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臻將她摟進懷裡,“我知道了,我不問便是,隻是,我也會擔心你會很危險。這是一場非比尋常的戰爭,同處這片戰場的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敵人,我原本隻想自己一個人麵對,可是,如今我們隻能背抵背地戰鬥,才能活得更久。”
“你我是夫妻,我們生死與共,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和孩子們就不會有明日。他們還這麼小,我不敢想象,所以你隻能贏,不能輸,十三會保佑我們的!”
“十三不會死的,隻要一日沒有找到他的屍體,他就一日還活著。”雲臻不肯再多說十三,撫著她的發,“明日我要去一趟林家,簷哥兒要上場了,我得去瞧瞧,再,他必定是會杏榜高中的,再考個庶吉士應也沒問題,隻我的想法,想叫他去吏部。”
黛玉道,“你的意見,父親應是會聽的。真是不敢想象,若簷哥兒知道十三的事,會如何?”
春闈剛過,簷哥兒便跑了過來,要帶兩個孩子出去玩,不停地嘮叨,“真是過分,十三居然不等我就走了,我們說好了,等我春闈過後,跟他一起去西北見見世麵的,他還說要介紹我認識葛達將軍呢!”
黛玉道,“王爺還說,你庶吉士應當是沒問題的,你也不回去好好複習一番,若庶吉士的考核,你若是沒過,豈不是丟人?”
“姐,你真是的,我考什麼庶吉士啊,我這種直接進頭三甲的,還需要擔這個心嗎?”
雲臻恰好進來,聽了這話,笑道,“好啊,我倒是要瞧瞧,你這次到底考得如何?”
次日晚,雲臻回來,一陣長歎短噓,黛玉問怎麼回事?雲臻道,“若是簷哥兒知道了,必定是要氣得不得了的。”
黛玉一愣,“他連二甲都沒進?”
雲臻搖搖頭,“今日在東暖閣,父皇取了前十的看,本來以簷哥兒的文章,當被點為狀元的,可父皇說,嶽父當年是探花,將簷哥兒點為探花,也是給將來簷哥兒的兒子一個奔頭,爭取一門三探花,便隻給簷哥兒點了個探花。”
黛玉聽了已是心花怒放,抓住雲臻的手,“簷哥兒不會難過的,他隻會高興,雖說探花不如狀元,可凡事太滿了不好。探花挺好的了,還是父皇英明!”
前三甲的文章是要被貼出來的,供天下學子品讀,簷哥兒的一手文章,已是被街頭巷尾傳唱,風頭並不亞於頭名狀元。隻是,這份榮光,卻並沒有叫簷哥兒高興,他到底知道了十三的噩耗,衝到秦王府找雲臻,“姐夫,你幫我跟翰林院請假,我要出京去找十三!”
雲臻正和劉近道說話,他放下茶杯,抬頭看了十三一眼,“你知不知道,你姐姐這一胎有多險?你知不知道,若有人想對付我,很簡單,直接朝你下手,你姐姐這一胎便可不保了,一旦她出事,我也就不用活了。”
“可是,姐夫,十三他會不會已經死了?或者,他在哪個絕境之中在等我,等我去救他,隻有我知道他在哪裡?隻要我去,一定可以找到他的。”簷哥兒哭了起來,膝行著,朝雲臻過來,“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找不到他,我也能找到,讓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