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你不給小宋老師說法啊,也得個立夏個說法啊!這大喜的日子,算怎麼回事啊?”
有人起頭,起哄的人就多了,甚至有平時嫉妒趙國年的,還嚷嚷著“趙國年犯了流氓罪,送派出所!”
陳立夏掃視著那些自詡正義的嘴臉,心裡暗暗地將這些人都記住了。她看向宋曉廈,冷清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怒意,“宋曉廈,你說國年占了你的身子,那麼,你說說,是什麼時候,在哪啊?”
“你這是問的什麼話?這麼私密的事情,怎麼讓人家一個小姑娘說?”
剛剛冒頭的男人立刻站起來指著陳立夏罵。
陳立夏不怒反笑,“總不能她空口白牙一句話,我們家國年就白白被人潑了臟水吧?還是拿出真憑實據的好!”
她這話一落,也有不少人附和,確實,不能宋曉廈一句話就蓋棺定論了。再說了,大庭廣眾的敢拿這事兒出來說,這宋曉廈也不見得是什麼自愛的好女孩兒!
宋曉廈聽著此起彼伏的聲音,麵上裝的可憐,心裡卻是十分得意的。從小宋成名就教導她,群眾的力量是龐大的。反正她已經和趙國年睡了,村裡人都站在她這一麵。今天她非逼著趙國年娶了她不可!
想著,宋曉廈迎著陳立夏的目光堅定地說道:“就四昨晚,在國年哥宿舍裡!我們……我們情不自禁!國年哥說他心裡有我,隻是被你騙了才不得不跟我退婚……”
為了表示她的無辜,她還特地編了後麵的話以示趙國年對她花言巧語。
可是,眾人聽了她的第一句,就沒人注意她後麵都說了什麼了。
宋曉廈說完了,得意洋洋地等著有人給她出頭,可說了半天院子裡也沒有聲音,她疑惑地四處看了看,卻發現眾人看她的目光都變了。
剛剛為她說話的人一個都不敢吭聲了,這打臉來的太快,他們都覺得火辣辣的。
趙國年今天結婚,昨晚多少人看到他在家忙裡忙外?怎麼可能跟宋曉廈在糧庫鬼混呢?這女人說話也不知道打個草稿,自己就給說漏了!
趙國年看著宋曉廈裝出的無辜樣,目光毫不不掩飾的厭惡,“宋曉廈,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回糧庫了!請你自重!”
聞言,宋曉廈臉色一白,“不可能!”
她是震驚,但在村裡人看來就是心虛,人家結婚她居然編這種瞎話來搗亂,這是要折壽的!
宋曉廈被眾人不屑的目光盯得心慌,忍著舌頭的疼難得吐出一句清晰的話,“我說的是真的,昨天晚上趙國年就是跟我在一起!他是半夜裡離開的!”
說著,她挑釁地看向陳立夏,“你這個賤人,你就是見不得我和國年哥好!昨天晚上在他宿舍的床上,他親口對我說,我比你強多了!陳立夏,你就自欺欺人吧!難道你敢說,昨天晚上,你們兩個是在一起的嗎?”
陳立夏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誰家結婚之前新郎新娘會住在一起啊?
她要是答不在一起,這個宋曉廈肯定借題發揮。可是答在一起了,那才是真的丟人呢!
陳立夏似笑非笑地揚起嘴角,“我們確實沒有在一起!”
果然,宋曉廈臉上一喜。
陳立夏話鋒一轉,接著說道:“不過,這幾天我家亂,我弟弟一直住在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