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誰知,旁邊的媳婦也跟著笑了,“瞧側妃這話說的,這秦郡王府啊,雖說不像以前是個親王府,可好歹也是堂堂的皇子府,怎地平日裡的開銷竟還要您一個側妃往裡頭貼?幸好啊,這府上,從前也是王妃自己在打理,這也有些年頭了吧,哪裡不是井井有條,王爺在外頭何曾擔過一天心?”
邢月看小馮氏的臉黑得都塞過鍋底了,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你們這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我也不知道該信誰的了……”
“啪!”小馮氏猛地拍在了桌子上,豎起兩道眉毛,朝那媳婦子瞪了過去,“那賬麵是你們都看到了的,你們的意思打量我不知道,我誰說如今管著這府上的中饋,你們尋思我沒個一兒半女傍身,不像王妃跟前三個嫡子,你們便覺著我好欺負?”
那媳婦子聳聳鼻子,扭捏兩下,朝後退了一步,“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馮側妃非要說這王府裡精窮,不給王爺長臉,誰又能拿您怎麼辦?再說了,王爺一年的俸祿也有不老少錢,竟說是要用您的嫁妝填補,這理兒,也要有人信才是啊!”
正在這會兒,廚房那邊的管事媳婦來了,陪著笑道,“眼瞅著就要到飯點了,這會子各屋裡下的菜單子,菜還沒得齊全呢,我等等著馮側妃的示下呢。”
如今,邢月已是瞧出來了,這小馮氏雖說是個側妃,比她早進來兩個月,又遵了皇太後的懿旨在管理府上的中饋,還不如說是把她架在火上烤呢。
晚些時候,雲臻回來了,叫人來傳邢月,小馮氏跳了起來,趴到窗戶邊上,看著邢月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步履輕便地出了沉思院的門,頓時,她心裡便如有千萬隻螞蟻在爬一樣,不得安生。
雲臻將邢月叫到了外書房裡,黃蘆和鐘順服侍在左右,他端了一盞茶,坐在椅子上,指著離他約有十步遠的一把椅子,“坐吧,我和你說說話!”
明顯便不是要她侍寢,邢月想到小馮氏如今的遭遇,不由得戰戰兢兢坐了,賠笑道,“王爺有話請吩咐!”
“跟在皇太後身邊的,果然都不是蠢貨!”雲臻一笑,“且讓我猜一猜你的心思,你今年二十六了,早就過了放出宮的日子了,比起馮側妃來,你大了十歲,和王妃比,你如今年歲也不輕,本王的妻妾之中,你年紀最大,容貌嘛,並無特殊,如果你以為本王是因為瞧上了你,才向皇太後討要了你,你便錯了!”
邢月忙跪下來,“妾身並無此意,妾身知道王爺與王妃鶼鰈情深,情深似海,妾身並沒有奢望能分王爺一份寵愛,隻願意遵從皇太後的懿旨,服侍王爺,彆無他想!”
“不!本王沒有閒情逸致和一群女人卿卿我我,本王膝下已有三個嫡子,也無生一堆庶出的打算。若論服侍,這世上再也沒有人如王妃那般令本王可意。本王之所以討要你,如今,你可琢磨出什麼來了?”
邢月已是想到了,卻不敢相信,“王爺的意思是要妾身來牽製住馮側妃?”
“不是牽製,本王不想要她出現在這府上,你若能做到,將來本王必為你尋一文武雙全的男子,比起做妾室,難道不是做正室更為順意嗎?”
邢月發呆半晌,有些失魂落魄,她淒涼一笑,“王爺,論起女人製女人的法子,真是太多了,何必王爺這般拐彎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