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秋眼圈一紅開始入戲,陸行舟連忙加入戰局:“好了秋姐姐,彆去想了,反正明天他就走了,彆難過了你還有我呢。”
顧清悅:“就是,遲早該做個了斷了,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人身上沒有意思。今天把他投出去,然後就徹底忘了吧。彆難過了,我也會陪著你的。”
秋:“嗚嗚嗚謝謝你們,我感覺好多了,我會努力忘記他的嗚嗚嗚嗚。”
顧清悅走過來抱了抱秋,旁邊陸行舟見狀也強行擠入抱抱,然後被秋暗自使力一把推了出去。
陸行舟:……為什麼我覺得不管我走到哪裡都顯得那麼的多餘。不如以後就改名叫陸多餘。
秋:顧清悅也太好了吧這是什麼天使我愛了555。
秦九淵:……我恨。
該做的都已經做了,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相信她的說辭。夜晚,秋和陸行舟蹲在一樓大廳樓梯間的陰影裡,等待夜幕降臨。
“你有多少把握?”陸行舟輕聲問道。
“說實話嗎,”秋歎了口氣,“不到三成。”
“操,我突然有些後悔來這陪你瘋了,要知道那可是溫迪戈!你是沒看見昨晚它吃鄭雲博時的情景。我還隻是個十七歲的孩子,我經曆了太多我這個年齡不該承受的東西。”
“求你閉嘴吧,當初是誰死皮賴臉地求著我跟他合作並說我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我現在隻想回到過去把那時的自己殺死,我當初是看你安靜如雞看著比較好控製才和你合作的,誰能想到你是這個樣子,上趕著去找溫迪戈這種事情也做得出來。”
“請你閉麥。”
“唉,要是秦九淵在這裡就好了。雖然不是一個陣營的,但至少還能有點安全感。”陸行舟頗有些傷感地說,“可惜他今天晚上是醒不過來了。”
還沒等秋張口回些什麼,就看見黃發少年不再打屁,麵色一凝道,“來了!”
熟悉又刺耳的嘶嘶聲響起,巨大又瘦削的怪物雙膝開立蹲在落地窗旁,它轉動著麵皮,漆黑而空洞的眼洞四處看著,似乎在尋找獵物。
即使距離隔得不近,秋也幾乎能聞到它那腐爛的死灰色外皮上散發的夾雜著冷冽冰雪的血腥氣。不算昨晚被追得屁滾尿/流的經曆,這還是她第一次這樣直麵溫迪戈,雖然心裡說著不是很害怕這些,但真正直麵這種來自深處的恐怖,光是憑人類肉身在其麵前的渺小脆弱,就足夠讓人戰栗。
聽見身邊陸行舟輕聲罵了句臟話,她滾了下喉頭,將已經到嘴邊的臟字憋了回去。
“準備好了嗎?”她深吸了口氣,問道。
“我想……已經不用準備了。”陸行舟有些僵硬地回道。
不知何時,那怪物將麵皮轉過來,兩個漆黑的眼洞直勾勾盯著樓梯間的方向。
秋的危險感應瘋狂叫囂著。跑。這是她大腦直接下達的指令。
但她沒有理會大腦的叫囂,愣是憑著一身正氣跟溫迪戈對視著,即使她的心裡已經在瘋狂用紅色加粗的彈幕刷屏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
溫迪戈跳下窗台,兩隻巨大的前爪在大理石的地麵上劃出幾道火花,它試探性地往前走了兩步,似乎是不確定獵物的方向。然後下一秒,那怪物上身前傾,如離弦之箭一般朝他們俯衝過來!
“怎麼,和它看對眼了?”陸行舟猛地推了把秋,“還看什麼?跑啊!”
秋一把拉開樓梯間後的拉環裝置,然後一個扭身翻到大廳的沙發後想借著這一波引怪物掉頭。然而似乎是對秋興趣不大,一擊未中後溫迪戈就舍近求遠地去追陸行舟。
眼看陸行舟快要被追上,秋隨手抄起櫃子上當做擺設物的看起來就很貴的花瓶,朝溫迪戈背後砸去。陶瓷碎裂的聲音響起,怪物身形頓了一下,隻回頭看了眼正在拉仇恨的秋,又轉頭繼續鍥而不舍地去追陸行舟。
“臥槽,你到處得罪人就算了,溫迪戈也不放過?”秋目瞪口呆。
“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趕緊想想辦法!”陸行舟邊走位躲閃邊朝她吼道。
“算了!”陸行舟靈活地翻身從台階上跳下,抽空對秋說:“臨時改變計劃!我去把它引下去,你去找楊波!”
“行!”
說著陸行舟轉身朝樓梯間跑去,跑到那扇暗門前,接過秋隔空扔過來的鑰匙,他想都沒想就護著頭從幾近九十度的台階上跳下去。溫迪戈隨即趕到,追著陸行舟而下,見狀秋連忙衝過來握著手中的陶瓷碎片往怪物身上來了一下替陸行舟拖延時間,然後在怪物吃痛旋身就咬時一把摔上了暗門。
還沒來得及停下來喘口氣,她就立馬轉身跑上樓,一邊嘴裡喊著,“溫迪戈來了!不過有個好消息!我們找到了地下室……額。”
她猛地頓住腳步,和二樓走廊陰影裡的東西對視。
那巨大的身形邁著步子朝她走來,陰影一點點在它身上褪去,顯露出它的全貌。
第二隻溫迪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