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李思瑤。”秋的視線離開桌麵,直視著那人的雙眼,“先不說你三番五次想要置我於死地和裝無辜社恐的事畢竟在座的哪位多多少少都艸過人設。單是憑你對陸行舟說的話,我今天就要投你。”
“陸行舟不是死……到底發生什麼了?”
“還不打算開口嗎?”秋死死盯著李思瑤的臉,仿佛這樣就可以忽略掉那麵對她時不可控製的埋藏在骨血裡的恐懼,“今天早上懲罰模式的時候,陸行舟上場前,你跟他說了吧?”
從早上克製到現在的情緒終於在一瞬間爆發。
“你說:‘死亡並不是終點,能殺死人們的隻有他們深藏在心底的恐懼。’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了正是因為恐懼所以火烈鳥才會異化,正是因為對於輸的恐懼所以那場‘勝利’才會殺死他!你早就知道了那場比賽獲勝的條件根本就不是什麼進球得分!你所想要的不過是死一個人然後順利結束這場懲罰的篇章!”
“隻是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是陸行舟?”秋又重複了一遍,“為什麼是陸行舟呢?我原本以為他對於你來說是不同的,沒想到你對於勝利的渴望竟然才是最強烈的那一個?”
“秋啊……”就在眾人以為李思瑤不會開口或是會矢口否認的時候,她輕輕地張口,一如以往那個靦腆清秀的姑娘。“就算你說的都對,但是那又怎樣呢?”
“……什麼?”
“就算你說的都對,但是,那又怎樣呢?”長桌的另一邊,李思瑤看著她,或者說看著長桌前僅存的所有人,輕輕地笑了笑。“你,你們所有人大可試一試,報我的名字上去。”
顧清悅皺了皺眉,“你是在威脅我們嗎?”
“當然不是,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李思瑤雙手交疊撐在下巴上,饒有興致地看著眾人。“相信我,不論你們是報我的名字上去,還是做一些其他的什麼無用功,都不會改變什麼。也可以說,這場遊戲從一開始就已經決定好結局了,無論怎麼玩,當中出了多少變故,總結局也是不會改變的。”
秦九淵靠在椅背上,突然朝那電子音開口道:“李思瑤。”
“回答錯誤,將於明早進入懲罰模式。”
“你……”
“遲早都要報上去的,早點晚點都一樣。”秦九淵說。
李思瑤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哼笑。
顧清悅臉色難看得要命,她深呼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勉強冷靜下來,說:“秦先生,你這種擅自行動的行為我們一會再說。現在,李思瑤,麻煩你能解釋一下剛才的話嗎?據我所知,山莊‘絕對公平’,所以並不會出現你所說的情況。”
“‘絕對,公平’,哈。”一旁,沉默了許久的秋終於冷笑出聲,“從一開始在那輛大巴上的時候陸行舟就在和我強調山莊遊戲‘絕對公平’,這話是沒錯。但是如果,那個人,就是山莊本身呢?”
“……”
“精彩絕倫。”李思瑤輕輕鼓了鼓掌,故意用華麗誇張的詠歎調抑揚頓挫道:“讓我們為秋小姐的絕妙推理獻上掌聲。”
“我本來想著讓你們在無知中死去,然後結束這場遊戲的畢竟,有的時候知道太多反而是一種罪孽。但現在告訴你們也無妨,我之前也說過,反正過程怎麼玩都無所謂,從一開始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我的角色身份”
“山莊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