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才平息下去的氣又上來了,“九成的朝臣都保舉他當太子啊,朕真是沒有想到,朕原以為最沒有能耐的皇子,竟然有這般聲望,連朕的好哥哥都替他說話,誇獎他當賢王呢!”
皇帝氣怒不已,擺擺手,“叫他們都去吧,不要跪在朕的門外了,朕不想看到他們!”這一次,是真的很煩了。
夏守忠便出去,開了殿門,對在風雪中瑟瑟發抖的皇子們道,“陛下有旨,令皇子殿下們即刻出宮!”
大皇子還撲上來問道,“夏公公,父皇他老人家身子如何了?有沒有大礙?”
十三皇子見不得他這模樣,“大皇兄這話什麼意思?又沒見宣太醫,顯見得父皇身子無礙,怎地,真以為自己要當太子了,巴不得父皇早些歸天?”
大皇子氣得怒目圓瞪,恨不得上前來把十三撕著吃了,“你……十三弟,你出言不遜,詛咒父皇,我這就代替父皇,好生管教你,看你還敢不敢如此張狂?”
說著,大皇子已是一把抽出了門前帶刀侍衛們腰間的刀,朝十三劈過來。誰也沒想到他會如此,頓時,皇子們連忙散開,也知今日大皇子是被刺激得很了,不知道他會做出何等舉動來,均是不敢靠近。
十三也愣住了,竟挪不開腿跑,反而是雲臻,橫跨一步,擋在了十三的麵前,一把抓住了腰間的玉佩,朝上一格擋,玉佩碎開,便是這眨眼功夫,他一拉著十三連退數步,厲聲嗬斥道,“大皇兄,你在做什麼?”
夏守忠已是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大皇子的腰,喊道,“殿下,不能啊,您不能啊,您千萬彆衝動!”
大皇子被雲臻一嗓子喝醒,意識到自己怕是差點瘋了,而這一切都是十三引起的,一雙充血的眼睛盯著躲在雲臻背後的十三,一字一字如冰刀子一樣迸向十三,“你乳臭未乾,能封為郡王,實在是父皇有心偏袒,如今,竟然不自量力,你摻和到這些事裡麵,難道就不怕萬劫不複嗎?”
“萬劫不複?怎麼就萬劫不複了?你倒是讓我萬劫不複試試看!”十三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梗著脖子要與大皇子爭個高下,卻被雲臻一把拉住了,吼道,“吵夠了沒有?夏公公不是說了叫回去嗎?你難道想抗旨不遵?”
說著,轉身朝大皇子拱手,“大皇兄,你是長兄,十三弟年幼不懂事,今日多有得罪,還請看在我的份上,不予計較!”
雲臻眸光堅定,眼中意味甚明,雲甯無有不懂的,這一次,他找到了八皇子,要他支持自己,雖說雲臻並沒有答應,可依舊有許多依附於雲臻的人,為他上了推舉請封的折子,這便是一份人情!
雲甯不得不賣他這個麵子,笑道,“既是八弟開了口,大哥豈能不給這個麵子?這個月十八,我府裡要給你那十三侄兒辦滿月酒,記得一定要去!”
“自然,侄兒的滿月酒,豈能不去的?禮要送,酒也要喝!”雲臻說完,拱手告辭,又向眾位哥哥告辭後,拉著不情不願的十三徑直朝宮外走去。
十三兀自氣難平,上了馬後,還在埋怨他哥哥,“乾嘛要拉我啊?難道哥你真的要眼睜睜看著他當上太子?真不知道為什麼,滿朝堂的眼睛都瞎了,居然推舉他做太子,哥,你要是不拉我,我看他敢不敢真的砍我一刀,我要是受傷了,他這太子也當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