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什麼時候給你出主意了?”
“就是那天爸說李叔特彆迷信啊!所以啊,我就……”
“所以你乾啥了?”李芬好奇的看過來,眾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陳立夏身上,她卻故意買了個關子,不肯說了。
“你說啊!”李芬著急地催促著。
陳立夏才慢悠悠地說道:“我找了個人,假扮成會算命的樣子,去給李叔暗示,他不能阻止這個婚事!”
“什麼?那個人該不會是……”李芬一下子想起了那天看到糧庫的小李進了趙家,恍然大悟。
陳立夏點點頭,“就是小李!李叔沒見過他,肯定會信!”
“你怎麼知道我爸一定會信啊?”
“凡是迷信,入了迷,就會信!我特地讓小李不要說得太直白,朦朦朧朧的,李叔一定會多想。再加上芬兒你這一‘病’,不用彆人說,李叔自己就信以為真了!”
陳立夏說完,李靖庭不由得對著她豎起大拇指,“嫂子,你真心機!”
“說什麼呢?”一聽這不是什麼好話,趙國年護妻屬性立馬啟動了。李靖庭摸摸鼻子,“我是誇嫂子呢!”
眾人哈哈一笑,這事兒也就過去了。今天是大年初一,四個人在村裡都是小輩,是要到處拜年的。
李靖庭和李芬就是怕趙國年和陳立夏出門了,特地趕了個早來拜年。誰成想,卻趕上人家兩口子親熱。
兩人坐了一會兒就撤了,陳立夏和趙國年簡單吃了點昨晚上剩的餃子,也出了門。
村裡實際上也沒有什麼親戚,趙家的親戚都不在李家堡子,陳家也沒有什麼親戚,兩個人就跟鄰居拜了個年,就抱著孩子在街上轉。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集體戶。當初規整的集體戶隨著知青回城,如今已經是雜草叢生,十分荒涼。
最後從這裡搬走的,怕就是朱才俊和陳立秋了。
如今一個在監獄,一個在家裡。陳立夏想到兩人如今的慘狀,冷冷地哼了一聲。
正要跟趙國年一起離開,忽然聽到集體戶那邊有人說話。
她和趙國年對視一眼,十分默契地放輕了步子往那邊走近幾步。
遠遠地,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指手畫腳地說著什麼,他說的是方言,又很快,陳立夏和趙國年聽不真切。
男人說了一陣,被一道哭泣的女聲打斷了。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往旁邊走了兩步。
這樣,那個女人的身影就漏了出來。
陳立夏定睛看去,那女的不正是陳立秋嗎?
這個男人又是誰?
她伸著脖子想要看的仔細些,陳立秋卻忽然抬起頭,正對著她這個方向。趙國年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一起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