同時領兵的道理?”
雲臻與皇帝對視一眼,均是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喜色,雲臻便歡天喜地地跪下來謝恩,“多謝皇太後成全!”
皇太後便笑著對榮妃道,“這孩子,活像皇帝,都是會疼媳婦的,他還比他父皇強些,可也不是什麼好事,咱們皇家不興那多情種,還是以子嗣為上。”
榮妃隻好站起來答“是”。
從太明宮出來,雲臻隨著皇帝朝前殿去,到了東暖閣裡,夏守忠上了兩盞茶便出去了,皇帝叫雲臻坐,“沒有外人,父子之間私底下也不須拘這禮!”
雲臻依舊不敢,隻在一個小杌子上坐了半邊,道,“好歹爭取了些時間,南安老郡王是個會用兵的,雖說當年郡王跟著老郡王也上過幾次戰場,可以兒臣幾年裡瞧他秋狩來看,並不是個領兵打仗的人。衛家父子雖說堪用,可南安郡王又不是個肯聽下屬規勸的,若兒臣這一次跟著去,拚儘了力,最多隻能爭取到一萬兵力,在那邊也隻能將損失減少一些,並無扭轉乾坤之力。”
皇帝也點頭,想起才在太明宮對這兒子態度不是很好,頗為後悔,“想必這件事也是你所為,父皇之前並不知,幾乎誤會了!”
雲臻心頭一暖,忙道,“父皇這般說,叫兒臣無地自容,原是兒臣沒有和父皇說清楚。”
“這麼說,這件事便是你故意為之了?你可想過,這事若是有心人傳揚出去,你臉麵何在?皇家臉麵又何在?”
雲臻笑道,“所以說,不會有人敢傳出去。”
皇帝也明白過來,不由得歎了口氣,“隻是,你雖爭取到了晚些去的機會,可屆時能帶去的兵力也不過五萬,這五萬兵力還是京城禁軍。”
雲臻搖頭道,“父皇,五萬太多了,兒臣隻需三萬即可!”
皇帝略有些驚,“三萬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