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子定在小年後的一天,到了那一日,黛玉隻請了家裡的一些人,原本隻想著簡單地熱鬨一下,誰知素煙出門的時候遇到了秋痕,和她一說,紫鵑和輕絮都知道了,都說要來,趁著這會子機會大家聚一聚。
到了那一日,就都來了,三人都是做了母親的人了,帶了孩子們來,秋痕生的一胎是兒子,紫鵑和輕絮生的是女兒,黛玉一一給了見麵禮,讓她們帶著孩子和珣哥兒一塊兒玩。
一時,邢月過來磕頭,“妾身再沒有想到會有今日這樣的福氣,王妃置辦了那麼多的嫁妝,妾身無以報答,隻有寄來世了。”
黛玉自然是不稀罕她所謂的報恩的,笑道,“你原是王爺討過來的,給你安排個去處也是理所應當。你去了劉先生那裡,當安守本,精心服侍,若將來得個一兒半女的,你這一生也算是有了靠了。”
邢月流著淚答應著,也深深明白,劉近道已是過了四十的人了,她將來也隻有能夠懷上一胎,這輩子也就有了奔頭了。
素煙和雪雁將新娘子送到了那邊去。黛玉在後花園裡的四虛齋後頭的院子裡擺了幾桌,叫冷鋒帶著人陪陪劉近道,雲臻也過去喝了一杯酒,說了幾句恭喜的話,一起將新郎和新娘送入了洞房。
雲臻回來,酒有些上頭了,腳下步子也不穩,黛玉忙服侍他更衣,笑道,“今日也不是你的好日子,怎地就興起喝這麼多了?”
雲臻斜睨她,抬手就捏了一把她的臉,“是冷鋒幾個小子,非要灌我的酒。你說今日不是我的好日子,我大喜的那一日,你何曾見我喝了這麼多?你可知道我當日為何不肯多喝?”
黛玉搖搖頭,“我哪裡知道?”
“我盼了那許多年,就怕一時喝多了,稀裡糊塗洞房了……”
舜哥兒在旁邊問,“爹爹,什麼是洞房啊?”
黛玉頓時恨不得地下有道裂縫她好鑽進去,掐住雲臻腰間的軟肉捏了一下。雲臻誇張地叫了一身,屋裡地龍燒得旺,他隻穿了一身中衣也不嫌冷,過來,將舜哥兒抱在腿上,“你問爹爹什麼是洞房,洞房就是……”
黛玉一急,道,“雲臻,你在胡說什麼?”
雲臻頓時一愣,抬起頭來,見黛玉也同樣怔愣著,雲臻不由得一笑,黛玉已是滿臉通紅,囁嚅半天道,“你跟兒子說什麼洞房?你要敢說……”
雲臻朝她伸出手,抓住了,扯過來,同樣摟在懷裡,道,“我若說了,他也不懂,你急什麼?不過,我第一次聽你叫我名字,嬌嬌,挺好聽的,小時候你總叫我小哥哥,如今再也沒有聽到了,我總在想,我們一起走過了每一段歲月,若說上蒼如何眷顧我,便是如此了!”
半夜,李覓突然在外頭敲門,低聲喊道,“王爺,宮裡來了人!”
黛玉一下子醒了。雲臻拍怕她,“彆怕,我去看看,若我沒有回來,你就自己睡,不用管我。”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