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個乾瘦的司機老頭絕不是善茬。
在其他的機械師們費儘心力揮舞了半天手杖槍支或是一些其他的武器,那老頭憑著他的那把小手槍和機械臂就已經殺了那五個機械師合起來殺的感染人總數。
他單薄的身形靈活地在血汙裡穿梭,射出的每一發子彈都能精確無誤地收割一條人頭。
有兩把刷子。秋擠在扶貧人群裡津津有味地看戲。
而那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性魔法師,打起架來竟然野得不行。在戰鬥伊始,他就直接閉著眼睛嘴唇微動像是念了一段什麼咒語,緊接著,他突然身形暴漲。膨脹的肌肉一塊塊從他高瘦的身軀上隆起,直至撐破了單薄的襯衫。
男人幾下將襯衫扯了下來,喉嚨裡發出類似野獸般的嘶吼,像一頭棕熊一樣朝感染種群衝了過去,舉起鬥大的拳頭狠狠砸下。
疏影看到這一幕還有些怔愣,隨即她反應過來,牽引著空氣中的元素將感染人儘量集中在一起趕到男人那邊,並隨時注意補刀。兩個魔法師配合默契,一時也成為了強有力的戰鬥力。
近戰法師牛逼。秋在心裡假模假樣地給他鼓鼓掌,一邊又忍不住在心裡感慨看戲一時爽,一直看戲一直爽。
可狀況並沒有那麼輕易結束,不斷湧上的感染人讓他們也分身乏力,持續時間過長的戰鬥讓兩個勢力都有些彈儘糧絕。終於,在一次進攻的空閒期,其中一個機械師開了口。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要不,我們扔兩個黑色人下去吸引注意。”他朝同伴使了個眼色,“我帶了小型飛行器,夠搭乘我們七個人。”
機械師的同伴接收到信號,也幫腔著開口:“是啊是啊,死幾個人總好過全軍覆沒。”
“說什麼呢你!”疏影停下身狠狠喘了口氣,然後瞪向他,“豈止死幾個人,我們一旦走了,這輛車上剩下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那,那又怎麼樣!”機械師也急了,“他們本身就是無法作為的廢物,死了也是活該。幫他們到現在已經是仁至義儘了,難道還要和他們一起死嗎!”
“你怎麼可以這樣!?總之我不同意!”
“還要你同意不成。”同伴不再看疏影,直接取出了縮小的飛行器,“她想死就讓她去,我們走!”說著他看向剩下的人,“你們誰要跟我們走。”
剩下的機械師互相對視幾眼,最終選擇了跟他們上飛行器。依然選擇留下來的,隻有一個其貌不揚的機械師和那個男性魔法師。
而出乎意料的是,老頭看了幾個年輕人一眼,就揮揮手讓他們“趕緊滾蛋”。同伴差異地看向他,“你不走嗎?”
老頭罵罵咧咧了幾句,又是幾槍穿透了幾個感染人的腦袋。“老子從不當逃兵。”他這樣說道。
機械師被激怒了,他張口就想和老頭理論,被同伴攔了下來。“彆管這幫蠢/貨了。”同伴隨手將一個小型煙霧彈一樣的裝置砸向感染人種群,然後直接啟動了飛行器。
被拋棄的人們縮在車尾眼睜睜看著那飛行器離他們遠去,不知道是誰帶的頭發出一聲響亮的抽泣,接下裡受到這種絕望情緒的感染,那些黑色人和沒有戰鬥力的病弱們開始發出絕望的悲鳴。
秋就身處在這種絕望情緒的中央,她皺了皺眉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被那個老頭打斷。
“都哭什麼哭!”壞脾氣的老頭朝他們吼道,“我們都還沒哭呢!告訴你們,不想死的,就過來幫忙,能殺一個是一個!沒錯,老子就是看不起黑色人,特彆是看不起你們這種,沒缺胳膊斷腿卻遇事隻知道哭喊的孬/種!”
“我才不是孬/種!”一個成年黑色人男性站了起來。
“不是就證明給老子看!”