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問道,“何處不明?”
“‘富貴而不隻知道,適足以為患,不知貧賤。’學生左右思索,竟不得而知,實在是愚笨!”少年公子臉蛋兒都紅了。
林如海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了一下,聽得他如此說,忙搖頭,“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為知也。聖人的話你都忘了,這才是愚笨呢。”
“是,學生知錯!”
林如海便為其講解,“此處之‘道’,為養天之道也,富貴卻不知養天之道,還不如貧賤,出無車,入無輦,粗茶淡飯不足以爛腸,無美妾鄭衛之音伐性,豈不是不如貧賤乎?”
少年恍然大悟,忙拱手行禮,“謝先生教誨!”
林如海點點頭,“此番大道,當年我也聽你家先祖講過,如今重新又傳授於你,此也是天道啊!”
少年公子走後,雲承舜忙問道,“外祖父才說聽他先祖講過,他先祖到底是誰呀?”
林如海笑著道,“你忘了?你和序哥兒從小兒就聽沈先生講道,他先祖就是沈先生,如今沈先生百年歸西,他又投到了我的門下,古人才說,一飲一啄,自有天定啊!”
“啊?他,他,他是沈先生的後人?我和哥哥都不知道呢,我還準備和他打一架,覺著瞧著他就不順眼呢!”
雲承舜便忙叫王登去約這少年,這少年住在梅裡巷沈家,那小仆出來了,對王登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王登一直都格外謙卑,說了自家主子的邀請,“就在城中的回香樓,不知公子能否賞臉?”
這小仆,脾氣也發得差不多了,“賞不賞臉的,我怎麼知道,也要我家主子說了算。”
誰能想到,這小仆是個女的呢?進去後,一盞茶功夫出來了,趾高氣揚地道,“我家姑……公子說了,最近實在是不得空,若是你家公子實在過意不去,以後那第一排的位置,就讓給我家公子,如何?”
王登回來說了,雲承舜倒是有些失望,而雲承序則有些氣憤,“竟然不賞臉,那就算了,哥,我們好不容易來了揚州了,聽說那太湖很是不錯,明日天氣好,外公又要休息,咱們遊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